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发出蓝色的光,这就是磷火。
度娘还告诉我们,在夜间,特别是没有风的时候,空气一般是静止不动的。由于磷火很轻,如果有风或人经过时带动空气流动,磷火也就会跟着空气一起飘动,甚至伴随人的步子,你慢它也慢,你快它也快;当你停下来时,由于没有任何力量来带动空气,所以空气也就停止不动了,“鬼火”自然也就停下来了。
可是没有人告诉我,尼玛这“鬼火”到底要跟我到什么时候?我都快跑到操场上了,整个人简直快崩溃了。刚刚这一路几百米70度的坡,我是一口气不带歇的冲上来的。
我连哭都顾不上了,连摔带爬屁滚尿流的往陈婆家赶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玛啦戈壁的死母鸡,老娘下次一定烧锅开水伺侯你。
“啧啧,你看吧,吓坏人家小姑娘了。”随着话声,身后的鬼火卟的一下灭了。
我一屁股坐在地下,浑身颤抖,再也撑不住的放声大哭,简直是歇嘶底里的在嘶吼着发泄。
陈婆来的时候,我正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边上两个老头搓着手,略有些尴尬的站着,似乎是想安慰我,不过我不想理他们,姐还没哭痛快。
别说我矫情,被人三更半夜丢在野地里,还遭鬼火追了一里地,搁谁都得崩溃。
“是你们。”陈婆声音有些沉。
我停止哭泣,抬头看向陈婆,听她的意思,似乎是认识这恶作剧的死老头。
那两老头上下看了看陈婆,有些迟疑:“你认识我们?”
“哼,当年要不是因为你们,我老婆子也不会嫁来这里。”
“你……你是陈家的后人。”
“不错。”
矮个老头声音有些冷:“没想到,还能见到陈家后人。我以为这么多年不见,你陈家都死绝了。”
“你们两个千年老不死的都还在,我陈家自然也不会倒下,不说万年长存,但至少会比你们活得晚。”
“哈哈哈,老毒物,你遇上对手啦。”高个子的老头大笑,笑声粗嘎又阴森,良久,还有些感慨:“上次见到还是个小丫头片子,转眼,你已老成枯树皮了。这世间种种,过眼云烟,还有什么好争的。”
“废话少说,既然无事,你们哪来滚哪去,老婆子没那眼睛看你们。滚吧滚吧。”
高个老头又笑了:“这你错了,这次我们可不是来找你麻烦的。老子昨晚答应这小姑娘要送她份礼物,今晚等了大半天也不见人影,才想上来看看。不过……”
他摸了摸下巴,有点踌躇:“这小丫头跟你什么关系?”
“没关系,老婆子纯粹是看你们不顺眼。你们最好马上滚,别待老婆子一把火燎了你那木须洞。”陈婆色容肃穆,话语很是严厉,显是很不待见他们。
“既然跟你没关系,那老子怎么做就轮不到你来管。”他从怀里掏出一根布条,递给我:“哪,丫头,拿着,老子一向说话算话,也从来不是小家子气的人。向来不屑送人差的东西。这水天绫你就拿去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