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自家地里的活暂时告一段落,肖予衡还是要早起扛着锄头出门,去给二虎叔帮忙,二虎叔不仅种着自家的四亩地,他自己家还有十亩中等田,还租种了人家十亩中等田。插秧夏收的时候,全家老小上阵不提,连亲近点的亲戚都要过来帮忙,多的时候要十几口人在地里忙碌。
肖予衡是主动去给二虎叔帮忙,实际上他又能帮什么忙,不过是个门外汉想要去更多的学习怎么种田罢了。二虎叔也知道,所以没有拒接肖予衡的帮忙。
“你中午回来吃饭吗?”林苏问。
“二虎叔估计会留我在他家吃饭,你也一起来吗?”肖予衡说。
“我可没有你那么厚脸皮。”林苏说,“如果二虎婶开口说要我过去吃饭,你就一定给我辞了听到没。”
肖予衡既然中午不回来吃饭,他就可以一鼓作气做事了,不用惦记着回来做饭。林苏点赞,最烦事做到一半又要转道去做别的。林苏去拿竹篮和锄头,放在厨房里的菜种都破壳发芽了,他今天就把它们全都种了。
把种子种下地,林苏又提了水来浇灌,虽然是他种菜,其实什么种子是什么种子,林苏现在还有点糊涂,只等着长出来是什么样子再看认的全不。
忙完菜地回家后的林苏,见着太阳正好,就烧了热水美美的洗了个澡,然后再美美的睡个午觉。醒来后觉得有点饿了,才去厨房煎了个野菜饼吃。咬着饼坐在阳光下,林苏想如果在院子里做个吊椅就好了。
林苏一个人的衣服就在井边洗了,洗了衣服晾晒后,林苏又去山脚下摘了很多小红果,现在再不摘,再过上几天就该没有。
林苏摘了顶尖一篮子小红果,回家倒进木盆清洗,足足有半盆,这么多果子,让林苏自己一个人吃是肯定吃不完的,肖予衡又不好这一口。林苏用清水泡着果子,自己则去翻起厨房来。
现在的白糖金贵着,就算本地因离出糖的地方不远,白糖价不算贵的离谱,但那也不是普通人家能挥霍的东西。这是肖予衡上次从城里回来后整理东西时和林苏说的,所以他才只买了半包白糖,给林苏不舒服的时候泡水喝,其余的就是买了两块‘板砖’,最便宜的方糖。
林苏拎着方糖,也就是黄糖,切了两块下来,用热水研磨化开,等全部化开后,把清洗的小红果都放在糖水里浸泡,林苏点起灶火,也不往大了烧,一次一根木柴,架起铁锅,洗的干干无异味后,把糖水泡着的果子都倒进锅里。
小红果本就生的小,林苏也不搅拌了,直接就这么煮着,待到原本清清净净的小红果成了黏糊糊的酱状,还咕咚咕咚的起着小泡,林苏才熄了灶火,把锅起到一边晾凉。林苏用筷子沾了一点放嘴巴里。
虽然黄糖的味还是很重,但是酸酸甜甜的着实好吃。林苏去洗了两个瓷罐子,装了两罐,一罐留给自己吃,一罐就准备送去肖二虎家。
林苏看了看天,现在应该还没到做晚饭的时候,林苏拎着罐子去了肖二虎家。家里只有花妞儿一个人在,林苏把果酱递给花妞儿,花妞儿尝了尝,不由赞叹道,“还是你心思巧,这寻常的野果,被你弄的倒像是上供的精致玩意。”
林苏笑,“夸张,上供的东西哪能是我这胡乱弄的东西能比的。”
花妞儿笑着,却又伸手舀了一勺子进嘴里,“好吃,好吃,在我看来,城里朱家的上供的猪肉脯都没有这个好吃。”
“你知道什么,真正上供的珍品那是你能见着吃着的,你说的那个朱家,不过是借着上供的名头卖些平常的东西罢了。”林苏说。他来的时候,花妞儿正坐在廊下绣花,林苏拿起她的绣绷子研究着。
花妞儿见他看的认真,“苏哥儿会绣花?”
林苏嗯的一声,“只是针法好像和你的不太一样。”
花妞儿扶额,“苏哥儿你真真是要让我无地自容了。”
林苏不解,花妞儿说,“我最不爱刺绣,村里有几个姑娘没有刺绣几件贴补家里的,偏我就是木手木脚,我娘倒是说只让我自己绣了自己的嫁妆就好,偏偏我哥还说,就是只让我自己绣嫁妆,但到时候少不得还是要买几件好刺绣来充场面,差点没把我羞死。”
林苏举着绣绷,“我觉得还好啊,你不要对你自己要求过高。”
“你少安慰我了。”花妞儿撅嘴说,“咱们这是哪,是江南啊,江南最不缺的就是巧手娘,现在你这个男人都会刺绣,我简直就是丢人丢到家了。”
“你又没见过我刺绣,兴许我绣的还不好呢?”林苏说。
“你不会。”花妞儿摇头说,“我总有种感觉,苏哥儿你要么就是不会,会的就没有不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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