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液体掉到了脸上,凉凉的,当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好有一滴滴到了眼睛里面——好痛,雨水滴到眼睛里的感觉好痛!浑浑噩噩的坐起来才发现全身都已经湿透了,漠然的抬起头将手罩在眼睛前方默默地想了一会……
这是哪里?我是谁?现在是几点了?怀着这样的想法从地上摇摇晃晃的爬起来,视线有些模糊,我抬起手来擦了擦,眨巴两下眼睛却还是发现自己的视线很奇怪,颠倒,扭曲,模糊——过了好一会才正常起来。
所以……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我是谁?抬起手来看着自己的手臂,上面到处都是细小的血痕,这应该是擦伤吧?自己所处在的位置是……河堤?脚有点疼,于是我再次一屁股坐在柔软的草上,难道说自己是从河堤上滚下来才弄的自己这样一身伤?
伸手去默默胀痛的脑袋,带着“果然如此”的想法望着手上搓下来的血片和因为自己的动作而再次开裂了的伤口上沾上的血——第一,自己撞到头了,第二,我好像是失忆了。
这可真够狗血的。
坐在河堤上想了老半天,再翻遍全身没有找到自己的身份证明之后我确定了自己是被打劫了然后被从河堤上扔下来撞到头导致记忆出现了缺失——我一直以为这是电视剧里面才会有的剧情——所以说艺术还是无法超越现实么?怀着这样的心情我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发现除了一点小伤和头上被撞到的伤口,似乎并没有受到其他什么伤害。
雨下的很大,要是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下去我想我很快就会浑身湿透导致伤风感冒,这意味着我得快点去找避雨的地方并且换一身衣服——问题又来了,我现在不知道自己是谁,而且身上一分钱都没有,难道要我去打劫?
这种事情作为一个拥有良好节操的好市民我是干不出来的。
最最重要的是,我肚子饿了——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啊!
在原地呆了几秒之后,雨有更进一步变大的趋势,于是我只能拖着受伤的脚一瘸一拐的爬上河堤,然后往最近能够避雨的地方走去,不知道是不是运气好,在这个河岸不远处就是一处仓库街,我想我还是能够进去躲躲的。
最重要的是要找到人,然后询问一下关于这个地方的基本信息——要知道我现在对于自己身处何地究竟是什么人没有一点信息这种事情简直叫人难以忍受——对了,我是为什么出现在这个地方的?
躲到仓库之后我脱掉身上湿透了的衬衫拧了一把,裤子也湿透了,但是我不能脱下来,我还没有破廉耻到能够在仓库里脱裤子的地步。重新将衬衫套在身上,我想了几秒之后还是发现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看这里的格局应该是个临港城市——嘶,仓库里货物箱上的是……日文?
我是在日本吗?一想就头疼……
“诶诶,下这么大的雨为什么还要我们出去……”话还没有说完他们就看到我,确切是我就看到几个人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打开的暗门里面钻出来一副心不感情不愿的小弟样——这副打扮,嗯,墨镜,黑西装,有的还有城乡结合部非主流头,我觉得他们不是什么好人。
不出所料,三分钟后我被那群家伙丢到了一个地牢里,里面已经有了不少像是妇女儿童一样的人——我觉得这应该是一个人口拐卖的非法勾当。
我特喵的这是倒得什么血霉,先是遇到打劫然后又是遇到拐卖人口,把我扔进地牢里的那群家伙嘟囔着什么“还有自己送上门的”这样的话就出去了,地牢四周都是手腕粗的钢条焊接成的牢笼——嗯,再次为自己的点背点个蜡。
肚子在这个时候不切实际的叫了一下,我用力扭动了两下掰正身体吐了两口口水,“呸呸,别闹,现在没东西喂你。”大概是看我痴痴傻傻的,那群犯罪者也就是拿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搞来的手铐给我铐起手来,没对我的脚做什么,被脸朝下扔进地牢的时候我吃了一嘴巴的土,吐干净脏东西之后,我一个鲤鱼打挺翻起来望着身边的人,她们是十岁到三十岁不等的一群妇女儿童,一个个看上去都是惊慌失措的样子。
“请问,有人有吃的吗?我饿了。”我问道,我知道这很奇怪,但是我确实是饿了,一饿就没有什么力气,动也不想动只想睡觉。
她们继续用惶恐的眼神看着我,好像我是什么会传染的病菌一样,我不是很懂那种眼神,好像是一脚踩进水潭里面发现自己湿了鞋子,正在哀叹自己倒霉的时候却发现旁边有个掉进池塘里的那样。
沉默保持了很久,就在我脸上的笑容快要僵掉的时候一个细细小小,怯生生的声音在我的左边响起,“我这里还有半块馒头。”她们被用木质的手铐连在一起,这保证了她们不会打开锁之后逃跑,因为一个连一个,根本跑不掉,声音来自一个小女孩,看上起也就七八岁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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