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爸爸如此悲观颓废,童苏苏的心里也很不好受,一时真不知该怎么劝慰他。
大约是意识到了自己对女儿的态度有点过火,童伟斌似乎想开了一点,看了看她问:“你现在过得怎么样?一个人在外面,有没人欺负你?”
“我很好。”童苏苏抿唇停顿了片刻,语调平淡地说:“对了,爸,我和舒凯辰结婚了。”
“和舒凯辰结婚?!”童伟斌那双晦涩无神的眼睛倏然一下子睁大了,就像骤然听到了一个爆炸新闻一样的震惊和错愕:“你怎么会嫁给他?苏苏,你别忘了,他可是咱们家的大仇人啊!”
童苏苏不由苦笑一下,淡淡地道:“如果不嫁给他,你可能就真的要被判死刑了……”
童伟斌原本还准备借题发挥大发一顿飚的,听了童苏苏这句话顿时没了底气,好一会儿才慨叹万千地说了句:“女儿,委屈你了。”
“我真的很好。”童苏苏不想再谈这些,振了振精神说:“爸你也别想多了,安心保重好自己身体,有时间我就会过来看你的。”
“唉,我这身体怕是真的不行了。”童伟斌摇了摇头,唉声叹气地说:“这几天夜里胸口都疼得睡不着觉,还咳过几次血。”
童苏苏吃了一惊,心顿时提了起来:“那你跟狱警说过没有?监狱里应该也有医生吧,这要找医生看啊。”
“监狱里的医生又能有多大本事?就给我开了一点普通胃药,吃了还是疼。”童伟斌不以为然地说着,脸上忽然间变得充满了希冀,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苏苏,要不你去给舒凯辰说说?让他想办法给我弄个保外就医吧。”
童苏苏真没想到爸爸会自我感觉良好到这种程度,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在幻想着让舒凯辰把他弄出去保外就医!
他知不知道?就连这个无期徒刑,都是她苦苦哀求了多久,忍受了多少无奈又无助的屈辱换来的?
看到女儿默然不语,童伟斌又添油加醋地说:“这里实在不是人过的日子,女儿,你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爸爸受罪见死不救啊。我多呆在这牢房里一天,寿命就会少几年。”
“你丧心病狂绑架舒凯辰妈妈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这些后果?”童苏苏终于忍不住,恨恨地刺了他一句。
童伟斌怔了怔,越发显得懊悔不迭:“我也早就后悔了呀,原本只想吓唬吓唬人跟舒凯辰讲条件保住鸿利,谁知道那个女人那么疯狂……”
“爸,你别说了。”童苏苏蹙紧了秀眉打断他,斩钉截铁地道:“是我们对不起舒家,如果有机会,我只想帮舒凯辰的妈妈多做点事为你赎罪。舒凯辰比谁都痛恨我们家,你也别指望他还能救你去保外就医。”
“这不是还有你吗?”童伟斌恬不知耻地说:“既然他能把我从死刑弄成无期,就证明你说的话对他作用还是很大的,给我弄个保外就医又有什么不可以?”
童苏苏再也听不下去,起身站了起来,疲惫不堪地和童伟斌告辞了。
从探视室出来,童苏苏专门去找监狱里的管教干部问了一下爸爸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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