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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躺着咪觉呢,不过现在在啃西瓜”
那二小姐闻言,朝着那人后头一看,可不是程咬金正在啃西瓜呢么,大半个西瓜都快罩脸上了。
“啧啧,粗鄙啊,不堪啊,姐,你咋就看上这么一个大老粗呢,咱们文家咋说也是贵族,世代书香,虽说一代不如一代了,但也不至于这般自贱吧”那三少爷不过十五六岁,却是长的眉清目秀,不过嘴巴里说出的话来,却是放荡不羁。
文二小姐听完当场就给这文三少一个暴粟:“你个小混蛋,什么叫一代不如一代了,有这么说自家的么,还有程大哥可是有真本事的,当你一样不学无术,练个三脚猫的功夫到处的显摆”
“姐,你弟弟很厉害的好不,虽然打不过那个大老粗,但三泉县,还真没第二个高得过我的”
程咬金总算是将一块大西瓜啃完了,随手将瓜皮丢入盆中,却是正看到门口的姐弟两,却是袖子一抹嘴巴,笑着站起身,道:“文二小姐,文小弟你们来了,快过来坐,树荫下凉快,井水镇的西瓜,凉的很,来一块”
“程大哥,不用这么客套了,我们这次过来,还是父亲那边托问句话,时局变幻,如今郡城兵乱,淮水军团跟苍云军团大打出手,这背后可是两大势力的对碰,我们三泉县虽说不占地利,却是夹着南北中间,这县城的出路,程大哥可有想过”
程咬金看了眼这文二小姐,文家是这三泉县的土财主,大族,文二小姐的爹就是程咬金的前任,可以说程咬金这位置几十年都是文家的人担当,本来这位置是要传给下一代的,偏偏的,文老大爷剿匪伤了腿,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就算是瘸了,也没人抢他这位置,熬过这两三年,儿子弱冠成年,就顺势接了位置,却不想被程咬金劫胡了,缴械兵权那日,自然闹出不少的事。
“出路,什么出路?”程咬金不懂的问道。
“你装什么糊涂,我姐说的还不够明白,北面是盐都四大家,南面的青亲王,咱们三泉县夹正当间,是投靠北方,还是靠着南边,你别说你没想过”文三少爷对程咬金可是打心底里头不爽加不爽,偏偏二姐还中意这粗人,这说话自然没几分好气。
“这个问题啊”程咬金大喘了口气,然后道:“还需要去想么,帝国还没倒呢,本县尉乃是帝国军部下令任命的,自然是听朝廷的,上司让咋办就咋办被”
“啊”文二小姐眨巴着眼睛,有些看不明白程咬金所言是真是假,这帝国如今这局势,能不能撑下去都是一个问题,中州叛军剿了大半年多,都没剿灭,这又起风波,四大亲王拥兵自重几成定局,如今四下里霸占地方,服从就留下,继续做你的官,不服从干脆就直接一刀砍了。
而盐都四大家虽没明白无误的造反,但从大哥从上淮传回的消息,跟她的分析来看,盐都四大家是打算自成一体,权衡双方,显然是不打算过早押宝,上淮郡的得失充满了变数,而临着上淮郡城的三泉县,虽说只是一个穷地方,却在这么个位置,也不能不有所选择,其实说是选择,但却是单项的,盐城四大家想的是不得罪双方,暂且自保,而青亲王一方却是兵重,显然要割据一方,所以眼下却是咄咄逼人。
郡县如此大打出手,估计很快就会轮到三泉县城,到时候程咬金这个领兵的县尉就是一个很重要的人物了,而对方这句话里的含义,却是效忠朝廷,谁不知道青亲王割据地方,就是要对抗朝廷的。
“程大哥,咱们三泉县临着淮水,南面可就是菏泽府,可是挨着青亲王大军,您要效忠朝廷,而我们三泉县却是不知道要面临怎样的危机”
程咬金却是一笑道:“食君之禄,为君尽忠,这可是身为武将的基本,难道你是要我卑躬屈膝的对着那青亲王叩首么,那青亲王兵马确实不少,不过总不至于为了个小小三泉县就兴师动众,至于那零兵杂碎,还不是手到擒来,就算实在不成,大不了我带着人去山里溜达溜达,做个官字号的草寇,跟他们打打游击”
文二小姐闻言,顿时无语,官字号的草寇,亏他想得出来,不过问出这么个结果,她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回家里跟爹爹说了,这个家伙,怕是故意让她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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