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薇咬着唇还有一样,就是想不起来了,是白白的粉一样的。”
王路也记得有这种,具体叫名字,却无论如何没一点记忆了。――那玩意儿,其实是碱。其实王路了也白搭,他根本分辨不出碱和面粉的差别。更别提到山下镇里找到碱了。
想不出就不想了。
王路记得在看过的民间故事里,皮蛋就是古人一不把鸭蛋掉到了草木灰堆里而无意中制造出来的。
那叫不出名字的白色粉末,肯定是现代化学药品,是现代人为了更方便制造皮蛋添加的,没有它,古人整得出皮蛋,王路自然也能整出来。
王路想过了,大不了延长皮蛋的腌制就是了。
草木灰好弄,家里厨房的火灶每天不知要产生多少。
黄胶泥,这也好找,鄞江边细细找总能找到。
谷糠、盐、老茶叶都不成问题。
但是,石灰从哪里弄呢。
王路想了半天没招,一挥手管它呢,等会儿下山,直接找户有石灰墙的人家,铲下来”
陈薇好歹还生石灰熟石灰的差别王路,那行不行啊,这墙的石灰,都是熟石灰。”
王路想了想没问题,这过了水的,就都是熟石灰,做皮蛋哪有不过水的。”
说干就干,王路和谢玲下了山,很快在一处江边找到了黄胶泥,挖了一蛇皮袋。顺带着从稻田里割了些稻穗。
转身到了镇口,石灰墙在老房子并不少见,只是年深日久,墙都爬满了青苔,王路不管三七二十一用消防斧连刮带剁弄了半面墙的石灰下来,也一并装了袋。
回到山,王路把黄泥分成小团摊在地,让太阳晒着,直晒到,炎炎夏日把黄泥晒得都干裂了,这才拿把小榔头,把黄泥砸成粉状,用只竹筛子筛了筛。
一起晒太阳的还有清洗过的石灰,干了后也同样弄碎过筛。
这边厢,陈薇、谢玲、王比安一起动手,把稻谷放在青石板,用石头都砸碎了,再用扇子扇着,把谷糠收集了起来,这已经碎成沫子的米嘛,自然是送给正在天天挤奶的山羊吃了。
行,这就差不多了,做皮蛋。
王路先弄个小桶把石灰调成糊状,然后将鸭蛋在石灰糊里打个滚,在蛋外壳糊了层石灰浆。
然后用放了盐、老茶叶沫子、草木灰,和着水调好的黄胶泥把蛋又裹,最后在谷糠里轻轻滚一下,让最外层粘一层糠。这就是一只皮蛋了。
皮蛋的做法并不复杂,陈薇、谢玲和王比安看王路做了几只就明白了,七手八脚地参与进来。
谢玲还有点不放心,她以前从超市里买来的无铅皮蛋都是药水出来的,表面并没有这层泥壳,她沾了一手黄泥边裹鸭蛋边对王路道哥,你要是弄了皮蛋的做法,这些蛋可都要浪费了啊。”
王路挖了一把黄泥道总得试试啊,真要试验成功了,我们不又多了一道菜嘛。皮蛋保存得好的话,放一年都没问题。”
谢玲刚要说,突然“啊”地叫了一声哥,你的手指在流血”
王路一低头,果然,刚从黄泥桶里抓了把泥缩的手流着一道鲜红的血流。
“罪犯”很快找到了,那是混在黄泥里的一块玻璃碎片,真是见鬼了,这样大一块碎片是过了竹筛的。
陈薇忙拎过一桶清水让王路洗了手,又要去卧室拿药箱,王路拦了她道不就一道小口子嘛,急啥啊,你们继续做皮蛋,我去卧室处理一下。对了,当心点泥里可能还有玻璃碴、铁钉的划破手。王比安,你别玩黄泥了,就拿蛋石灰糊就行了。”说着转身向卧室走去,临走还向陈薇挥挥手没事,一点不痛。”
王路回到卧室,一进门,立刻把门反锁了。
他侧耳听了一下,确认身后并没有人跟着,连忙走到窗边,举起手,仔细看着。
受伤的正是那只在感染生化病毒时剥落了指甲的食指,面的指甲只长出了一小半,那片玻璃碎片正好在还没生出指甲的嫩肉划过,血正从伤口里渗出来。
王路看着这道小小的伤口,发着呆。
一点都不痛啊。
正想他刚才对陈薇说的,“一点不痛”。
这并不是为了安慰陈薇,而是,真的一点点都不痛啊。
十指连心,王路以前做饭做菜时,没少被刀啊的划破过手指,医院验血在指尖被三角针戳一下,他都痛得哇哇叫了。
可今天,他一点痛的感觉都没有。
王路迟疑着伸出了另一只手,捏住受伤的食指,一咬牙,重重捏了下去。
立刻,他原地一个蹦高,“操,痛死老子了”
这能不痛嘛,血流得更厉害了,大滴大滴落到地。
你妹的,肯定是刚才搞了,可能不痛呢,一定是没注意到,没,就是这样的,新闻里不有人被捅了一刀而不自知,带着刀就的嘛。
王路吁了口气,真是虚惊一场。
他转身去拿药箱,却又停住了脚,又伸出受伤的指头,捏了一下――傻蛋,好痛啊
王路举着受伤的手指,单手翻出了药箱,找出了酒精棉花,红药水和创可贴,准备药。
他举起手指,好,虽然这样做很蠢,可俗话说得好,事不过三,再试试这第三次,最后一次。
王路伸出手,捏了下伤口。
然后,他愣住了。
血从被挤压的伤口里涌出来,甚至流到了他捏住受伤食指的左手。
但王路一点不痛。
王路一动不动地站着,身边的窗户隔着玻璃透进的阳光照在他身,暖暖的。
王路的心却如冰一样冷。又僵又冷。
他僵硬地又捏了几下受伤的指头,除了流出更多的血,没有任何痛觉,他甚至粗暴地扒了一下伤口,让伤口裂得更开。
还是一点不痛
王路一屁股坐到了地。
丧尸也不怕痛。
这是王路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也是惟一的念头。
冷静,冷静王路默默地在心里念着。
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我不是丧尸。
这是肯定的,我并没有想吃人肉,我的大脑还在思考,我并不是无知无识只吞噬鲜肉的丧尸。
我会笑,我会哭,我会愤怒,我也会爱。
这可能是丧尸呢。
但指头损失的痛觉,却又是实实在在的。
大滴大滴的汗从王路额头滚下来。
生化病毒究竟还是给的身体带来了变异。
王路失去了痛觉。
不,并不仅仅是痛觉。
王路从地强撑了起来,从桌取过了一盒火柴,哧一声划燃,凑到受伤的食指肚。
一点烧灼的感觉都没有。
指头的皮肤很快变黄起,换在以前王路早甩开火柴呼呼向食指吹气了,没准还要涂点酱油。
可现在,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感觉丧失。
火柴快燃到尽头了,捏着火柴的左手的指尖已经感觉有点烫,王路连忙扔下火柴梗,甩了甩左手。
他的眼睛突然一亮。
哧,王路又划了根火柴,沿着受伤的右手食指一路烧去,在靠近手掌时,烫他猛地一缩手。
感觉的丧失仅限于食指。
这可真他妹的是件超级扯蛋的事
第一百八十九章咸蛋、皮蛋和超级扯蛋
第一百八十九章咸蛋、皮蛋和超级扯蛋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