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内容开始--> “司徒,这血你每日送来,天宫神族那边不会有问题吗?他们不是向来最为忌讳魔族杀戮,所以两族纷争数年,一直不得安宁。”闫琪尔说这话,只觉心中愧疚,所有恶名全由司徒护一人承担,而她空负一身强大灵力,只是躲在窟中坐享其成。
“小......公子怕是有所误会,所谓新鲜血肉并不一定要是活人的,飞禽牲畜亦无不可,再者这世间有许多不珍惜生命的人,每天都会有以不同方式选择结束的生灵,所谓非我所杀,罪不在我,公子可明白?”
“自杀?”闫琪尔嘴角有些抽搐,眉头微皱,小时候在家跟蝶衣一起看电视,往往看到新闻中某某人因为什么挫折而选择自杀时,通常是无法理解的。那个时候她觉得家庭幸福,父母恩爱,根本没有任何烦恼,所以对于那些自己结束的生命一直都是替他们惋惜遗憾的。
直到此时此刻,她的人生刚刚接连遭受变故,她也未曾想过要结束,毕竟希望还是有的,不好好活着怎么能看到明天是个样子?
可就是这样的她终有一天也会陷入无尽的悲伤和自我否定,直到恩怨尽散,再无力继续。那时,离去的确是一种解脱!
上穷碧落下黄泉,芳魂难返空留憾。
“没错,飞禽走兽以及自尽之人,都可作为我族度日的食粮。否则短时间内于凡世中大量杀伐,必会引来天兵围剿。只是非活人之血肉于修为无益,只堪充饥。”
司徒护耐心解释着,暗暗自责连日忙碌,没有好好给女孩做解,让她有了心理负担。而至于对她的称呼,为了防止隔墙有耳,所以不管身边是否有人,皆已改口为“公子”或“大人”。
闫琪尔听完,眉间忧色淡化了几分:“原来如此,看来早年是魔族杀戮过重,这才引得两族大动干戈?”
“也不全是,天帝崇羽在位时,我族曾攻上天宫,俘虏众神,不过这一场浩大的行动最后不了了之,我族再度没落。”
这段历史有些久远,司徒护自然也不甚明白其中具体原由,只是幼时听族中老人说起过,也曾暗暗惋惜,既然曾经大权在握,最后又何以沦落?
闫琪尔听了倒是兴致勃勃:“那之后呢?就一直像现在这样?”
“之后冥伽大人继任魔君,也就是你的父亲。那时魔族一片惨淡,冥伽大人亲做使者到天宫讲和,向当时的娜娅天后承诺魔族日后会安分守己,绝不再到凡世中犯下杀孽。
一切本是商量得融洽,可就在大人将要离开天宫时,娜娅天后却突然变卦,命人抓住大人连同整个魔族严密封锁在魔窟之中,造成族人食不果腹,有病难医,伤亡惨重。”
这些事实司徒护是在做了冥伽亲随后听其提起,语气中满是怨恨难平,而他也曾亲眼看着族人被病痛、饥饿夺去性命,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抱着同样面黄肌瘦的幼弟青英瑟瑟发抖,
“娜娅天后?”这个名字闫姑娘是熟悉的,她在天宫几乎是一个神话般的存在,不论过去多久,始终在神族人心中保持着屹立不倒的光辉形象。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言而无信?
司徒护有些无力的摇摇头:“具体情况我就不知了,毕竟当时我也还是个孩子,只看到冥伽大人为魔族辛苦奔波,最后走上绝路。近年许是魔族已经没有威胁,天宫便渐渐削弱了对着这里的封锁,族人总算能得以片刻的休养生息。”
闫琪尔心下戚戚,对冥伽着实没有什么复杂的情感,毕竟连一面都不曾见过,就连父女关系也是近日才从别人口中得知,想想也是可悲。
“公子不必多想,大人若是见到今天的你,一定也会开心。”司徒护温柔开口,已经过去的久远历史,再去深究不过白白劳心耗神,现在只要他们能够在此处平安无虞的活下去便是足够。
闫琪尔点头,看了看碗中的猩红的液体,这一次只是浅浅凝了眉,便仰头一饮而尽。
不管怎样,岁月不止,时间不停,人不能永远停滞不前,总需要不断改变,所以她无惧未来,无悔曾经。
天宫,君炀向天和说明要出游散心的意思,得到同意后便准备离宫,却堪堪在天门前被煜紧赶慢赶的追上:“王子殿下,请等一等。”
少年站定回身,见煜带着自己宫中的白衣圣侍黎气喘吁吁的赶上来,不解开口:“你们这是?”
“殿下,黎刚刚找到我说愿与殿下同行......”
“不必,煜统领应该知道,我出游不喜身边有人。”君炀没等男子把话说完便一口回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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