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依然的口无遮拦,实在是让胡晨阳扫兴,只好换了个话题:“你怎么会跟林青混到一起?”
吴依然道:“还不是我那个死党范利君拉我去喝茶,也好,我知道了一件事。”
“什么事?”
吴依然看了胡晨阳一眼:“有些人并不喜欢你,甚至还恨你哩。”
“你是说林青吧?”胡晨阳道,“我知道他恨我,当初,高明亮选秘书,先选的他,后来才换成了我,这件事让他觉得丢脸。其实跟我无关,他要恨我,我也没办法。”
“他还说,你不是他的对手。”
胡晨阳也不生气,还点点头,不慌不忙地道:“搞阴谋诡计,或者翻脸不认人,或者吃里扒外,我都不如他。”
吴依然大笑:“还是第一次听你骂人,看来,他恨你,你也恨他。”
胡晨阳道:“我本来不恨他,听了你的话,有点恨他了。”
吴依然又笑:“哈,还怪我了。”说罢,又突然问:“哎,你恨不恨陈小旋?”
胡晨阳一愣:“提她干什么?”
吴依然道:“没什么,就是想知道,她在你最需要她的时候,离开了你,你是怎么想的?”
胡晨阳道:“不说这些吧,没意思。”
吴依然道:“你不想说,说明你还是很在意的,我就不明白,陈小旋有什么好?就因为她是陈长贵的女儿?官宦人家?”
吴依然的问话,基本上属于给胡晨阳的伤口上撒盐,可他没办法,又不能赶她走,只好打哈哈:“吴依然,你打听这些事干什么,是不是想写小说,找素材啊?”
说到写东西,吴依然更来劲了:“哎,我有篇文章发表在赣源日报了。”正好她坤包里就装着这篇文章的剪报,当即拿出来给胡晨阳看了。
胡晨阳看过以后,道:“总体上还不错,不过,有个词用得不太恰当。”
“啊?你说。”
胡晨阳道:“就前面那句:‘玉涧泉也哺育了老君观一代又一代求仙问道的信徒’,我觉得‘信徒’这个词用得不对。”
“为什么?”
“道家更注重修行,既然是求仙问道的人,那都是已经在潜心修行的人了,已经不是信不信的问题了,称他们为‘信徒’,有些肤浅。”
听胡晨阳这样一说,吴依然还真是觉得有道理:“那你说应该怎么称呼他们?”
胡晨阳道:“用‘真人、道徒’更贴切一些。”
“哦,我知道了。”
胡晨阳微微一笑,接着敲打她:“你说什么?你知道了?何谓知?何谓道?在道家看来,‘知道’二字是不可以随便说的。”
吴依然就叫:“啊?说‘我知道了’也有错?那我应该怎么说?”
胡晨阳不慌不忙地道:“说‘我明白了’就行。”
见桌上摊开着几本厚厚的书,吴依然随手拿起一本:“研究生考试复习资料?”
“恩。”
“你要考研?”
“恩。”
吴依然点点头:“我现在有点佩服你了。”
胡晨阳哑然一笑:“现在才有点佩服?”
“怎么?不可以啊?”说罢,吴依然翻了翻书,居然发现里面夹着二张信笺,字迹还很娟秀,不由得读了起来:“晨阳,你好,首先要祝贺你,综合开发老君山景区的思路已经得以实现,你所有的努力,都没有白费,我为你高兴……”
“情书哎,”吴依然如同发现了“新大陆”,“绝对是情书哎!”
胡晨阳嘿嘿一笑:“胡说八道,这能算情书么?”
“我看看她是谁?树军?原来是个男的。”
胡晨阳嘿嘿一笑。
“不对!还是个女的。”吴依然仔细看看笔迹,“一点阳刚之气都没有,肯定是个女的。”
胡晨阳也不解释。
“她是谁啊?”吴依然道,“看她的语气,好象一位知心大姐似的。”
精准!胡晨阳不得不佩服吴依然,女人的直觉真的很可怕!
胡晨阳起身拿出一包茶叶递给吴依然:“行啦,这个带给宋老,改天我去看他。”
吴依然只好道:“行,我就不打扰你复习了,祝你心想事成。”
“谢谢!早点回去,我就不送你了。”
……
出了县委宿舍,吴依然心道:“胡晨阳心很高,官场混不下去了,就想考研,这种人永远是不甘心平庸的。”
自己呢?只读了中专,参加成人自学高考也几年了,还只过了四门,一方面是没毅力,另一方面也志不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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