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试试其她人,或许其她的女孩你也是,也是有感觉的。”
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周谨泽压着门的手听完她最后一句话也松开了,有些不能够接受的站在那里。
她在疑惑什么?
“你到底在害怕什么?”周谨泽看着自己松开的手,看着走出门的人,轻声问道。
陈冬青站在那里想了许久才道:“或许我没有向你一样的勇气,我无法接收你的想法,我比你大不是什么大事,可是我就是跨不过那道坎,你只说我们试试,可是……”可是我怕我会当真。
最后几个字没有吐出来陈冬青就跑了出去,跑到电梯口才想起什么又在远远的喊道:“菜就放在门外,你记得拿进去吃,还有我妈让我叫你去我家去玩。”
回应她的是关门的声音,她回头的时候只来得及看到他被门掩住的一个衣角,随着门关了之后,独留门外孤零零的一个保温瓶。
陈冬青没有回去拿那个保温瓶,她回头的那一刻电梯“叮”的一声响了起来,电梯到了,她不上去又要等很久。
到了楼下独自在路灯下走了很久才找到公交站牌,看了一下,最迟一班要到十一点多,她回家还是可以的。
等了几分钟就来了一班公交车,她在司机师傅异样的眼光里上了那辆只有三个旅客的汽车,坐到了最后一排。
此时正是这座城市夜晚最热闹的时候,五光十色的街灯从眼前划过,看着从眼前飞逝倒退的高楼大厦、匆匆行人,人生这条路那么短又那么长,谁又能确定下一个路口会遇到谁,谁又会成为你逃不了的劫难。
陈冬青回到家的时候父母亲还有舅舅一家早就睡了,她蹑手蹑脚的在浴室洗了个战斗澡,站在镜子前刷牙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异状。
天哪!这一脖子的红点点是怎么回事?!
后知后觉的陈冬青才知道为什么一路上遇到的人都会以异样的眼光看着她了,她就这么光明正大的盯着一脖子的吻痕出去溜达,又是三更半夜的,不引人注意才怪。
摸着脖子上的痕迹手用力搓揉了几下,还是很明显,明天还要见人呢,这大夏天的要怎么办啊!
陈冬青只能在心里小小的埋怨了一下周谨泽,真不知道那死孩子是想干什么,这么明显的地方怎么能出现这样的东西呢,这摆明了就是昭告天下——陈冬青早恋了!而且还和那个人到了这种程度。
陈冬青无助的捂住了脸,只想一头撞死,在那里翻翻找找,找出了几个创口贴,贴在了几处特别耀眼的地方,其它的也只能看明天穿什么衣服了。
第二天陈冬青很迟才醒,收拾完自己后,又穿了一个比较严实的短袖衬衫才作罢。
哪知道一步入楼口就听到了楼下传来自己老妈的笑声,真是现代版的王熙凤啊,才走到一半就听到了王雪说话的声音:“谨泽真是的,这么早就送保温瓶过来,青青也真是的,昨晚说的不回来的,怎么就让你也个人在家的了?”
“王阿姨太客气了,青青她昨晚回来有事,我自己一个人早就习惯了。我今天又来蹭饭吃,阿姨不嫌弃我吧?”紧接着回话的人,是陈冬青今天最不想见到的人。
经过一个晚上的思考陈冬青只觉得昨天晚上做的事情太冲动了,本就不想伤害周谨泽的,为什么反而伤他越深,自己既然觉得两人还是保持距离的好,那么还是不要给他希望的好。
“妈,离老远就听到你埋怨我,我怎么你了?”陈冬青努力的装成若无其事,可是随着她发出声音,坐在大厅里的人都向她看过来,四个人八双眼睛齐刷刷的看着她。(陈天和王崇阳已经出去了。)
其中周谨泽的眼神好似带着温度一样,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的脖子看,陈冬青下意识的去捂住脖子上的创口贴。
她这一动原本没注意的人现在就更加容易注意了,比如说王梦怡:“咦?表姐,你脖子怎么了?”
陈冬青汗毛都竖起来了,还在那里强壮镇定的说:“昨晚回来的时候在路上被蚊子咬了几口,被我无意中抓破了,就贴了个创口贴。”
“哦,这样啊,我那有去疤痕的,回头送给你涂下就没事了。”
“恩,那行。”
陈冬青说话的时候看着周谨泽,生怕他说出什么话来,谁知道他用舌头轻舔了下嘴唇,像是在回味什么一样,陈冬青立马就想到了昨晚你的那个意乱情迷,脸瞬间就红了。
就在这个时候周谨泽站了起来,好像要宣布什么一样,陈冬青原本才刚醒有些萎靡的睡意瞬间就惊醒了,他这是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