衰竭而虚体化,既然现在没什么危险,又有莫维奇的保证,他便妥协又有何妨?
思及此,悠夜点点头:“好,那小澈就拜托你了。”说罢,他不舍的看了看昏睡中的秦澈,低头在她额上留下一吻,眨眼间他的身体便呈现虚化状态,进入秦澈的身体消失不见。
莫维奇张大嘴看着悠夜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虚化,而且他清楚的看见悠夜进入秦澈的身体,也就是说之前他怀疑的悠夜不是秦澈的侍神这个说法并不成立。
他用力咽了咽口水,惊慌的环顾四周,确定周围没有人看到刚才的一幕,他才拍拍胸口镇定下来。心说小澈炼化的这个侍神真是奇特,小澈都昏迷不醒了,他居然还能长时间保持实体,他消耗的灵力从哪里来?真是奇哉怪哉。
出神的又想了一阵,莫维奇觉得自己以前的认知都被颠覆了,一时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拿起早点袋子,准备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正巧外面走过来一个戴口罩的护士,她赶紧过来提醒说:“对不起先生,输液室里禁止吃东西。您可以去走廊外面的茶水间吃,出门往右走就可以看到了。”
就算莫维奇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在这里吃了,他看了看秦澈,觉得她一下子还醒不过来,而且输液瓶里液体还有大半,至少还要滴上半个多钟头。于是他拿起早点,起身走了出去。
那个戴口罩的护士正在核查各个病人输液的药品单,看到莫维奇出去了,她默不作声的来到秦澈床边,病房里的人都还在梦乡,没有人注意到她。她迅速从怀里取出一支针管,j□j输液管的给药口,将针管里的液体注入输液管中,随后她将针管收回了自己的口袋里。
整个过程眨眼之间,注入输液管的液体无色透明,随着输液缓缓进入了秦澈的血管。秦澈静静的躺在病床上,毫无所觉,她胸口的玉佩里,悠夜也在沉沉的睡着,没有感觉到危险。
护士若无其事的四下检查了一遍,然后施施然走了出去。
莫维奇吃完早点回来,看输液瓶里的液面下去不少,又摸了摸秦澈的额头,感觉体温已经回落了,于是他给沈艳君发了短信,打算让她开车过来,算算时间她过来的时候秦澈应该已经输完液了。
又过了约半个小时,输液瓶里的液体终于挂完了,护士过来把针头拔掉,秦澈似是感觉到疼痛,悠悠转醒,她揉着胀痛的额角,看着眼前面露关切的沈艳君和莫维奇,茫然的问:“怎么了,你们怎么来了?”
说话间她看向四周,试着想坐起来,可是身体一点力气都是不出来,不禁惊讶的问:“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了?”
沈艳君心疼的上前压下她想坐起来的身子,解释说:“你昨晚发高烧,整个人都烧迷糊了,好在发现得及时。现在打了针,应该没事了。”
秦澈点点头,只觉得头晕晕沉沉,心里燥热难耐,像是几天没喝水般,便向沈艳君要水喝,沈艳君怕她喝凉水伤身,只给她喝了些温水。
秦澈喝了水又昏昏沉沉的睡着了,话也没多说两句。
沈艳君看着秦澈脸上不正常的两团红晕,心疼得不得了,对身后的莫维奇说:“先让她睡一会儿,我们等下再带她回家吧。”
说着她伸手摸了摸秦澈的脸,轻声说:“这孩子身体向来强健,虽然平时没什么小病小痛,但是一生病就会把自己折腾个够呛。而且她又喜欢逞强,就算难受也忍着不说,要不是悠夜在她身边,她烧上一夜我们可能都不会知道。”
莫维奇抓耳挠腮了一阵,这才凑在沈艳君耳边把早上看到的说给沈艳君听,沈艳君柳眉微蹙,半信半疑:“若像你说的那样,悠夜这侍神确实有些古怪。”
她转念一想又有些释怀:“小澈本就跟一般人不同,或许炼出的侍神也异于其他修者。”
两人小声说着话,昨晚值班的医生拿着检验报告急急忙忙的冲了进来,他身后还跟着几个护士,几个人进了病房就直接来到秦澈床前,表情异常严肃:“你们是患者秦澈的家属吗?我是昨晚负责看诊的医生,患者的血液样本检验结果出来了,我们怀疑患者可能感染了H7N9,为安全起见,我们要对患者进行隔离治疗,请你们配合。”
名义上这是医院征求患者及家属的意见,可是由于H7N9的特殊性,虽然目前没有发现人和人之间相互传染,但必要措施必须施行,就算不愿意也是要隔离的。沈艳君和莫维奇表情复杂的看着秦澈的病床被搭上防护罩,然后被护士推走。
输液室其他的病人都在小声的说着话,护士们忙碌的安抚那些病人和家属的情绪,一边对输液室进行消毒,现场井然有序。
沈艳君和莫维奇两人对视一眼,显然都对这个结果难以接受,但都未多说话,而是很配合的跟在医生后面离开了输液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