穆绍辉形色匆匆的回到书房,气急败坏的朝桌上一拍。睍莼璩晓刚好遇到侍奉茶水的丫头进来,冷不防被穆绍辉的怒气吓飞了胆,手一哆嗦,“砰”的一声,茶杯落地而碎。
丫头吓得脸色惨白,愣了一下,赶忙跪地求饶。穆生斥道,“手脚这么不利索,怎么干的活?到张叔那里领了这个月的月钱便走罢。”
丫头连哭带求的嚷道,“老爷您就饶了我吧,看在我伺候您这么多年的份儿上,骂我也好,打我也罢,只要别赶我出去。”
穆绍辉冷冰冰一双黑眸子像两把尖刀一般抵在丫头的脸上,丫头吓得一直不敢抬头。
“罚她三个月钱,以后莫要再让我见到她。”
穆生一听,忙道,“还不快点谢谢老爷?”
丫头连连磕头,每一个都磕的“砰砰”的响。
穆绍辉沉着脸手一挥,丫头跪着倒退出房门。
“哼,回到家也不能叫我安心!这个司徒诺,仗着自己这几年开了几家银行,还开了证券公司就想爬到我的头上来。就凭他也想觊觎那上海市银行业同业公会会长的名位?他一定是忘了上海商会的会长是谁?上海金融界的头儿是谁?”
“老爷大可不必如此动怒,自那银行业同业公会并入到上海商会一来就一直是由您来掌控,那司徒诺不过是仗着有向金圣他们几个暴发户撑腰,都是利益关系,比不得您在业内的地位。倒是那个孙兆青才是真正能威胁到咱们的人。”
“你说的不错。这个孙兆青的父亲可是来头不小。他一直跟在司徒诺身边,始终都是个祸害。当初我仁慈,又看在他是昕儿的心头所好,才不得对他下手,真是悔不当初。”他转念一想,叹了一声,道,“若不是我当初只知他是司徒诺的同窗好友,恨屋及乌,也不会对他如此决绝,归根到底,这账都还要记在那司徒诺的身上。”
“其实。。。要除掉这个孙兆青也不难。”
穆绍辉目光一凜,“但说无妨。”
“那孙兆青虽是司徒诺的同窗,志向喜好相近,但有一点却和司徒诺大相径庭。”他顿了一下,“那就是政治。”
穆绍辉越听越觉的有意思,“继续说。”
“他对时局颇为关心,除了他本身公诸于世的身份,还时常在公众场合谈及自己的政治观点。据说,他对当今政府颇为不满。言语之间尽是对当今政府的抨击之词。这些言论的中心意思是对徐委员长自己人打自己人而不管外强入侵的强烈愤慨。”
“哦?哼,这倒还真是个很难得的新闻,我当世上只有陆远一个草包,好好的商人不做,偏去替人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原来这孙兆青也是一个。难道,他的父亲就没有提醒过他吗?”
“听闻孙父的观点也极为开明, 况孙兆青自到上海之后便鲜少回南京,这些言论也并未见报,不知道也是常理。”
“哈哈,穆...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