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好象水库的电力道更足,连冰箱压缩机的声音都比原来响多了。”
众人闻言差点笑倒,还是第一次听说电有啥不一样的,倒是裘韦琴一本正经道:“陈伯,你说得没错,柴油发动机的电这样远距离输送过来,电压肯定有点不稳的,所以电器运行不畅,长期用这种不稳定的电,很容易损坏电器的。不过以后好了,水库的电经过一级级变电站输送过来,电压非常稳定,你老就趟开用吧,反正只要有水,电又不化钱,象空调什么的,一天24小时开着都没问题。”
王路趁热打铁道:“大家也看到了,咱们崖山今后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但是--”他的脸色突然一正:“有些丑话我说在前头,以前的日子已经过去了,我王路在这里过往不纠,但是从今天起,在崖山我绝不容忍有人胡作非为。谁要是做出什么狗屁倒灶的事儿来,你他妈的就给老子滚蛋!有人要是不服气,老子手里的斧头也不是吃素的。”
场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有人低头沉思,但也有人梗着脖子,斜着眼瞟着王路,眼里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这也难道,因为王路除了献血1200cc展示了一下他的烂好人形象外,就他的个体形象来说,并不是那种五大三粗满脸横肉的绝顶强者形象,他这样人五人六的放言,谁会真心服气。
这时,没有人指挥,封海齐、周春雨、沈慕古、钱正昂一个接一个走过去站在王路身前,到最后,连林久和李波,也站了过去。
现场一下子紧张起来,有个年纪较小的女孩子虽然不明白情况,却也被现场的紧张感给吓怕了,哇一声哭起来。
突然有个苍老的声音重重叹了口气,正是老俞头,他站在人群中大声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咱们现在是崖山的人,自然该听从王首领的话。各位,市区里的日子咋样,我们是吃够苦头的,谁会想去受二遍罪二茬苦?没错,以前在市区为了生存,大伙儿是做过一些没屁眼的事,连我这老头子,也从人家手里抢过食。可现在不一样了,王首领为我们大家创造了这样好的生存条件,就连市区里的团队也不见得过得比这好,大家还有什么不满的?既然王首领说了既往不咎,那从今后,咱们就踏踏实实过日子吧。别人我不敢说,我老头子,第一个服王首领的命令。”
刀疤女抢着道:“老娘也服气!我倒要看看有谁不服?谁不服就滚他娘的蛋。”
场中各人乱糟糟地道:“张丽梅,也没人说不服气啊,你这样凶干啥。”
“就是就是,有这样的好日子谁会不愿意过。那真是脑子进了水了。王哥,没说的,你说啥就是啥。”
王路没想到,自己的人还没唱黑脸呢,这老俞头和叫张丽梅的刀疤女,倒是将戏都给唱了,嘿嘿,这样也好。省得自己亲自走上冲突第一线。
王路爽快地笑道:“好啦好啦,这位张丽梅大姐,口气是冲了点,但也是为了大伙儿好。各位,我王路啥话也不多说了,从今往后,咱们劲往一处使,一起打拼出一个幸福的生活。”
王路扭头对陈老头崔老太道:“陈大伯崔大妈,今天晚上我们大家就在鸣凤山庄聚餐了,还得麻烦你们的手艺了。对了,准备些酒和饮料。我们好好庆祝庆祝。”
陈老头崔老太应了,如今崖山也有大大小小近40号人了,聚餐的话差不多要四桌,幸好大伙儿刚刚从田里收来不少蔬菜,再加上原有库存的真空包装肉食,搞起来也蛮丰盛的。陈老头崔老太找了几个惯下厨手艺好的女人自去厨房忙碌。
陈薇得了空,忙着找封海齐、裘韦琴商量给孩子们开班授课的事。
封诗琪见孩子们在田里忙了一天个个不是一身汗就是一身土。忙带着他们去洗澡,一边还张罗着给他们找些新衣服。
鸣凤山庄顿时热闹非凡,王路在旁边笑眯眯地看着。这时,周春雨悄悄挨到了王路身边:“王哥,要不要我盯着那小子?”说着,手虚虚一指。
王路抬眼一看,只见周春雨指的正是和那张丽梅吵架的小伙子,他正和另一个小伙子头凑着头窃窃私语着什么,王路淡淡地一笑:“不急,等有些人耐不住性子跳出来再说。”
鸣凤山庄原是座农家乐,有着所有农家乐惯有的俗气,餐厅里拉着一串串的色灯,墙壁上还挂着辣椒型的灯泡,一闪一闪的,餐厅前头有个小小的主席台,可以用来表演节目,上面摆着话筒和卡拉ok机,天花板上还有个球型射灯,一打开,就四射出五彩的灯柱。
晚餐时间到了,餐厅里灯火通明,开了四张饭桌,众人满满挤了一堂,陈老头崔老太手艺还真没话说,短时间内居然也凑了个七盆八碗出来,甚至还有红烧河鲫鱼、真空包装北京烤鸭等荤菜,照着王路的吩咐,白酒、红酒、啤酒以及冰镇的可乐、王老吉、橙汁都上了桌,惹得几个年纪小的孩子一个劲吞口水。
王路大步走上了主席台,伸指敲了敲话筒,喂喂喂,试了试音,餐厅四角劣质的音响里传出了声音,餐厅里的众人安静了下来,齐齐侧过身注视着王路。
王路抬眼扫了一圈,咳嗽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打印纸,谢玲在下面看见了,悄声问身边的陈薇:“姐,哥什么时候写了这样一大张讲话稿啊?”
陈薇道:“我也不知道,不过你哥以前是搞文字工作的,写份讲话稿可是拿手好戏。”
王比安在旁边瞅了瞅王路手里的那份稿纸,又看了看冒着热气的红烧鱼和烤鸭,吐了吐舌头:“但愿老爸讲快点,我快馋死了。”
陈薇又好气又好笑道:“装什么样,什么时候少你吃过了,虽然不能说鸡鸭鱼肉天天有,可你也没少见过油水,倒是那些新来的小朋友,你看他们个个面黄肌瘦的,不知有多久没吃到肉味了。”
王比安抬头一看,果然,旁边一桌子的几个孩子盯着肉菜在拼命吞口水呢,那眼神象极了以前自己刚到崖山时,爸爸千辛万苦杀丧尸找来火腿肠时第一次尝到肉味的眼神。
这时,装腔作势的王路终于开口了:“同志们(虽然同志这两个字被腐女和gay们已经糟蹋得不成样子了,但王路想来想去,这同志的称呼还是比老少爷们兄弟姐妹要霸气,大家共同的志向就是杀丧尸过好日子嘛。)同志们,面包会有的,牛奶会有的,这世界上没有神仙也没有救世主,幸福的生活,靠我们双手来创造!干杯!”说着,把手里的讲话纸一扔――那上面是一片空白,举起旁边的王老吉,一口喝干。
众人没想到王路的讲话这样短,那一页讲话纸只是和大家开个玩笑,愣了一愣后,才乱糟糟举起杯子敲着面前的桌子嚷嚷道:“干杯干杯!”
这一顿聚餐,一开始众人之间还有点拘束,因为王路是把崖山、皎口水库、市区新来者之间打散了坐的,原本陈老头安排了崖山众人自坐一桌,王路硬是拆开了,四张桌子上,每一桌子都有三方人马,大家有的是初次见面,连名字也叫不上来,更不要说亲近二字了。但吃着吃着,众人的兴致就渐渐上来了,尤其是喝了酒的人,话儿就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