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驻军的过错,巡使只能带着几个吏员开始接收城内的粮库,又要去接收城衙,甚至还让驻军去收缴兵权,因为时间紧迫,所以行事不免有些急躁,并没有提前跟庄家商议。
这可是赤果果的夺权,甚至有针对他们庄家的痕迹,否则怎么会突然的接收城卫营,又占了城衙,封了城中的粮仓,银库,军械库,并接手了城内的政务大权,虽则消息陆续传递到庄家,庄家的人终于坐不住了。
而引燃导火索的却是庄家二老爷,也就是松水城的现任城主,因被夺了权,这位庄家二老爷再回了庄家之后,顿时将在城衙受到了闷气,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大哥,那个劳什子巡使分明就是不将我庄家放在眼里,而且这松水城到底是帝国的还是他大楚王国的,他们居然说要权就要权,我不服,上去争辩,对方居然直接让人将我架了出来,说没时间跟我胡搅蛮缠!”
“大哥,我算是看出来了,这大楚王国是打算利用这没影的瘟疫,要对我们下手了,早就听说那冷卓在楚州一向霸道,楚州地方的世家豪门,帝国官员被欺负的够呛,甚至搞不好就会莫名其妙的被贼进了家,家财尽被顺走,还有倒霉的干脆就死在自家里了!”
“在楚州的时候,对方还有遮遮掩掩的,现在可好,连那层遮羞布都不要了,干脆的明抢,难道我们庄家就这么忍气吞声的咽了,等着人家将刀架到我们脖子上!”
“够了!”庄家家主也不过六旬年纪,因为实力不俗,看上去,倒还是健硕:“来人,拿我庄家的拜帖,去请这巡使过来一叙!”
庄家主还算没失去理智,但是那拜帖却是阴差阳错的没有送到巡使手中,而接掌了城内粮仓的巡使,正忙碌着分配粮食,以免城内百姓发生暴乱,他这一忙碌,就将庄家的事又往后推了推。
而这一夜,注定了一场悲剧的诞生,庄家主苦等一夜,却没有等到这位巡使,面色已是铁青,当又一个清晨的阳光照射进来,庄家主做出了选择,他庄家在松水城经营三百多年,可一直都是老大,这突然连个说法都没有的就被人剥夺了权柄,甚至家族还可能面临最大的危机,他不能无动于衷,任人宰割。
数个大商人被唤到了庄家,而此刻松水城内,虽被楚军控制,但是力量却十分空虚,楚军毕竟只有一营,守住四门之后,已没有多少力量,而被接手的城卫营则被指挥着在城内,控制街道,散发粮食。
“刘巡使!”庄家二爷,庄华带着十数个城卫营士兵找到了忙碌了一夜的大楚王国派驻的巡使。
“是庄城主,你来找我有何事!”
“何事?没什么事,只是来要你的命而已!”庄华冷哼着,蹡踉一声抽出腰间的剑,对着这大楚巡使当胸刺下。
大楚的巡使可是文官,不过就是一普通人,甚至还不如庄稼汉有力气,完全没有防备之下,顿时被一剑刺穿了胸膛:“给我将那些劳什子大楚的官吏都给我抓起来,哼,真以为这松水城是你们的么!”
而在另一边,庄家主更是带着城卫营主力,家中的供奉,以及那些行商的护商队,直奔着四门杀去,因为庄家这一次行动是突然暴起,被分散在四门的守军完全被打了个出其不意,一营兵马,居然只有寥寥十数人狼狈的逃出。
“来人,传我将令,玉壁营集合,随本将去往松水城,居然敢杀我大楚官吏,杀我大楚将士,我看他们都活腻歪了!”说话的是韦孝宽,如今在青龙军团任一师团副师团长。
整个松江府一共只有两个旅团的兵力,而松江一城就有一个旅团兵力,而这支兵马最为精锐的无疑就是韦孝宽的玉壁营。
得了消息没一个时辰,韦孝宽便领兵出了松江城,从松江城到松水城如果快马加鞭,不过一个白天的时间,韦孝宽一行出发已入夜,而经过一夜行军,却是在翌日晨曦照射入松水城的时候,抵达了松水城外。
当当当,一阵震耳的锣声在城头上响起,而松水城头陆续的出现不少的人影。
“师团长,咱们这是要攻城么?”
“废话,当然要杀进去,居然有人敢公然杀我大楚军将,官员,此风不可涨,传我军令,此事参与其中的人,尽杀!”韦孝宽冷哼着看着松水城,大声的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