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于妈妈眼看着周府尹带走向珍儿,与年轻侍卫对望一样,慌忙的奔回府里。
此时,曹律披着一件外衣坐在庭院中的亭下,听年轻侍卫汇报过门口的状况,只是不在意的笑了笑,就着庞邈的手,喝下碗里的汤药,又慢条斯理的用温热的帕子擦拭过嘴唇,然后拢了拢外衣,让衣服不至于从肩头滑下去。
“不用管,由着他们闹去吧。”他终于开口了,目光盯着桌子上的蜜饯,又看了看庞邈。
庞邈忍住把小碟子盖曹律脸上的冲动,拣了一颗最大的喂进曹律嘴巴里。
当自己是病人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么?简直是……无耻。
曹律慢慢的咀嚼着酸甜的蜜饯,对迟迟没有离开的侍卫的吩咐道:“去吧,只要人没死在曹家大门口,其它的不碍事。”
“是,将军。”年轻侍卫这才退出听松院。
庞邈虽是不明白曹律到底有什么打算,但是知晓其中必有蹊跷,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昨日要人跟着向珍儿,今日又任由门前的胡闹,莫非……向珍儿是受人指使?夫君的政敌?”……许就是燕王那一派的人马?!
曹律温和的称赞道:“雯君十分聪慧。”
“都说了绝不可以参合外事。”门外响起曹夫人严厉的喝声,“把我的话当作耳旁风了吗?!”
庞邈连忙起身,若是对着曹馥也就罢了,爱理不理随自己高兴,但曹夫人是所谓的“婆婆”,是长辈,要是闹翻了,曹律绝对不会站在他这一边。
“母亲,雯君只是关心我,再说向珍儿原是府里的人,雯君过问并不不妥。”曹律起身走到庞邈身前,“母亲来,若是因为向珍儿的事情,那么请您无须担忧,我已妥当准备,完全可以应对。”
曹夫人一怔,越过小儿子的肩膀瞪一眼庞邈,“你先回屋里避一避,我有重要的事情和律儿说。”
庞邈老老实实的离开,回到屋里,锦绣关紧屋门。
曹夫人这才说到正题上,“向珍儿到底是把你怎么了?而且她胆大妄为到如此胡闹,着实是——令人意想不到。”
“她大约是受人指使,差点伤及到我,所以我忽然将她赶出府去,就是想看一看幕后策划的黑手都是些什么人。”曹律淡淡的解释道。
“昨日馥儿与我说的时候,吓了一跳,忙就想过来瞧一瞧,又听说你睡下了才一直没来看看。”曹夫人仔细的上上下下打量了儿子三四回,“看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这件事情我也已经派人通知你父亲,再看一看他的意思吧。朝堂上的事情我不懂,但你父亲摸爬打滚了数十年,总能给你一些指点。以后朝堂的事情少和你媳妇儿议论,知道吗?”
“不该说的事情,我自然不会与她说。”曹律应道,却是改了几个字眼。
曹夫人没听出来,和儿子聊了会儿有的没的,便先行离去。
庞邈听外面没了动静,开门而出就看到曹律那张温煦的笑脸,不禁让稍感不安的心平静了许多。
“我刚才仔细的想了一想,这件事情也许与燕王世子有关?我总觉得上次他害你不成,一定再出一招的。”
曹律的手掌抚过庞邈的肩头,笑道:“很快就会揭晓的,雯君不必太过忧虑。”
庞邈只觉得后背发麻,勉强扯了扯嘴角,露出难看的笑容,“好,但请您万事小心,切勿大意。”
站在旁边的锦绣看着这一幕,真想连连摇头着感叹一番——
若不是少爷身为男子,这般场景真同恩爱夫妻毫无两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