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森夏麟是想救我。但又基于对方是他的哥哥和巫恒。他就算有心想要救我,也做不到。
可能让他唯一想到的办法,就是杀了我肚子里的孩子。
没了的孩子,巫恒他们为了得到尸王,就会想法办再让我怀孕。
我的性命,也会在这过程中延长。
不会被丢下血魔浴。
不会,因为很快要临盆,而丢掉性命。
我看着他说:“只要有我在,我就是他们争抢的一个容器。你想彻底打消他们的念头,或是彻底让我肚子里的孩子永远无法出生,那么,你真正应该杀的人是我。我死了,不会有尸王尸女出现,巫恒和玄臧月和我之间的深仇大恨也一笔勾消。这世上,不会再有一个能够养出尸王尸女的武器。来,把匕首对准我的心脏,一刀就可以要了我的命。如此,我也不必再受七杀咒的折磨。”
他双眼红的能滴血,握着匕首的手,克制不住的颤抖着,却始终没有下手,“你不要逼我。我不想杀你的。”
“我知道。”我看着痛苦的脸,忽然有些同情他,“我知道,你痛恨这种活在黑暗里的日子,你害怕血的味道。你不想那些无辜的生命被残害,不想看到这个世界,彻底被可怕阴暗的光明笼罩。你想成为一个正常的人,你想像一个普通人一样,过着普通的日子,当一个平平凡凡的人,而不是一个怪物。”
他像是被我戳心中的痛,手里的匕首砰的一声掉在地上,一把揪住我的衣领,愤怒的咆哮:“言梵,都是你,都因为你,要不是因为你,我不会变成这样,要不是因为你,我的族长,不会变成怪物,我的父母也不会死。这一切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
他歇厮底里的发泻着积压在心中的痛,把头埋在我的肩膀上,颤抖着身子,痛苦的低吼:“你知道我又多痛恨你,多想杀了你吗?可每次看到你我就是下不了手,我痛恨这样懦弱的自己,我痛恨看到你明明伤到最深,却咬牙倔强的不肯服软,不具流露出一丝祈求。你知不知道,每次看到你那种死到临头,却还不肯服输的眼神。我就不受控制的想要守在你身边保护着你……”
我一动也不动的任由他发泻,任由他倒豆子似的趴在我肩膀上,像个孩子一样痛哭。
我不是个擅于安慰人的人。尤其是对着一个哭的像个孩子的男人。
他虽然看上去只有十六七岁,可他年龄和心智,却不是个可以以十位数可以计算的。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他渐渐的平复内心的情绪,他才把头从我的肩膀上把头移走,二话不说,拿石头来砸捆住我手腕的铁链。
我微微蹙眉:“你要放我走?”
他不说话,一心扑在砸铁链上。
我说:“你把我放了,巫恒和伏麟不会放过你的。”
伏麟的手段我是不知道。但巫恒的手段,夏森落到他手里,只怕要生不如死。
有一种煎熬,叫长生。
“他们顶多把我关起来,不会把我怎么样。也不能把我怎么样。”他说:“可你不同,你死了。就真的死了。可能,灰飞湮灭,我纵然再活上千年万年,我也再也不可能,会遇到白言的转世。”
“没用的,这是玄铁,你砸不断的。钥匙只有你哥那里才有,你打不开这铁链的。”他仍不放弃,我抿了抿唇说:“如果,你真的想要帮我,那就答应我一件事情。”
他抬头看我,“什么事情?只要我能够办到。都会答应你。”
我说:“我这一生,欠冷的太多太多。纵然再死上一次,我也还不了。他曾经送我一份定情信物。注定我与他无缘。如今,我想把这份定情信物还给他,我希望,你能够帮我,把这份定情信物,送到冷的手上还给他。”
他深呼吸,“什么东西?”
我抬头看向头顶的溶洞小孔说:“一条项链。就在溶洞上面。”
“溶洞?”他疑惑的看我,显然不明白,我的项链怎么会在溶洞上面,我说:“现在,没时间和你解释。但你相信我,只要我不死,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成一个正真的普通人。一个可以站在阳光下,站在月光下,吃着小吃喝着冷饮,想睡就睡,不想睡就喝酒到天亮的正常人。”
他睇着我好一会儿,眼底里全是坚定,“好,我相信你。”
看着他取出那把项链般的匕首离开山洞,我再次灵魂出窍,并且从身上的衣服,看不见的角落撕下一块衣服,用血画了个替身咒,贴在我的肉身胸口,不担心会被折身返回来的伏麟发现。
但为了节约时间,我必城要加快速度。
直接朝山洞深处飘去,在一赌石门的门前,找到了机关打开,闪进了石门内。
浓重到令人作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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