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能不能帮把手?”
“可是,我……”薛公子指了指饭堂的方向,却觉得大概不能指望事外的锦绣能明白谁在那里。
“哦——”锦绣恍然大悟。薛晋夷差点惊讶的以为个中之事连锦绣这丫头也知道之时,听她说道:“薛公子是读书读饿了,想去饭堂那几个肉包子吧?”
“你怎么知道?!”其实他更想问的是怎么知道饭堂在哪里。
“因为我以前和小姐一起来过学馆找少爷。”锦绣往前走了两步,向薛晋夷招招手,“一会儿少爷在章公子面前给你说好话,一句话顶十个包子呢,够不够?”
“不……”薛晋夷后退一步,离得锦绣更远。这个时候了,再不多找人来看着点谭吉和唐隶,就要错失拿到证据的大好时机了。
锦绣跺跺脚,“看来在你心里肉包子比章公子重要。”
“我没这个想法!”薛晋夷大叫。
锦绣转身就跑,“我告诉少爷,再告诉章公子去。”
薛晋夷心里越发焦急之时,忽地清明了,犹如一阵狂风扫过,吹散了浓浓雾霭,让放眼所见的一切都变得清晰。
没道理这么纠缠着他回去推轮椅,难道是另有事情?
薛晋夷不再多想,喊着“没这回事”,一边追着锦绣回到前院。
庞邈看到他,暗暗舒口气,“陪我去找郗先生。”他指了指东侧一溜排的厢房。
薛晋夷心里急,俯下身在他耳边低语道:“学馆里空荡荡的,监视的人早撤了,唐隶没走。”
“我知道。”庞邈不动声色的望着前面,“谭吉从我家门前经过,所以我跟来了。你觉得他忽然从老朋友的宴席上离开,跑到一间学馆来只是简单的问候女儿的老师?他留在帝都的时间,至少十天,非得赶着这个时候?”
薛晋夷心头一怔,不知怎地在这个阳光正好的午后觉得浑身发凉,似乎有无数双眼睛在暗中窥探自己,但要真的去找这些眼睛在哪里,却如同看不见的魂魄似的,没有踪迹可言。
“不要妄动,静观其变。”庞邈忽地略提高了声音,“我要借的这几本书,当年在学馆时就一直眼馋,后来只知道在外游历,差点忘了这回事。希望郗先生如今肯借给我了。”
郗先生不似其他人在那边屋里逢迎谭司马,悠哉悠哉的一手捧茶盏,一手拿书,看的高兴。
“老师,学生厚着脸皮来向你借书了。”庞邈道,扯了扯薛晋夷的衣衫。
薛晋夷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眼角瞥着那间说笑声不断的屋子,也幸好位置刚刚好,能够让他不那么明目张胆的看。
郗先生抬眼,笑呵呵的,“你终于想起来了。”他起身,从架子上翻出几册纸页发黄的书籍,宝贝儿似的小心交给庞邈,“你要是再想不起来,我可就不借给你了。”
庞邈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学生粗心马虎了。”
郗先生又看看规规矩矩的薛晋夷,轻咳一声,“薛晋夷,今日课上所念的那篇经文,我希望明天能听到你一字不错的背诵出来。”
“什,什么?!”薛晋夷震惊了。
郗先生语重心长的说道:“如此才能让你谨记,上课的时候要认真听。”
薛晋夷欲哭无泪。
庞邈用带来的包袱皮包好书册,身后一直没停下过的说笑声忽然变得更大了,他回头看去,只见学馆的先生们簇拥着谭家父女出来,参观学馆。
薛晋夷的心提到嗓子眼,脑海中幻想着在众目睽睽之下,谭吉和唐隶如何暗中交换信息。
不过学馆就那么大,谭吉一介司马,不会跑去住校的学生那里探头探脑,也必要去看饭堂里的饭菜如何,更不可能去臭烘烘的茅房一探究竟。所以一群人随意的晃悠一圈回来后,先生们把谭家父女送到门口,再客套几句,便各自告辞。
庞邈和郗先生说过几句话,也离开学馆,此时唐隶和连松还坐在屋子里温习。
“到底碰面了没有?”薛晋夷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连松会递消息的。”迎面走来好几个路人,庞邈示意他淡定。
薛晋夷深深的吸一口气,又缓缓的吐出来,可还是觉得恨不得立刻回去揪着连松问唐隶有没有见谭吉。
“快走快走,曹家门口又有热闹看了。”迎面来的路人神色兴奋、情绪高昂,催促着同伴加快脚步。
薛晋夷一把拽住他,“哪个曹家?”
那路人很不耐烦,但还是答道:“自然是济扬侯府的那个曹家了。”
”出什么事了?”薛晋夷问道,庞邀皱起眉头听。路人猛然一股狠劲儿,推开薛晋夷,”听说有个老妇人在曹家找失散的儿子,济扬候几个儿子里有一个不是亲生的,这等热闹还不得去看看?!”说完,他拽着同伴赶紧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