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衣着的,是来看病的居民。
有的丧尸全身完好,但也有不少丧尸脸上胳膊上都是被啃咬后留下的伤口,显然是二度感染后变异的。
谢玲还看到了放在联排座椅上的一个小小的包袱,包袱里伸出一只小小的拳头,里面分明裹着一个婴儿。只是那伸出包袱的小小的拳头,是尸黑色的,还一动一动。那婴儿也早已变成了丧尸。
通向大厅的门大开着,不时有新的丧尸进来,也有丧尸出去。如果不是进出的“人群”面上身上布满了尸斑和啃咬的痕迹,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家医院注射室场景。
谢玲有点疑惑,怎么自己和陈薇刚进入卫生院一楼大厅,为了砸取药室的玻璃闹得真正的死人也能吵醒,但这些丧尸却并没有冲出来攻击她们,现在却又像赶集一样热闹。
也许,这和两人惊动了三楼的那群奇怪的排排队分果果的丧尸有关。
自己咬破了嘴唇发出的血腥味,就象按下了一个警铃的开关,让这些怪异的丧尸都行动了起来。
幸好,唇上的血已经止住了。要不然,以自己体验过的丧尸对血腥味的敏感程度,估计这病床上的丧尸肉块内脏也不一定能掩盖住。
陈薇和谢玲行进得很慢,病床前有丧尸时,两人宁肯呆着不动,等丧尸自行离开了,才继续前进。从侧门到护士站也就10来米的距离,两人推着病床走了都快半小时,蹲在又窄又矮的病床下,时间一长,两人不但腿又酸又麻,身上都憋出了一层细汗。
不过,护士站已经近在咫尺,前方就是供医护人中进出的盖板门。盖板打开着,只要把病床从缺口推进去,就万事大吉了。
突然,咔哒一声轻响。病床不动了。
陈薇试着加重了手里的力道,病床还是纹丝不动。
陈薇试探着从裹尸袋下方张望出去――病床的两个前轮抵在盖板小门的边沿。一左一右,正好抵在盖板门两侧的柜台角上。
病床比盖板门正好宽了那么一点点。
蹲在病床前的陈薇都没有犹疑,掀开前头的裹尸布,就往外爬。
刚才一路推着病床进来时,陈薇早就观察清楚了,护士站里空无一尸。
现在,注射室里的大群丧尸被护士站的长柜台隔绝在外,唯一的出入口又被谢玲推着的病床给挡住了,只要自己动作足够快,取了药就回到病床下,就不会惊动丧尸。
陈薇爬出病床,跪在地上手脚并用向前急爬,护士站里的地面上到处扔着点滴袋子、药盒、处方,点滴袋子大都被踩破了,药盒里的玻璃药瓶也碎了一地。
陈薇的目标并不是这些已经污染了的药品,她一眼就看到了在护士站的最里面有个小小的桌子,桌子上摆满了点滴袋子和整盒的药品。
陈薇尽量避开地上的药瓶玻璃碴,以最快的速度爬到小桌子前,胳膊一伸就从上面扒拉下了好几个点滴液袋,脚边的地面上飘落着一只装药的空塑料袋,陈薇一把捞过来,也顾不上看药品的名称,就把点滴袋子、药盒往袋子里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