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流波醒了,他们之前与朝廷人马定下的出村一决生死的协议自然也继续生效。
但村长李蕻这时候却说了一番话——那邓萧出自穿越村,灾年与人通/奸卷走村人的活命粮食,现在却阴错阳差地成为了围剿江湖人士的朝廷异士受皇上器重。平步青云指日可待,如此小人会留着昔日把柄在世?
这一番话,不光是将军张小丙被怔住了,曾见识过雷火烛炸平施家的威力的施流波也不免冷笑,“不愧为朝廷鹰犬,果真是畜生一个。”
这话连着张小丙一干人又骂进去了,差点又掐上架。
李蕻本着转移话题的目的又问了一声,“诸位爷在江湖与朝廷上位高权重人面宽旷,不知道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陆小莼’的女人?”她用蘸着茶水在桌子上写下了这三个字,“陆地的陆,大小的小,莼菜的莼。大概十七八岁的摸样,肌肤莹白,身段婀娜,能歌善舞,气质柔弱,我见犹怜的美人。不过也许会改名字也说不定。”仔细回忆了一下,用手指点住右手背,“在右手这个位置,有个叶子形状的伤疤,但被做成了一小朵精致的刺青。”
江湖上坊间名妓都是这个调调,倒是不好分辨,曾为武林盟主的杭毓摇头,表示没有见过,“这女子有何说法?”
李蕻有些不齿道,“这是邓萧的姘头,当初一起卷了粮食逃走的那个。”
施流波此刻表情有些怪异,他盯着那快干涸的“莼”字有些不确定道,“那刺青,大致是个什么模样?”
“手背中心是被莲叶半掩的一朵莲花,莲茎顺着无名指缠绕一圈。刺青的颜色很特别,花朵和叶子非常的立体……嗯,就是看上去很逼真。”
啪!拍桌子声!不过不是脸色发青的施流波拍的,而是将军张小丙。
李蕻瞅着脸色不对的施流波和张小丙,问道,“两位爷难道……”
性情耿直的张小丙率先开口,他还是非常尊敬的对天一抱拳,“我虎贲营征夷大胜搬班师京,蒙皇上赐宴御花园。席间,皇上的宠妃莼贵妃随驾侍奉。莼贵妃她据说闺名中有个莼字,所以封号为莼,她的右手背上就有这样的刺青。”
李蕻的眼睛一下子瞪圆了,“贵,贵妃?”她有些不确定地问,“小女子虽没见过大世面的村姑,但话本里不都写想入宫为妃都是要些家世清白高官名爵家的名门淑媛吗?会不会搞错了?”
校尉耿骏,有些尴尬道,“这莼贵妃出自民间,是皇上在祭天的路上巧遇的。说起来,皇上下禁武令也和莼贵妃有些渊源:莼贵妃似乎出身江湖,但却不断受人追杀,在一次受毒杀连累皇上之后,皇上盛怒之下才下了禁武令。”
李蕻咽了咽口水:那莼菜榜上了皇帝?!
“贱人!”施流波的一声怒骂令众人盯着他看。
施家小弟咬牙切齿道,“我施家家主原为我二伯。二伯鳏寡多年,一次出门后突然带回一女子说要娶妻,因她来历不明,族里长辈反对。最终没有娶为妻而是纳为妾。”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黑,“她的右手,也有那种缠指莲花刺青。”
李蕻眼睛瞪得更圆了,“施小爷,您确定吗?”
“怎么不确定!”施小弟盛怒的时候,他拍在桌子上的手,可以发觉桌面似乎冒出了一点诡异的青烟,“那是二年的事,二伯对那个女人千依百顺,还教了她不少施家武艺。但五月的时候她突然暴毙,二伯他伤心之下,将家主的位置让与家父,避入深宅炼药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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