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一会儿,笑声才渐渐平息下来,老俞头稳重点,他擦着笑出的泪花道:“小伙子啊,你恐惧二度生化病毒的感染,我们都能理解,其实我们大家和你一样,都对这该死的二度生化病毒又恨又怕。可是,不能因为怕这生化病毒,就癔想出什么陈薇老师有包治百病的异能啊。这不是开玩笑嘛,崖山上下谁不知道,陈薇老师根本没有异能的。她不但没有异能,甚至连力气都比张丽梅要小,到如今,也只不过是担任教育部部长。说白了,就是个乡校的班主任,手下的学生连一个班都凑不满。”
“陈薇老师哪来什么异能啊,咱们听王路队长说,以前他也一样感染过二度生化病毒,差点就死了,好不容易挣了条命出来,还有陈琼,那孩子也感染过二度生化病毒。没错,咱们崖山是从来不杀感冒发烧的病人。但那是因为没必要。只要采取一定的隔离措施,生化病毒也不是那么容易传染的,但那是因为王路队长比外面那些王八蛋心善,而不是因为有陈薇老师的异能。如果不是外面的幸存者团队的首领太过自私,很多发烧病人完全可以不死的,我们活着的人已经够少的了,这样的自相残杀,简直就是畜生所为。”
年轻小伙子道:“不会吧?陈薇老师真没有能完全预防二度生化病毒感染的异能?”车永波摇摇头:“骗你做什么?陈薇老师真有这样的异能。我们绝对用大喇叭满世界宣传了。对了,你看这位冯臻臻护士,她和陈薇老师一起照顾过发烧感冒病人,还有钱正昂医生、郑佳彦、黄冬华,他们都护理过发烧病人直到他们病愈,照你这样说。那不是我们崖山这样多人都有异能了?”
老俞头看着小年青失望的脸色道:“小伙子,现实就是这样无情的,这世界上从来没什么救世主,能救自己的,只有你自己。你现在明白真相后。还愿意留在崖山吗?”
小年青迟疑着,点了点头:“唉,我不留在崖山,又能去那儿?我可不想再留在镇外和丧尸智尸拼死拼活了。”
蔡春雷上前拍了拍小年青的肩道:“留下来也好,就你这体格,进武装部肯定不行的。光一个拉练就能让你跑肚拉稀,去机械部或者农业部吧,干点技术活,现在我们崖山各部门摊开的盘子大,虽然人员不断增加,但还是处处缺少人手。”
小年青挠了挠头:“我想去电力部,我以前是干电工的。”他叹了口气:“其实虽然外面有各种各样的流言,不过其实我们心里也清楚。不可能有这样逆天的异能存在的,只不过大家都乐意做这样一个梦而已。”
茅丽在旁边目睹了这一场镇口发生的小插曲,她在心里冷笑着:“真是愚蠢可笑啊,人类,怎么可能逃脱生化病毒的追杀,你们--是永远逃不掉的,不是成为我们的一员,就是死去。”
这时,冯臻臻站了起来,收拾了医疗器械:“茅丽,你跟我去卫生院见钱正昂部长吧,你想到卫生院工作,还得经过他的考试。”
茅丽轻笑道:“到时候还得麻烦冯臻臻你帮我美言几句喔。”
看着两位美女结伴而去,蔡春雷突然拍了拍车永波的肩:“小车啊,春天到了。”
车永波白了他一眼:“想叫春呆一边自己叫去,我可忙得要死,人员增加这样多,财务部的工作千头万绪,可没空和你瞎扯。”说着,扬长而去。
这天中午的时候,崖山上上下下都知道,新来了一位大美人叫茅丽,被一向铁面无私的钱正昂收进了卫生院,和冯臻臻一起住进了封海齐家里。众单身汉们在蠢蠢欲动之时,也大呼可惜--钱正昂和封海齐都不是好惹的,有他们挡着,追美女可多了两重关卡。
除了新来一位美女做谈资,关于陈薇有“彻底免疫二度生化病毒感染异能”的说法,也渐渐流传开去,自然,崖山老少听到了只是付之一笑。
王路自然并不会在意这些风言风语,他正坐在武装部楼上,看着下面的院子--武装部的全体队员正在集合训练。
武装部的大楼其实是个五金加工厂,封海齐看中它墙高楼厚,又有极宽敞的院子,就将武装部设在了这里。
王路隔着窗户,看着周春雨、关新等正在操练队员们,刚刚经过5公里的长跑,接下来就是徒手搏击。
王路看着穿着单衫依然满头是汗的队员们,点了点头:“行啊,老封,武装部的人越来越有军人的样子了,我记得前不久这些家伙跑上个1000米就呕吐不停的。”
封海齐淡然道:“到武装部就是拿命换命,不练好了。我带他们去送死吗?”
“是啊是啊。”王路点了点头:“武装部为崖山做出的贡献我都看在眼里,我也知道这枪杆子的重要性。只不过……”他话锋一转:“真有必要这样做吗?其实临阵胆怯,是人之常情啊,没有人是天生英雄的。”
封海齐不动声色地道:“没有人是天生的英雄,但在纪律面前,任何人都不能后退。他们几个在山林清剿丧尸的行动中,居然敢抛弃你这个首领独自逃生,这是绝不能容忍的。”
王路道:“虽然他们动摇过,但最后还是凭良心坚持下来了。”
封海齐道:“武装部依靠的是纪律,不是良心。”
王路知道自己劝不服封海齐。耸耸肩:“随你吧。”
封海齐道:“你放心,周春雨和关新有分寸,这几个混蛋死不了,只是皮肉受苦。这只是军队惯用的治理刺头儿的方法。”
王路道:“怎么,军队里也用这种粗暴的方式?不是说不能打人嘛?”
封海齐笑道:“你没当过兵,军队里整人的办法多着呢,我们又不是居委会老太,靠嘴皮子哪里说得通天南地北来的坏小子们。那可是钢的熔炉。不脱层皮,可当不了好兵。”
这时,楼下的院子里传来一阵喧哗,王路放眼看去,却是周春雨一记重击,将一个队员打倒在地。他的下手极重,那队员嘴鼻鲜血直流。
那队员也是被打急了眼,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后,冲着周春雨不服地嚷嚷道:“练这徒手搏击有个屁用啊,我们要对付的是丧尸。丧尸就算是挨了这一拳,又不会死,打了等于白打。”
王路仔细一瞧,这跳出来的出头鸟,可不是进山清剿时和自己一队,曾一时胆怯的队员。他摇摇头,蠢货蠢货,周春雨正想找你的麻烦,你却自己主动跳出来。小子,活该你倒霉。
周春雨冷着脸道:“谁说徒手搏击没用?没错,一拳打不死丧尸,丧尸没有痛感,你就是打上一百拳。它也不当回事。但是,你们真以为自己的对手永远都是丧尸吗?你们这群蠢货,在这生化末世里,除了丧尸,难道我们就没有别的敌人了?”
原本还有些不服气的队列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大家都是在末世里打混日久的老油条,谁不知道,人才是人最大的敌人。武装部里的队员们,都有过被别的幸存者殴打抢夺以及自己殴打抢夺别人的经历。
周春雨冲着坐在地上的队员点点手指头:“打啊,白痴,向丧尸学习,没有武器就用你的牙齿,你的手指,不敢战斗的胆小鬼,没有在这个世界活下去的资格。”
那队员从地上挣扎起来,狂叫一声,向周春雨扑去,周春雨灵活地一闪,用胳膊夹住他的头,挥拳就是一顿猛击,那队员起先还乱舞着胳膊,可很快全身都软了下来,旁边的队员们瞠目结舌地看着大滴大滴的鲜血从垂着的头流下来,掉落在水泥地面上。
周春雨终于放开了那个倒霉的队员,他软软地摔倒在地上,脸部已是血肉模糊,周春雨擦了擦手上的血:“来两个人,把这白痴送到卫生院去,包扎好后,关禁闭两天,理由是顶撞上级领导。”
王路在楼上一皱眉:“还是派个人从卫生院叫冯臻臻来武装部处理伤口吧,这样血出拉糊的,让大家看见,影响不好啊。”
封海齐淡淡地道:“就是要这‘影响不好’,崖山的人多了,心思就乱了,各部门磨洋工的人不少,是该让他们拎清一下了。”
王路一怔,苦笑了笑:“这手段也就用在一时,可不是长久之计。”
封海齐道:“那你有什么好办法?”
王路摇了摇头,封海齐道:“那不就结了,我这法子虽然不好,但总算有点用。只要把武装队整顿好了,别的都是细枝末节。”
楼下,周春雨又高声命令另一个队员出列,和他对打,那队员战战兢兢站上场,因为太过紧张,没几下也被周春雨干翻,正没口子求饶,周春雨啐了他一脸唾沫:“孬种,丧尸智尸会听你求饶。”又是一顿打,当场把牙齿都打落一颗。那倒霉蛋。也是当初跟随王路一队的人员。
这时,旁边关新也在大声呵斥,拎了一只“猴子”出来,他的拳脚比周春雨差了点,费了些功夫,才把对方干趴下。
王路摸了摸鼻子:“那个队员,好像不是和我一队的啊,别打错人了。”
封海齐看也不看地道:“错不了,我和周春雨、关新列了张名单,都是偷奸耍滑的。正好借这次机会好好收拾收拾。”
王路挥了挥手:“得,你忙,我走了。”
王路走了后不久,周春雨上了楼,他的拳头在刚才的打斗中,也受了伤,翻箱倒柜地找创可贴,封海齐不满意地瞪了他一眼:“越活越回去了。处置这样的小混混居然还受了伤。”
周春雨耸了耸肩:“封所,晚上要不要派人看着那几个家伙?”
封海齐道:“这不是废话嘛。”
周春雨比划了一个刀切的手势:“如果他们想逃,是不是就这样……”
封海齐哼了一声:“崖山不是慈善机构。如果让这些人带着恨意离开,就是留下祸患。”
周春雨道:“行,只不过这事,要不要让王哥知道?”
封海齐慢条斯理道:“小王要管的事情太多。这种小事,我们担着干系就是,用不着打扰他了。”
封海齐站起身,看着楼下院子里一个个倒霉的家伙流着血被抬向卫生院,喃喃道:“我总觉得如今这风平浪静的太平日子过不长久。不提前做好准备,我不放心啊。武装部是崖山的干城,我俩如果不能帮王路好好掌握住这只力量,看似兴旺的崖山,倾覆只在旦夕之间。”
晚上,封海齐和关新一起回到家时。却看到一个陌生的漂亮姑娘,正在和冯臻臻、封诗琪说笑着。看到封海齐和关新进来,封诗琪站起身迎上去,笑着道:“爸爸,关新,我们家又新添了一位房客了,就是这位茅丽姑娘。”
冯臻臻也站起身道:“封部长,关新。不好意思,这事儿还没征得你们同意呢。”
封诗琪在旁边大方地道:“这事儿男人们可插不上嘴,我说了算,茅丽能来我家住,我是举双手赞成的。我可又多了个伴儿了。”
茅丽羞涩地站了起来,冲着封海齐和关新点点头:“真是打扰了,我孤身一人到崖山,和冯臻臻一见如故,如今我们又是同事,就想着能不能一起住,好互相有个照应。”
封海齐打量了一下茅丽,点点头道:“你就是新来的第七朵金花茅丽,呵,武装部的小伙子们从中午起就没少说你。行,你要是不嫌弃咱们家乱得慌,尽管住下吧,反正三楼的房间还有空。”
茅丽合着手掌弯了弯腰:“谢谢封伯伯。”她倒机灵,立刻改了称呼。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封诗琪、冯臻臻、茅丽年龄相近,三人很快说到了一处,茅丽是极有心的,她以前身为模特,也是在娱乐圈打过混的,见多识广,自从吸收了足够的活人体液后,记忆恢复不少,这时有意凑趣,和封诗琪一时打得火热。
三个女人有说有笑,一直到封海齐、关新都上楼休息了,还在客厅里边看着电视里放的老电影,边笑闹个不停。
冯臻臻以前是不太看电视的,她身上有种种不便,能躲着人就尽量躲着人,可自从和王比安一翻谈话,发现自己因为不懂大伙儿经常看的电视剧,而差点露馅后,就有意识地看起了电视,这才发现,其实看电视,也能学到不少生活的常识。
茅丽正比划着和封诗琪说着以前在模特圈里,几个所谓的名模和摄影师之间争风吃醋的故事,这种色色的八卦,向来是女人们的最爱,封诗琪听得一个劲问“后来怎么样了?”电视里的老电影,她都懒得看上一眼。
就在这时,一直盯着电视机的冯臻臻突然咦了一声:“他们这是在做什么?打架吗?不对,是治疗伤口?”
封诗琪这才转头看向电视,只一眼,她就目瞪口呆,电视上的画面不知何时,已经不再是老电影,而是换成了一男一女的“动作片”。
光溜溜的一男一女,女的正埋首在男人的胯下,使劲吞吐着。
猛然间,那话儿喷发了,白浊的体液,喷了女的一脸。
封诗琪就听到旁边一眨不眨盯着电视机的冯臻臻道:“唉呀,这喷出来的是血吗?奇怪,怎么是白色的?”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