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队长道:“这我也说不明白,这批脚盆国的丧尸智尸脑电波都非常奇怪,你别急,等凌珊珊和我的调查结果出来就明白了。”
也就是抽根烟的时间,答案就出来了。
“什么?!脚盆国的丧尸智尸大军在甬港市吃了一个大败仗?所有入侵船队全面撤退?而这一切,都是甬港市的一只伟大的智尸做到的。”顾玮在听了凌珊珊和孙队长的调查结果后,差点跳起来:“你们可别告诉我,那个‘伟大的智尸’就是王路!”
凌珊珊指了指安安静静呆在渔轮甲板上的脚盆国丧尸群,以及老老实实跟随着自己来到小木船上的一只脚盆国捕食者道:“的确有可能就是王路。脚盆国丧尸智尸是不会撒谎的,撒谎对他们毫无意义。我们虽然不懂脚盆文,从他们记忆的图象来看,甬港一带能聚集起这样多的人类势力组成一道沿海防线,也只有崖山的王路能做到了。”
顾玮拿枪戮了戮捕食者因为手术切除了头盖骨后畸形发育的大脑,对方对这致命的动作,没有任何反映--智尸可不是白痴丧尸,极为重视保护自己的生命,这只捕食者之所以无动于衷,完全是因为受了伟大的智尸王路的脑电波影响--顾玮眼前这一切,都证明她并不是在做梦。
被自己提取了脑脊液的王路,这小半年没见,居然强大到了这个地步。
钟院士在旁边点了点头:“不错,也只有这样强大的异能者,才能可能存在生化病毒的特殊基因,我们当初南下的决定,是正确的。”
夏真道:“立刻去甬港市的崖山,越快越好,随着脚盆国丧尸智尸大败的消息传出去,关注到王路的势力也会越来越多,我们想借他的身体研制出疫苗的难度也会越来越大。”
顾玮咬着唇道:“没错,早点到崖山,也许我们还能借助王路的体液,救治得了辐射病的专家。”
众人当下将渔轮上的脚盆国丧尸智尸全都驱赶上了小木船上,又从小木船上抽取了所有的油料,然后调转渔轮的船头,在轰鸣的马达声中,向东方驶去。
崖山,鄞江镇,王路家。
陈薇并不知道,从京城的闻老,到家园的夏真,怀着不同的心思,正向崖山而来。
她和陈琼一起,每天只睡短暂的两个小时,吃点谢玲端来的饮食,已经守着王路整整七天七夜了。
陈薇和陈琼不得不这样做。
陈薇和陈琼试图通过净化,利用过去记忆来唤醒王路身为“人”的意识,在初期是成功的,陈琼能感应到王路的脑电波日益好转,可是很快,扭曲的狂野粗暴的意识开始反击。
与陈薇甜蜜温馨的记忆相反,王路从小到大所有的痛苦的记忆喷涌而出,连他小学三年级时,因为上课不专心听课,被老师用绳子将手反绑在椅背后的记忆,都在脑海中翻腾着。
这段记忆,也许现在回头只是一笑,可当王路还是个孩子时,那种屈辱和羞愧,差点将他逼疯--要知道,他上课之所以没有专心听讲,是因为新来的语文老师居然一口的“灵桥牌普通话”,让王路根本听不懂。
这些痛苦的记忆,不仅严重影响着王路的身心,甚至对与他脑电波同步的陈琼,也深受其害,就算是陈琼有过大量的净化丧尸智尸的实践,这一次在王路强大的脑电波面前,也差点撑不住。
陈琼甚至无法得到陈薇的相助,陈薇已经在绞尽脑汁回忆所有自己和王路相处时美好的一点一滴了,可是,这种“中和”作用实在差强人意,毕竟陈薇和王路共同生活只有10多年,王路更多的过往,是陈薇所不知道的。
王路和每一个男人,不,每一个人一样,是个复杂的多面体,丈夫、同事、儿子、朋友……不同的身份就是不同的一面,当王路内心深处的各种记忆喷涌而出时,相对生活较为单纯的陈琼这才发现,她根本不了解自己的这个养父--不,不仅是陈琼,就连陈薇、王比安也不全面了解王路。
比如说,当陈薇贴着王路的耳朵述说两人的恋爱往事时,她根本不知道,王路心里涌起的,却是和陈薇相识前,与另外几个女孩子的纠葛往事。陈琼在震惊之余,都不敢将这些事情透露分毫,她知道,只要陈薇听得只言片语,这个家就毁了。
每个人,都有不足为外人所知的秘密。有些秘密,必须掩盖到死亡来临的那一刻。
但这一切,却让陈琼一个小女孩子承受着。
陈琼觉得,再这样下去,王路还没疯,自己却要疯了!
然而,陈薇和陈琼根本停不下来,因为稍有放松,王路的脑电波就有失控暴走的趋势,事实上,就连短暂的睡眠,都是依靠给王路注射大量的、能麻醉倒一头大象的麻醉剂才争取来的。
这天,陈薇已经将自己和王路所有的美好记忆都刮肠搜肚回忆出来了,实在是想不出别的内容,她这才发现,其实自己对王路并不了解。
王路在工作和家庭之外的很多事,都不怎么和她说,因为王路的习惯是,坚持不将社会上遇到的不快,带到家庭里来。在他看来,家庭是他唯一的宿身的港湾,不该将外面的狂风暴雨带进来。身为男人,就该默默地承受所有的风雨和挫折。
陈琼睁着因为缺少睡眠发红的眼睛,也许,自己错了,夫妻之间真正的可贵的回忆,并不在于有多少欢笑,而是曾经携手对抗过多少暴风骤雨。
这时能真正帮助王路对抗体内的魔鬼的,不应该是小两口之间的柔情蜜意,而是共同患难的相濡以沫的决绝!
不知为什么,陈薇突然想到了冯臻臻,当这个女人救了王路,两人在大山深处流浪时,一定有很多自己想不到的事情曾经发生过吧。她和王路,倒也称得上共患难过呢。就连谢玲,从某种程度上而言,也没有冯臻臻在王路心中的独特地位吧。
门轻轻地敲响了,“姐,是我。”谢玲在门外急促地道。
陈薇瞟了一眼挂钟,还不到吃饭时间,她看了看正闭着眼躺在王路身边全神贯注用脑电波实施净化的陈琼,陈琼头上戴着智尸栋栋留下的一个脑电波增幅仪--要不是有这个玩意儿相助,陈琼如何能抵挡王路?就算是王路身内的他受到了孙美萍和末出世的孩子的重创,也不是陈琼能对抗的--陈薇轻手轻脚走到门边,打开门:“谢玲,有什么事?”
谢玲眉头紧皱:“姐,卫生院没有麻醉药了!”
陈薇一惊--没有麻醉药,王路的强迫昏迷就会结束,陈琼净化的效果至今还不知道,天知道王路醒过来后,会做出什么样的疯狂事来!
谢玲急促地道:“我已经下令市区、强皎各地搜索麻醉剂了,连尚田那儿也知会了一声儿,可能有多少收获就天晓得了。”
陈薇当然知道不容易,医药品在末世的珍贵程度甚至远超食物和武器,更不要说原本就是管制品的麻醉药了。
陈薇咬了咬牙道:“放出风声去,咱们崖山拿青霉素换麻醉药。”
然而,远水解不了近渴,当天下午三点,最后一剂麻醉药缓缓注射入王路的身体后,断货了。
陈薇、谢玲、王比安、陈琼守在王路床边,周子彦和周春雨在楼下客厅。
这是陈薇如今在崖山仅剩下的可以生死相托的人了。
客厅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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