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木荣刚躺下,怀里就多了个软乎乎钻进来的男孩儿,心里止不住生出几分满足之情来,连语气都不自觉地软了几分,“怎么了,还痒吗,要不要再擦点药儿,”
登时,睡意朦胧的娇少爷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之前又哭又闹好一番折腾后穷金主依旧没忘了强制性给他擦了难闻的药膏,这已经让他很郁闷了,怎么可以再来一次,
“睡吧,明儿我给你把钱存起来,过了年就去上学好不好?呃,继续上高二应该会有压力,正好过了年是下学期,所以言言插班到高一比较好。学校的话,言言,你是……”
边想边念叨了好半天,一低头,怀里的小孩儿已经舒舒服服地睡了过去,夏木荣的话也就戛然而止了。拉了条被单给两人盖上,夏木荣小心地往下移了移身体,总算完全躺下了,而言言从始至终都没有丝毫被打扰了的迹象。
床头灯下,微微张着嘴呼着气的男孩儿静美得像个天使。夏木荣不止一次生出这种想法来,渐渐地就看着了迷,连自己刚刚在想什么都忘记了,甚至就这么一直看到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醒来的夏木荣稍稍动了动身体,大半边身子都麻了,奈何怀中的宝贝丝毫不以为然,甚至立刻地对这么一点点可能打扰他好眠的外力因素表达了不满,小拳头不轻不重地捶了两下,嘴里咕哝着,“讨厌,再吵就让我哥收拾你!”
哭笑不得地挨了两拳,夏木荣认命地享受着这份持续不断传来的酥酥麻麻的感觉,却怎么也不忍心吵醒他家明显累着了的宝贝疙瘩。
昨天下午的事儿虽然糊里糊涂地就让言言糊弄了过去,但夏木荣心里却是已经琢磨了好几遍。
他相信言言不会对他说谎,所以那么一大笔钱的来历夏木荣并没有怀疑。无论出于什么样的原因,言言愿意回家看看,说明言言对过去的经历多少有了重新面对的勇气,这是好事儿。
半夜里夏木荣醒来过一次,因为胸口被一串串湿热的水珠烫得厉害。
不敢开灯吵着泪流不止的男孩儿,夏木荣只是一下又一下地亲吻着言言的额头,掌心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言言的后背。
不知道过了多久,怀里的动静才算消停了下去。
黑暗中,夏木荣低垂着眉眼,努力睁大眼睛想要看清言言的脸色,不过徒劳而已。最终只是舌尖尝到的咸涩味道绵绵不绝地缠绕在舌尖,证明着这场来得突然、退得悄然的心伤,挥之不去,一直传到了心底。
他的男孩儿在梦里哭泣,夏木荣的心颤抖着。
等到夏叔不满地“咚咚咚”敲了几下门,夏木荣只得狠狠心,推了推怀中人,“言言,醒醒,咱们今天去逛街好不好,给你买好吃的要吗?醒醒,乖,不睡了醒醒。”
宣言为难地皱着眉,这么大的敲门声,这么温柔的诱哄声,他想不醒都难。可是不愿睁眼,睁眼了就真的醒了,再想赖床就不行了。
认不得起床的男孩儿坚定地闭着眼,扭过头拒绝身边人的狠心打搅,努力试图再次入睡。
夏木荣知道自己应该强硬一点儿了,但伸出的手始终只是搭在言言的肩上,怎么都无法用力摇晃。
无奈,夏木荣先下床开了门,对吹胡子瞪眼的夏叔歉意地笑了笑,“叔,马上就好,再等等成不。”
夏叔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瞅了床上缩成一团的小混蛋一眼,忍了忍,没忍住,敲了敲夏木荣的脑袋,“你个木头,瞧你把言言惯的,这才多久啊就这样了,以后有你好受的。本来么,言言本身就已经很娇气了,你怎么就不知道趁机给他拧过来!”
夏木荣认真状听着,老老实实地笑了笑,“没有,叔,我哪儿有多惯着言言啊,言言乖着呢,你又不是不知道。”
哄走了夏叔,夏木荣看了看床上的小小一团,愣了一会儿,才想起去洗脸刷牙,结果牙膏刚挤上,门就被打开了。
哭丧着脸的娇少爷摇摇晃晃地抱着他的腰,心里踏实了许多,蹭了蹭后便没动静了。夏木荣从镜子里看过去,呵,言言竟然就这么站着睡着了?
夏木荣好笑又心疼,昨天下午真把言言给累着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折腾的,竟然还会下错站。呃,箱子也的确挺重的,难怪累成这样。
把言言从怀里拉出来,不满的男孩儿急得直跺脚,没睡饱呢现在。哎,你说怎么连觉都不让人睡了?他们不是已经不缺钱了么,穷金主干嘛还要这么早起来,害得他没得抱,只得自己爬起来了!
夏木荣可没管言言心里怎么想的,趁着言言现在还没睡着,赶紧捏着他下巴给他刷了个牙。满嘴牙膏沫这么一刺激,好么,娇少爷怎么都无法再赖下去了,哀怨地瞪着他家穷金主以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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