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赚的钵满肠肥的买卖,但是想要进入插上一手,却不那么容易了。
自从年后,受到年前的利益刺激,商人们的大肆宣传,来泣血堡注册商旅,想要掺合一脚的商人争相恐后的跑来,人太多了,而金河航运有限,如今只是应付现有的都有些困难,尽管每天都会有新的船只下水,还有新的码头区在建成,更有更大的仓储区在投入使用,却依旧无法应付。
于是冷卓提升了准入门槛,而在有了打粮食战的想法后,这个门槛变得更高了,想插一脚,排队去,至于排到什么时候,就是一个事了。
而这一次卢蝉月就是拿着一部分份额来说事,直接下了指标,只要能抢到足够数量的粮食就能获得一份份额,采买的粮食越多,份额就越多,而冷卓这边统一支付三银币一担的粮价,至于其他人使什么手段,卢蝉月就不管了。
六月中,反王水军大败的消息就在市井乡间陆续传开了,而楚州大军二十万兵马在前线囤积,已经蓄势待发准备给反王军致命一击,这些消息似乎在最近一段时间变得异常快捷,连乡下的村落里都有人在讲。
隔着以往,这种事就算传开,也得有一段时间阻隔,甚至有的干脆就传不出来,但是现在,就算是在地里伺候田地的老翁都能巴巴的跟你说出些前线的最新情况来。
前一段时间里,涨的老快的粮价在这胜利的消息传来后,平稳了下来,没有继续上涨,而随着夏收的临近,粮价也终于出现了一丝小回落,尽管只是几个铜币的掉价,但也意味着粮价开始下跌。
上林府五郡,除开南武郡外,上林,下林,河东,河西四郡也有不少的商人在活动。
在巨大的利益刺激下,这些能讲死人都给讲活了的商人纷纷发挥了说死人不偿命的口才,去各处地主人家游说,当然,除了这些商人外,卢家等一些地主豪门也是放出风声,拿粮食就能换金河贸易份额的事已经广为流传。
广陵府,陵南郡双兴县最大的地主周家,周钱通笑脸将一个熟悉的老友送走,回了客厅,却是面色阴沉了下来,哼哼两声道:“这老魏头,真以为我周钱通的名字是作假的么,还想诱骗我卖粮,真是可笑”
“父亲,你还好说,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回来,告诉你那个消息,你可真要将家里的粮都给卖光了”
“去,你这小兔崽子哪只眼睛看我要卖粮了,来人,将福管家给我叫来”
“父亲,你这是?”
周钱通白了自己儿子一眼,道:“说你聪明你也不笨,但是脑袋瓜子咋就这么不想事呢,那个老魏头既然能找到我的门上,就能找其他人,我要是不下手快点,哪里还有我们家的事了,双兴县的粮我周钱通都要了,不过这些粮才能还多点份额,白白有人送上门的钱,咱们也不要花多少钱的玩意,自然是能捞多少捞多少”
在楚州三大产粮区中,楚州东北三府几乎好像瘟疫一样,在快速的蔓延着这个消息,而另一个产粮区,鄱阳海产粮区却因为战乱,而产粮锐减,除却南面还有收成外,粮食产粮至少锐减一半以上。
而最后一个大产粮区,也是争夺的重点,包括朱雀大府跟西岩府,这两地的争夺才是最此次粮战的主战场。
因为在这里,除却有以黄家伟代表的势力,还有那个隐藏暗中,却被冷卓知悉的圣教,可以说三方势力纠缠在一起,而这一场博弈,虽不比前方战场上的真刀真枪,却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场。
而冷卓能否顺利实现自己无冕之王的计划,这一次粮食战却是至关重要。
夏收前一周,地里的粮食已经泛黄,金色的米穗沉甸甸的弯折着腰,冷卓骑着马,目光望着官道两旁那成片成片的稻田,一阵风吹过,一道金黄色的稻浪翻滚向远方。
“可惜了,这城外万顷良田所产几乎全都是黄,史,庞等家的私产,而其他的也大多是跟几家交好的,咱们在这却是争不过”冷卓摇晃着脑袋,随着夏收时日的临近,空气里似乎也弥漫着一股压抑沉闷的气息。
“少主也不必如此,这个粮食战不也让少主看清了朱雀大城的势力分布格局”刘伯温骑着一头黑色的驴子,说道。
冷卓嗯了一声:“说起来还真有些出乎预料,没想到这城中还有一股势力跟黄家等家不对付,日后却是可以拉拢到我们这边”冷卓说着,不由地想起几日前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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