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的门板撞进来,被倒下的门板绊得一个踉跄时,乘机出刀。
一刀毙命。
王路拎着砍柴刀慢慢走到了谢玲身旁,谢玲正皱着眉,撅着小嘴,吹着左手掌上磨破的皮,看到王路过来,两只手一摊一伸:“都受伤了。”
果然,左手在水泥地上磨破了一大块,血肉模糊的,看着就让人心痛,右手被钓鱼线勒出血的地方,虽然由王路贴上了创可贴,但经过刚才的一番折腾,创可贴下,又渗出血来。
王路做大惊小怪状:“唉呀呀,我和你第一次,就弄出血来了,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谢玲立刻听出了王路话外之意,气得拎起腿就踢,这混蛋,一张嘴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王路一边躲避一边伸出自己的手掌:“我也出血了啊,大家彼此彼此。”
谢玲小腿还有点痛,踢不着象个大马猴一样跳来跳去的王路,只好站住了脚,气鼓鼓瞪着王路,王路依然嬉皮笑脸的。
片刻,相峙的两人不约而同放声大笑起来,王路笑了半声,连忙忍住:“轻点轻点,把别的丧尸引来就不合算了,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
谢玲瞟了他一眼:“哼,怕什么,有我在,来多少丧尸,就灭多少。”话是如此说,她的声音还是压低了不少,同时,双手不停,把周边丧尸身上的箭一一回收,取回的第一支箭,第一时间就装上了弩,保持击发状态――战场,果然是个让人快速成长的大学校。
王路也不再贫嘴,先取回了兽夹,又到沿街的店面开始大扫荡,不一会儿,谢玲也跟了上来,王路连忙劝住她――总要有人在街面上的警戒,要不然,万一闯过来一只丧尸,正在血拼的两人猝不及防之下,可要大糟特糟。
谢玲虽然不乐意,但想想王路说得有道理,也就应了他的话,站大街上一边端弩警戒一边看着王路折腾。
王路不知从哪儿翻出一对箩筐和一条扁担,在每家店里进行最彻底的扫荡,这家伙压根儿不看东西有用没有,只看东西能不能拿动,只要拿得动,就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扬手扔箩筐。等两个箩筐都满了,就用扁担挑了,挑回两人刚才从屋顶洞口跳下来的小楼。
整个儿就是蚂蚁大搬家,当谢玲看到王路从一户人家拖出一张双人席梦思时,再也忍不住:“你发晕了啊,这席梦思,我们带得回山上吗?”
王路这才醒悟过来,自己和谢玲不可能沿着大街回崖山,只能仍旧从破洞回屋顶,当蜘蛛侠回去,随身带的东西不可能太多,席梦思更是不用想了。
虽然想明白了,可王路这货还是吭哧着,把那席梦思拖上了二楼,还觍着脸对谢玲说:“等以后把这街上的丧尸都清光了,就能搬回山上睡了。你陈薇姐和王比安挤一张单人床很长时间了。”
这笨蛋,等把街上的丧尸清光了,你随便到哪家不能弄张席梦思啊,只要你乐意,拖张床上山都由你,用得着现在费劲把拉地把张破床当宝贝一样整二楼藏起来?!谢玲气急而笑,笨蛋,随你折腾吧。
王路把二楼堆得站不下脚,才依依不舍收了手。
楼下的木门是完蛋了,肯定挡不住丧尸,王路和谢玲齐心协力,往楼梯上推倒了一个大衣柜,把楼梯整个儿堵上了。
又在堆满了搜集来的物资的床上架了几把椅子,踩着椅子,回到了屋顶上。
王路从怀里掏出了事先备好的一张塑料窗帘,铺在洞口,四边用瓦片压上,嘴里还念叨着:“这二楼可算是我们的仓库,可不能让雨水把下面的东西淋坏了。”
谢玲肩上背着一个塞得鼓鼓的双肩包,不耐烦地道:“快走吧,陈薇姐和王比安肯定等及了。”
王路露着大板牙一笑:“没事,有对讲机呢,她要真等急了,肯定呼我了。”
谢玲瞟了一眼对讲机:“咦,这对讲机的灯怎么没亮着?”
王路一愣,手忙脚乱掏出对讲机一看,果然,电源没打开,他连忙开机,鼓捣了半天,电源灯也没亮――没电了。
谢玲头冒黑线:“怎么有你这样的男人啊,这样没脑子的啊?”
王路恼羞成怒:“谁没脑子啊,刚才是谁把箭差点射光的啊?”
“你!你居然怪到我头上啦?忘恩负义,没有我,今天你杀得了那样多的丧尸吗?靠你那个什么狗屁钓鱼法,一百年也没门!”
“你这臭娘皮才忘恩负义!别忘了,是我把你从江里救上来的!”
“……”
“……”
阵阵吵闹声,让这座丧尸环绕的小镇,呈现出异样的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