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进教堂也行,这附近不就有个小教堂吗,把里面的智尸丧尸清理一下,咱再扮演一下神父啥的,来一句‘你愿意吗’不就结了。喜欢中式的那更简单了,用剪刀绞几个大红喜字,弄块红布罩头上,再拉一批人胡吃海塞一顿,就齐活了。”
谢玲扑哧一声笑:“你就折腾吧,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要是结婚,用的什么法律呢?”说完,谢玲飘然而去。
王路瞪着空无一人的门口嘟噜道:“法律,这管法律什么事儿,反正两个人喜欢就上床呗,我到哪儿找结婚证去啊。不对,镇政府大楼就在这儿,想找结婚证倒是简单,这对应的法律嘛,当然是共和国婚姻法――等等,谁说现在必须用原有的法律了。说起来,现时用一夫一妻法还真有些不合适了,人死了那样多,没准儿现在女人比男人多了,发展人口是第一要务,如果死抱着一夫一妻制不放,那不是很多女人要守一辈子的活寡了?我们的人口要怎么发展?没有人口,我们拿什么来和丧尸对抗。嗯,这样说来,一夫多妻制还是很有必要的。这样的话,我和谢玲就能堂而皇之的……啊,不对,万一如果是男人比女人多呢,难道要搞一妻多父制,重新回到母系社会?啊啊啊,太乱了!太乱了!”
数小时后。
中午,关新的病房,封诗琪半曲着腿,俯在关新的下身,关新面色涨红,似乎全身都在用劲,封诗琪微微抬起头,俏红着脸道:“关新,你也不要太用力,这样容易伤着身子,该来时,它自然会来的。”
话音刚落,扑地一声响。
旁边王路、陈薇、谢玲、王比安、封海齐、钱正昂齐声欢呼:“终于放屁了!”
躺在床上的关新扭捏地对侧耳俯在自己小腹上听动静的封诗琪道:“诗琪,你这样压着我,我反而放不出来了。”
封诗琪咬着唇道:“呸,你以为你的屁是香的吗?不是钱医生说担心你的肚子里受感染造成肠粘连,我才懒得听呢。”
原来,快吃中饭时,关新彻底清醒了过来,对检查他身体的钱正昂说有点饿,这是好事儿,说明他的肠胃功能恢复了,但钱正昂为了以防万一,还是不敢让关新进食,他把关新清醒过来后的消息通知了苦等在鸣凤山庄的封诗琪,封诗琪哪里坐得住,当下就和爸爸封海齐一起坐着机动船就赶来了。
大伙儿守在病房里,就等着关新的第一声放屁声,有了屁,就说明肠子完全通了,可以进食了。
封诗琪关心太过,也不管众人都在场,非要听听关新小腹的动静,说如果听到叽里咕嘟的声音,就说明肠子在运行,身体已经恢复了,结果没听到肠子的声音,倒压出一个屁来。
虽然众人哄笑声一片,封诗琪却落落大方,她和关新也是生死与共过,虽然两人至今没有发生过肉体关系,却早已是非君不嫁非卿不聚了,封诗琪走到王路面前一低头:“谢谢王哥。”又走到钱正昂面前一低头:“谢谢钱医生。”然后又团团向在场的崖山众人鞠了一躬:“谢谢大家救了关新的命。”
谢玲拉着这个年纪和自己差不多长相清秀的封诗琪道:“真要谢,就该谢谢你老爸,这个女婿,可是他一手救回来的。”
封诗琪红着脸,却说出句石破天惊的话来:“都是一家人,也不用谢来谢去的了。”
众人哈哈大笑,陈薇忍着笑道:“老封,你女儿看着清秀,这脾气却像你,也是个爽利人。”
钱正昂上前给关新检查了一下引流条,道:“伤口处非常干净,看来关新的体质很好,我看一星期后,关新就可以下床了。这段时间继续输液,加抗生素,初期进一些流质,再慢慢吃点好消化的食物,营养补上去,身体很快就能好了。”
王路道:“不就是补营养吗?这容易,我们从超市里搜刮了好多什么虫草灵芝西洋参来,给关新都用上,反正年头一根人参还不如一根胡萝卜管饱呢,这些补品压根儿没人吃。”
钱正昂笑道:“王哥,在我们医生看来,什么虫草灵芝都只不过是草,各种疗效都是吹出来的,真要给关新补身体,吃只老母鸡都比吃上万元的虫草强。”
王路一挥手:“吃,尽管吃,鸣凤山庄那儿不是还有鸡鸭养着嘛,天天一只杀了给关新吃。等关新养好了身体,咱们就举办婚礼。”
在场的众人一下子都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陈薇才小心翼翼地问道:“王路,你刚才说要举行婚礼?”
王路点点头。
陈薇又指了指呆若木鸡的封诗琪和关新,再次确认道:“你是说,要给他们两人举办婚礼。”
王路哈哈大笑:“难道我们这里还有别人要结婚吗?”
封诗琪虽然爽利,可在谈到自己婚事时,还是羞得躲到了封海齐背后,悄悄捅了捅爸爸的背,意思是让他出面说话。
封海齐看看关新,见这小子乐呵得嘴都合不拢,知道他是巴不得,更不要说提出什么不同意见了,只得上前道:“小王,我看用不着这样麻烦吧,我知道诗琪和小关是两情相悦,我看在眼里也是满心欢喜,有情人就该终成眷属,但搞什么婚礼就算了吧,现下这年月……”
王路打断封海齐的话道:“现下这年月怎么了?老封,婚礼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一环,难道你就没想过亲眼看到封诗琪穿上洁白的婚纱的那一幕?老封,崖山如今的生存环境已经得到了大幅改善,我王路别的不敢说,但是给封诗琪和关新举办一场婚礼,那是不在话下。”
他顿了顿道:“新人嘛,总该有个新气象。”
封海齐稍一转念,就明白王路是借举办婚礼来安定收拢新来者的人心。这一招,倒还真是神来之笔。
王比安拍手叫好道:“噢,结婚,结婚,看新娘子穿婚纱,放鞭炮,吃酒席,收红包。”
谢玲点了王比安脑壳一下:“傻小子,是人家新娘子收红包,你想吃酒席,得拿红包出来。”
王比安道:“谁说的,我表姑姑结婚时,请我去他们新房撒尿,就给了我一个大红包咧。”
陈薇在旁边笑道:“王比安说的是他小时候给我表妹结婚新房里撒童子尿的事呢,结婚当天在新房抽水马桶里让童子撒泡尿讨个吉利,是我们这一带农村的风俗,说是能祝福新人早生贵子。”
谢玲拍了王比安屁股一下:“那是因为你还小,现在你都这样大了,还撒什么童子尿啊。”
王比安不服气地道:“谁说我不能撒童子尿了?我又没结婚,当然还算是童子咧。”
周春雨差点笑喷出来:“谁告诉你没结婚就算童子的?”
王比安一点自己的鼻子:“这有啥希奇,人家不都管我们这样的小孩子叫童子鸡嘛。”
王比安一通七绞八缠,让房间里的人都乐呵起来,王路拍拍手道:“童子尿的事儿到时再说,老封、关新、诗琪,婚礼的事儿就这样定下来啦。等关新身体恢复好了,我们就举办婚礼。”
陈薇还是有点担心:“王路,这郑佳希刚举办过葬礼,我们就立刻举办婚礼,这、这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