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只见王路披着衣服,裤子搭在肩上,正光着两条大腿在走廊里偷偷摸摸前进着。
谢玲大叫一声:“哥!你搞什么鬼!”
王路抬头一见是陈薇和谢玲,也不怕丢脸。一迭声道:“快,快帮我把裤子穿上,这脚上全是绷带我实在是不方便自己穿。”
谢玲又好气又好笑,上前扶住王路转身就向病房走去:“你就给我好好在卫生院呆着吧。穿什么裤子啊。”
王路杀猪一样叫着:“快给我穿裤子,我要回家!”
陈薇摇了摇头:“你就别闹了。在卫生院清清静静休息着有什么不好?你这脚上的伤连鞋子都穿不了,出什么门啊。”
王路伤势没有全好,哪里禁得住谢玲用蛮力,硬生生半是架半是扶又被重新推进了病房,谢玲把王路推倒在床上,拍了拍手道:“老实呆着,要不,你就是溜回家,我和姐也把你抬回来。”
王路苦着脸哼哼道:“我回家听你们的话,天天睡觉也不行吗?”
陈薇和谢玲异口同声道:“不行!”
陈薇一边打开饭盒,给王路布菜,一边道:“真不知道你闹什么,卫生院就你一个病人,钱正昂、冯臻臻还有茅丽三人照顾你一个,还有什么好不满意的?”
王路不知为什么,脸突然一红,期期艾艾道:“我不是不满意,只是想回家!”
陈薇眼睬也不睬王路无病呻吟,舀了一调羹粥递到他嘴边:“吃吧,王比安昨晚到田里捉了些田鸡来,剥了肉和着粥熬的。”
王路看根本没人睬他,只得拉着脸将早饭吃了,也不洗脸,一转身,钻到了被窝里,蒙头装睡起来。
陈薇和谢玲都是看惯王路耍脾气的,也不理他,自收拾了餐具,去找钱正昂问王路的伤情。
王路其实并不是和陈薇谢玲耍脾气,实在是他觉得丢人--昨儿晚上,他又做了一场难以启齿的春梦,而与他共欢的,依然还是冯臻臻!
更匪夷所思的是,自己居然是强--那个了她,禽兽啊,太禽兽了!
老子可是好人,大大的好人,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呢?
这一次做梦,与上次有所不同,王路记忆得并不太清晰,他所记起的梦的片段,只是自己非常狂暴,以前不敢想也不敢做的事情,在梦中的他心里,统统都想做上一遍。在梦中,他是那样强大无比。强大得可以为所欲为。
只是,在自己周边,实在没有什么可以供自己玩弄和毁灭的东西,那些意识是如此弱小,只是稍受波及。就进入了混沌状态。
无趣。太无趣了。
就在这时,一团如水一样的温柔环抱住了自己,暴虐的意识一头扎了进去……
等王路意识到自己是在梦中时,却看到身下是一张长发披散泪眼朦胧的脸。一具雪白的娇躯上累累是饱受凌辱的痕迹。全是又咬又掐又拧的变态伤痕,她的脸上、下体甚至身后处处更是残留着自己留下的脏东西。
即使在梦中,王路也吓得一个激灵--死了!死了!老子居然成了强女干犯!
王路颤抖着手,小心翼翼撩起了凌乱地盖着脸的长发--冯臻臻!紧紧闭着眼睛陷入半昏迷中的居然是冯臻臻!
王路大叫一声,一下子从梦中惊醒。
我把冯臻臻强奸了!
王路坐在床头。重重喘着气,好不容易平息下心情,伸手擦了下额头上的汗--冷静,冷静,没事的,那只是个梦。
可问题是,那个梦实在逼真。王路甚至能回忆得起自己用牙齿恶狠狠咬着冯臻臻的乳--的那一幕,甚至唇齿间依然残留着那一份特殊的快感。
疯了!疯了!老子一定是疯了!
天爷,老子明明和冯臻臻话都没说过几句。可为什么老是做到和她有关的春梦?
而且,梦的内容又是如此荒诞,根本与自己平日的为人情性大异。
邪门,大大的邪门。
王路一想到今天在卫生院又要和冯臻臻见面,立刻决定。回家去,就算是爬也要爬回家,家里有陈薇还有谢玲,老子左搂右抱来个三p无遮大会。可不比在这里发狗屁春梦强。
王路立刻起身着衣,可没想到在准备穿裤子里。却发现自己胯下的裤裆里一片湿凉--居然梦遗了。
病床里自然无内裤可换,王路想套上长裤掩盖,可脚上的纱布包得象印度阿三的缠头布一样,根本伸不进裤管里,王路又急又恼,干脆把裤子往肩上一甩,穿着内裤就跑出了病房。
可没成想,还没出走廊,迎面就和陈薇谢玲撞上了,又被逼着回到了病房内。
王路自然不甘心,正躺在床上想着再找怎样的借口说服陈薇谢玲让自己回家去。同一时间,陈薇和谢玲正经过走廊向钱正昂办公室走去,经过隔壁的房间时,谢玲眼尖,看到房门半开的,便向陈薇道:“冯臻臻肯定就在这间病房,也真辛苦她了,昨晚累成这样还要值班。”
陈薇道:“我早想到了该谢谢人家,这不,我特意多带了一份早饭,就是给冯臻臻带的。”
谢玲笑道:“我想呢,哥一向早饭吃得不多,你怎么带了好几盒饭菜来。”她伸手道:“给我吧,我带给冯臻臻。”
陈薇道:“一起去吧,我也当面谢谢人家。”
两人推门而入,谢玲一眼看到冯臻臻和衣躺在床上,笑道:“懒虫,起床了,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来。”
冯臻臻似乎还没睡醒,只是在床上低低嗯了一声,却并没起身。
谢玲几步走到窗边,哗一声拉开窗帘:“太阳都照上屁股啦!”
陈薇道:“谢玲,冯臻臻昨晚值班累了,你就别吵她了,我们把饭菜放床头柜就走吧。”
她把饭盒放下,扭头对冯臻臻道:“这饭盒冷了的话,拿微波炉里转一下吧……”话音未落,她突然惊叫一声:“冯臻臻,你怎么了?!”
这时在窗外阳光的照射下,房间内光线大亮,谢玲一眼看到,床上的冯臻臻满脸是泪,一双眼睛哭得又红又肿直如核桃大。
陈薇和谢玲手足无措,混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总算陈薇见识多点,她忙低声吩咐谢玲:“快,去打盆热水来,给冯臻臻洗把脸。”自己坐到床边,轻轻握住了冯臻臻的手:“可是出了什么事?是身子不舒服吗?要不要我去叫钱正昂医生?”
冯臻臻张了张嘴,喑哑地喃喃道:“别,不要叫人。”
陈薇向谢玲打个眼色,谢玲点点头,匆匆出了门。
陈薇也不多话,坐在冯臻臻身边,轻轻抚着她的手,时不时轻摁虎口,她还悄悄摸了摸冯臻臻脉搏--脉搏倒还正常。
不一会儿,谢玲匆匆端着一盆热水回来了,陈薇扶起冯臻臻,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接过热气腾腾的毛巾,亲自动手给她擦着脸。
热毛巾擦到领口时,陈薇手突然一抖,这个细微的动作被谢玲察觉到了,她俯身一瞅,顿时张开了口合不上--冯臻臻细腻的脖子上,是一块块吻痕,对方用力极为粗暴,有的吻痕上甚至留着牙印。
谢玲心急口快,平时又与冯臻臻交好,顿时脱口而出:“冯臻臻,你、你脖子上是怎么回事?!”
冯臻臻忙伸手去掩领口,嘴里挣扎着道:“没,我没事,那是、那是蚊子咬的。”
啪,谢玲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你不会说这也是蚊子咬的吧。”
却原来,冯臻臻抬起手时,衣袖滑了下去,露出了前臂,那上面,满是乌紫的青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