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见深漫步在江堤上,衣襟被江风吹动着,发出哗啦的声响。睍莼璩晓烦躁的心情依旧,他来到江堤的一处饭铺。这是一家风味小吃店。
登上店铺楼上的包间,看着江面上偶尔摇曳摆动的小船,朱见深的心里不由得生出了许多感慨来。
“客官需要点什么?”一个伙计走进包间站在他的身边开口问道。
“来一壶女儿红吧!”朱见深手指点了点桌子说。
“需要什么小菜吗?”伙计接茬问道。
“有什么适合下酒的,你就都给我端上来吧!”朱见深顺嘴说道。
“好,客官稍后。”伙计走出包间。
包间门帘挑起,一个女子端着盛菜的托盘走了进来,将托盘里的小菜和酒放在朱见深面前,然后站在一边。
“回来了?”朱见深手持着酒壶给自己满上一盅酒说。
“是,爷!”女子轻声回复着。
“可查到崇州有关万妃身份的线索了吗?”朱见深端起酒喝了一口说。
“崇州现在已经是朱王爷手下的人在管理着,关于万妃出生地及她小时候的情况已经很少有线索可询查了。不过万妃原本姓乐,是朱王爷手下幕僚龙七在茶岸山捡到的弃婴。”女子禀报着。
“哦?”朱见深扭过头看着女子说“弃婴?不会吧!你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回禀爷,这是从一个叫木道人那里打探的,龙七手下曾经有个伙计叫王瑞的,他用万妃的生辰八字找过这名道人。”女子接着说“现在木道人已回到崇州了。”
“哦,朱王爷果然是布了一步好棋啊!”朱见深拉过身边的椅子示意女子坐下说“墨香,你被道人骗了!”
墨香不解道“爷此话怎讲呢?”
“王瑞是朕安排的一个暗棋,龙七和木道人都是朱定国的人。只是王瑞接触龙七的时间尚短,朕实在不太清楚龙七被朱定国安置在崇州到底是意味何图?”朱见深给墨香斟了一盅酒说“你辛苦了,万妃一直牵挂着你!”
“爷,墨香没完成爷交给的任务,实在是汗颜!”墨香低着头说。
“不要紧,本来派你去崇州只是心存侥幸心理,希望能有意外的收获。现在看来也不算完全没有收获的,起码朕知道了一点,那就是朱定国对于崇州很看重!”朱见深揉了揉鼻子说“崇州界内有什么这么值得他看重的东西呢?朕很是好奇呀!”
“爷,那我再去调查一下吧!”墨香站起身拱手说。
“不用,崇州我会另派别人去的,你回去收拾一下东西,看看找个合适的时间进宫吧。”朱见深顿了顿说“万妃在后宫里没什么后盾,我想你去了宫里,起码让她多了几分保命的手段了。”
“爷真的是怜惜她,为什么爷出来不带着她呢?”墨香轻声说。
“以前是可以的,现在她身子不太方便,而且后宫里出现了很多对她不利的因素。朕还不想让她太累,所以留在宫里也许是对她最好的保护吧!”朱见深叹了一口气说。
墨香走了,朱见深独自一人吃完了从包间里走了出来,又一次登上河堤。此时河堤上有一个垂钓的长者。
朱见深走了过去,看到老者正在全神贯注的盯着水面,不由得笑了一声说“现在有鱼吗?”
“有饵自然会有鱼。”长者回答。
“有饵不一定钓的是鱼。”朱见深瞅着河面说。
“如果不是鱼,也许我赚的就更多了。”长者哈哈一笑,扭回头看了一眼朱见深说“在这里下的是饵,等候的是鱼。但是只要能等待的时间久,就一定会得到我想要的鱼的。”
长者说完将鱼钩拉起,只见上面挂着一只活蹦乱跳的王八,在王八的嘴里正在咬着一条已经奄奄一息的青鱼。
“受教了!”朱见深双手抱拳朝着长者深深鞠了一躬。
“公子面色虽然略有些忧郁之色,印堂却暗里发光,眼眉呈一个奇特的形态,恐怕公子一定是个大富大贵之人。”长者用手捋了一下散碎的胡子说“老朽解不开公子的情愁,给你一个提议。那就是如同坐在河堤垂钓一样,只有等待才能看到你所希望的结果。也许你要的鱼会伤痕累累,但是能捕获更多隐藏的东西,这样才是最大的收获呀!”
“敢问先生尊姓大名?”朱见深恭敬地说。
“我不是什么先生,就是前面村子的一个邋遢渔翁,今日与后生你有缘,就絮叨几句,信与不信全在于你和你的命数,和我没什么关系。”长者说着收起自己的东西,趿拉着破草鞋走了。
看着长者背影的朱见深嘴里默默念叨着“最大的收获是会让我的鱼有些损伤,但是损伤是会换取最大的收获的,这个老人真乃是高人啊!”
淑妃王焕茹被宋月兮留了下来。
“我知道你是谁的人了。”宋月兮看到下人们都离开后肯定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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