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次的,与那位传说中的王者的过往吧。
雷莎-伊什塔,是乌鲁克王吉尔伽美什的宠姬。——但是埃兰人却极力反对这种说法,他们说,自己的女王是自天上而来,浴火而生的神。
肯尼斯的眼神扫过站在一旁的lancer,事到如今自己选择了这个家伙作为自己的servant也没有什么办法了——也许当初艾琳娜说得对,自己应该不论怎样都要得到那副黄金面具——以自己的魔力,相比绝对能够让供给那位从者足够的魔力吧。
虽然别人没有注意到,但是当时站在高处的肯尼斯却看得很清楚,那位servant的指尖燃烧起的火焰划过的轨迹变成了一把缠绕着奇异火焰的弓箭,拉开弓弦便有一簇火焰成为她手中的“箭”,仅仅一击就让那黄金从者投射出的宝具化为灰烬——那无疑是她的宝具——和这样的从者战斗,自己的lancer有什么胜算吗?
不……有的。肯尼斯坐在沙发上品尝了一口红酒,胜算就是——那位女王,是个女性,archer的抗魔力没有saber这样强,只要看一眼lancer的“魔貌”便难以抵御那诱惑了吧——此时他所在房间的门却打开了,进来的是一位酒红色头发的美貌女郎,“索拉薇。”这美貌的女郎正是肯尼斯导师的女儿,也是即将嫁给他为妻的未婚妻。
“这一次的战斗怎么样呢?”她不和肯尼斯住在一个房间里,肯尼斯包下了整个楼层,作为lancer真实的魔力供给者,她当初无论如何也要让肯尼斯同意她也参加圣杯战争,一开始也是为了满足自己小小的心愿……
但是没有想到的是,肯尼斯会以那个男人作为从者,索拉薇的眼神下意识的定格在了那个站在窗旁低头皱眉,穿着草青色皮制防具的男性,那防具勾勒出他雄鹰一样健壮的身躯,正如他那传说中所有人所说的那样——
迪卢木多,奥迪那之孙,世间女子的心上人。
没有女人不会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爱上他。
“哼,也不过是那样罢了。”索拉薇对于战斗的过程了如指掌,肯尼斯也没有什么好瞒着她的东西,只是冷哼一声对今天这场与其说是战争不如说是闹剧的争斗发表了独属于他的高傲评论——这言论让索拉薇挑起了眉毛。
Lancer如同没有感知的木头人一样站在一旁从刚刚就一言不发,即使作为他魔力供给者的索拉薇推门进来,他也只是微微躬身出于礼貌对于自己主君的未婚妻行了一礼,然而接下来出现的人,却让他猛地瞪大了双眼,连呼吸都快要在那一秒冻结住。
伴随着这种惨烈心悸的还有那从脚趾开始慢慢向上蔓延的冷意和越来越困难的呼吸,以及——别的什么呼之欲出的东西,比如说,痛苦。
——是她吗……
——会是她吗?
——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相像的两个人。
“肯尼斯叔叔,我找到这里可是花了好大的力气呢。”那个穿着常服一只手撑着腰,拥有着那仿佛是穿越了数千年光阴而来的,一模一样褐色眼睛以及容颜的黑发少年站在索拉薇后面对着他的master露出一个熟稔的笑容。
她的双手白净漂亮,显然是习惯了属于魔术师的精细活儿,这是让她感到很满意的一点——利用圣杯战争的漏洞,在保持自己对于servant的魔力供给的同时,将令咒暂时交给servant来保管。
“不担心我擅自做什么吗?”她的黄金女王在她这样做的时候问她。
答案当然是不担心,她们两个的目的是相同的,并且——对于自己和女王之间的相性,艾琳娜觉得至少她们之间相处的很不错。
“艾琳娜?”肯尼斯对于自己这个远方表侄女擅自来这里的事情表示有些不满。
艾兰-尼奥。金棕色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盯在那数千年来从来未曾遗忘的面庞上,巨大的痛苦和喜悦轮番的冲击着他——怎么会有这样相似的两个人呢?
当那个少女抬起脸对着他露出一个笑容的时候,那张脸,那笑容穿越了被尘埃所封存,被死亡所撕碎的光阴,和他所思念的人重叠在了一起。
那曾经的誓言又在耳边响起——
迪卢木多,奥迪那之孙,你置自己于危险之地舞蹈,即使如此,我依旧愿意与你并肩作战,直至生命之火燃尽。
——以此为誓。
这又是命运在玩弄他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样的玩弄,对于他那真是精妙至极的陷阱,即使毒药也能让他甘之如饴。
作者有话要说:防盗章节,明日替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