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钧海从没有过痛的感觉,可梦浔咬破他舌头的那一刻,一股钻痛直击大脑,他猛地缩回舌头,惊异地看着她。梦浔正享受着血香的极|致美味,丁香小|舌贪婪地舔允红唇上残留的血丝,水光粼粼的眸子开始翻腾漩涡,漩涡的中心一点猩红,接着红色如血丝急速扩散布满了她整个瞳仁,一双赤色的眼睛正发着欲|望的光看着他……
叶钧海像是被雷殛了一般,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梦浔?”他轻轻唤她,她狰狞地笑,两颗獠牙露了出来,血红的瞳仁如入魔的吸血鬼……
她猛地抬头咬住他的肩膀,毫不犹豫,獠牙如利锥钻穿了肩甲骨,叶钧海痛哼一声,全身肌|肉绷得僵硬,梦浔在吸食他的血液,连通心脏的血管奔腾起来,滚热的鲜血源源不断以超乎寻常的速度吸|进梦浔的口中……她满足般地呻|吟,如一只饥渴千年的妖|兽,进食饕餮大餐……
叶钧海大震,掐住她的脖颈将她按了下去,血液狂喷出喉中,布满了她的脸颊和下巴,浅褐色的被单也染成了深色……
“梦浔醒醒,醒醒!”他死死掐着她,摇晃着她脑袋,她疯狂地失去了控制,瞪眼呲牙,面露凶相,全身迸发出神秘的红光,陡地一股劲气撞来,叶钧海整个人飞了出去,撞在了墙上,跌在了地上……
“梦浔!”叶钧海惊呼她,她像听不见一般,如饿虎扑食飞在了他的身上,身上的红光越来越甚,束缚住他的手脚,她埋下头来,亮起獠牙咬住了他的脖子,咕噜噜,血液滚滚,大动脉被刺穿了……
叶钧海能清晰地听到她吞咽鲜血的声音,眼前一阵阵眩晕翻涌,心脏如同被抽出一般,力气随着血液而流失……
死亡的气息笼罩,黑暗如夜袭来,混沌间,有些画面闪过脑海,叶钧海猛然一声咒语念出,梦浔嘶叫一声,飞离了他的身体,咒语发着金光困住了梦浔,她在金光之中挣扎着,哀叫着,口中的血液喷洒一地,最后全身发颤晕了过去……
叶钧海震惊地看着这一切,手捂住汩汩而出的动脉,坐在原地……
梦浔嗜血……
梦浔是什么?他刚才又记起了什么?
***
梦浔短暂的昏迷,神智去了一处陌生的国度,一座巍峨的古堡,奇异的蓝色闪光花藤爬满了古堡的砖墙,古堡顶端烙刻弦月徽,耀耀发光。
大殿上端坐几位穿着庄重典雅的女性,居中一位头戴皇冠,眉峰斜挑,浑身散发高冷的威仪贵气,让人不敢逼视。她冷声对梦浔道:“这是成年礼,你必须吸干他的血,将他的心献给永生王。”
梦浔摇头道:“这样太残忍了,我做不到。”
女王面色一沉:“这是传统,你必须遵从。”
“但是不好的传统为何要愚昧地延续下去。”
旁边几位女官大惊失色,仿佛听到了什么惊世骇俗、有悖常伦的话。
女王面露愠色:“传统之所以被传承,有其根本的合理性,微小的改变都有可能造成整个种族的灭亡。”
梦浔撇了撇嘴,觉得危言耸听……“改变总比停滞不前好……要不是我们想喝‘香爵人’的血,他们又怎会视我们为劲敌,将我们圈困在这个地方,我们并非要以他们的血为生,双方可以互立盟约,两不侵犯,和平共处……”
几位女官惊慌道:“公主切勿如此想啊!‘香爵人’与我们世代为仇,矛盾不可调和!”
女王微怒:“任何胆敢将我族带入亡途的人,孤会依照族规将她驱逐王国!”
梦浔:“……”
金碧辉煌的大殿透着一股无法逾越的庄严和肃穆,高高在上的宝座使得站在殿下的任何人都能生出一股不可抗拒的心悸……
出了大殿,梦浔撅着嘴闷闷不乐,随行的贴身侍女好奇道:“公主为何不说他很特别,所以才想不用他行成年礼?”
她蹙眉道:“若是让别人知道他的造血功能异乎寻常,结果会怎样?”
“唔……会被当做奶牛天天放血供贵族们饮用。”
梦浔抽了抽眉角,奶牛这个比喻不置可否:“所以,我们要把他换了……”
清醒过来,床单被褥都换成了深蓝如海的颜色,地板的血迹擦干净了,叶钧海坐在床边单手给肩膀上的伤口敷药……
梦浔不知发生了何事,只记得自己咬了他的舌头,之后呢……她似乎进入了无我的癫狂状态,什么也记不清了……
她看到他的脖子已缠好了纱布,白纱隐约有红色的血迹印染,她明白过来自己可能做了更加可怕的事情,不免心中一悸……
“叶长官,我刚才……”她不知如何表达,起身帮他包扎伤口,她的瞳仁已恢复成清澈的颜色,面颊因为吸食了血液而红润有光,她低低道:“你不乱来,我也不会急了咬你……我忘了跟你说,你的血我闻着特别香,刚才就……”叶钧海猛地捏住了她的下巴,她嘴唇两边的獠牙消失不见了……
梦浔微惊地看着他,叶钧海的面色因为失血过多而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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