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时,东西肯定多得你们搬都搬不动。我早想过了,凭着山下的农田,和镇上的物质,咱们一家三口――不,现在是四口了,支撑上三四年没问题。”
王路在旁边深以为然的点点头,插话道:“何止三四年,如果能解决耕种的问题的话,比如种子、化肥、农药以及农用机械,我们一家子在这里安居的梦想,也并不是遥不可及的。”
王比安好奇地道:“老爸,那我们算不算是农民啊?那我们不是变成乡下人啦,我们本来可是城里人啊。”
陈薇失笑道:“你这小子,居然还看不起农民?现在还有什么城里人,乡下人的分别,只有死人和活人……”话说到一半,自觉不吉利,陈薇住了口,迁怒于王比安道:“当乡下人的日子有什么不好的?难道你还想去背英语学奥数啊?”
王比安一缩脖子,立刻变节:“我要当农民,我要当农民。”
既然一家子下定决心非转农,王路立马就向积年老农学习,抱着胳膊就想蹲大殿阴凉处看蚂蚁搬家。
陈薇叫住了他:“老公,咱们家这房子,该修一修了,上次下雨,左侧的墙壁都漏水了。”
王路“啊”了一声:“我怎么不知道?”
陈薇轻轻一笑:“你天天在山下打生打死的,这种小事,我也不想烦着你,反正漏得不算厉害。不过,现在你正空着,也该抓紧这段时间天气还好,修一修。”
陈薇话音未落,王比安嚷嚷起来:“爸爸,你能不能从山下弄张床来?我要一个人睡。”
王路有点窘色,这两天,天天和陈薇赖一张床上,把王比安硬挤到了谢玲的钢丝床上,王比安原睡着还感觉新鲜,等醒过神来想回归,已经被王路以“这样大男生了,不能和妈妈一起睡”给赶走了。
不过,现在卧室里是有些乱,其实,还不是一般的乱。
本来王路一家人,爱怎么睡就怎么睡,乘着王比安睡得沉,王路和陈薇还能做些“爱做的事”。
现在多了一个谢玲――这可不是三加一等于四这样简单,王路睡相不好,现在天又热,常常半夜里把毯子踢了,陈薇就一次次给他盖。总不能让谢玲一个姑娘家看王路的两条大毛腿吧。
而谢玲,咳,其中窘迫之处更是难言,别的不说,每天早上,她总是第一个起床的,在王路还打着呼噜时,就急急起床,出屋,免得被他看到自己睡容不整的一面,天可怜见,她夜夜都紧裹着毯子睡觉,就怕一不小心走光了。
虽然谢玲知道王路不是那种人,可她更不希望因为自己无意之举,在陈薇心里留下什么疙瘩。她心里明白,自己和王路一家,还处在“培养感情”的阶段。
这“房子里的事儿”,还真不能说是小事,得赶紧解决。
王路连忙承诺:“没问题,我想办法从山下再弄张床来。实在不行,整块木板来,下面垫几块砖,一样能睡人。”
谢玲微红着脸,小声道:“其实,我可以睡大殿里的,那里还比屋子里凉快点。”
陈薇手一挥:“那怎么行?大殿里四面透风的,贪图凉快,反而容易受风感冒。再说了,现在天热还好,过了伏季,这地气就冷下来了。还不把人弄得生病了?你现在可是咱们家一半的顶梁柱呢,到镇上打丧尸,王路的后背,可就交给你掩护了。可不敢生病。”
陈薇转身对王路道:“这事就这样定了,别说什么弄张木板当床的混话,也别整什么钢丝床,那床临时睡睡还行,谢玲还在长身体,长时间睡这种软床,对发育不好。你从镇上找张好一点大一点的床来,别顾忌什么山道太狭窄不好搬,一家子四个人一起动手,难道连张床都对付不了。”
娘子大人发话,王路连忙点头做狗腿状。
谢玲连忙道:“谢谢陈薇姐。”又对王路点点头:“麻烦王哥了。”
王路还没回话,陈薇拉着谢玲的手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说一千道一万,你好我好他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