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带着两团黑雾出了房间。
房间里面只剩下我和一旁拿出瓶瓶罐罐不知道在调制什么的白影。
我觉得这白影好熟悉,硕长的身形,穿着打扮,甚至身上散发的气息,都让我熟悉的有些心疼。
“冷……”
我蠕动着喉咙,艰难无力的从喉咙里溢出一丝几不可闻的呼唤声。
声音轻的,连我自己都听不清楚。
可模糊的看到他的身子颤了颤,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走到我的面前,俯下身子,伸手擦去我眼角的眼泪,单手把我从床上扶起来,把一碗散发着浓郁血腥的液体,喂到我的嘴边,柔声细语的说:“言儿乖,把药喝下去,很快就不难受了。”
言儿?
冷从来不会叫我言儿?
我吃力的抓住他的手腕,想要扭开头,避开那碗血腥的液体,“不要喝血。”
那是血的味道,我就算昏迷,意识不清楚,我也分的清楚。
“这不是血,是药,能治好你的伤。乖,把她喝了,喝了就没事了。”他诱哄着我喝下那碗恶心的东西,给我擦了嘴巴之后,把便我放在床上,翻了一个身,后背朝天。
“冷,不要……”
我浑身上下,除了身下的裤子,上身无一物,赤裸裸暴露在冷的视线里。
纵然我们已然成过亲是夫妻,却也没有这般裸露在他的面前,我蜷缩着身子,有些不适应。
“言儿,别动,我给你上药。”他冰冷的手,覆在我的后肩,按住我可以扭曲的身子,温柔的在我耳边说:“别怕,会没事的。”
“言儿?言儿?”我闭上眼睛,毫无意识,却又有些无力在呢喃:“从来都叫我梵儿,何时改唤我言儿了?”
按在我后肩的手掌一颤,他的薄凉的气息喷以我的耳畔:“你说什么?”
我没有力气,觉得好累好累,听到他的声音,却是回应不了。
许久没有得到我的回应,他便也不在追问,不知道在我的后背做什么,只听得一阵繁复的咒语萦绕在耳边,我竟然听不懂。不像是言氏一族的言咒术语。
没过多久,后背传来一阵剖背挫骨般的痛,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我的身体里,通后过后背钻了出来。
或者说,是从我的灵魂中切割拉扯出来。
因为我隐约的好像听到了刀子划过什么东西的切割声,还有冷的手,从手背的伤口伸进去撕裂的感觉。
因为实太是太痛了,我忍受不了,意识一沉,昏了过去。
这一昏,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恢复意识,后背已经不疼了,我蹙了蹙眉,动了动眼睛,缓缓的睁开眼睛。
刚睁开眼睛,就听到耳边传来一个男人欣喜的声音:“老婆,你醒了?”
他握着我的手,随之,在我还没有反映过来,一个温柔细碎的吻,落在了我的眉心。
我蹙了蹙眉,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从他的掌心抽回我的手,迅速掐住他的脖子,冷冷的看着他,“我不管你是谁,若你再敢对我动手动脚,我就杀了你。”
他根本就没有挣扎瞪大眼睛盯着我,像是想从我眼底看出什么来,脸色,渐渐的越来越白。
好半天,他才颤抖着血色退尽的双唇,“言儿,你……”
“言儿?”我眉心一蹙,眼底闪过一丝杀气,隐约间忆起昏迷中,冷也这么叫过我。
但冷和我的关系,直呼我的闺名,并无大碍。
可一个陌生人,凭什么呼唤我的名字。
“谁给你的权力,让你直呼我的名讳。”我紧紧掐住他的脖子,看着这张陌生的脸庞,心里不由的生出一股恨意,“我警告你,管住你的嘴巴。否则,我不介意割了你的舌头。说,冷在哪里?”
他眼底赫然骤起狂暴,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奋力不顾疼痛的挥开我的手,发了疯似的冲出房间。
“呜呜……你不是妈妈,你不是妈妈……”肚子里一痛,传来女孩伤心的哭泣声,牵动着我的心,“妈妈不会认不得爸爸,妈妈不会杀爸爸,呜呜,你不是,你不是……”
“糖糖,别哭。妈妈,妈妈只是受伤了,她不会不记得我们。”男孩连忙安慰着女孩,“妈妈刚醒来,身子还弱,我们不要吵她,乖,不哭。”
“真的吗?”小女孩上住哭声,抽泣着:“都是巫恒那个坏蛋害的。哥哥,等我们出生,一定要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