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内容开始--> “怎么?还是放不下?”好像照镜子一般的女子蹲在她面前,眼睛中有嘲讽。
闫琪尔撇头,不愿与她对视:“你来做什么?”
“做什么?拯救你出梦魇啊,我哪里有你梦中那么坏?可见你是真的把我当恶人了。”“闫琪尔”灿烂微笑,眸中点点无奈。
“多谢。”闫琪尔淡淡回答,她对不喜欢的人或物一向表现得明显,接着突然反应过来:“你能看到我的梦境?”
“笨。”女子伸手戳在闫姑娘的额头上,有些恨铁不成钢似的摇摇头:“你我同体共生,我自然知道你心里所想,夜间所梦。”
“你不睡觉,不做梦的吗?”闫琪尔抬头,真不知道这个整天跟她在一起的人究竟在干什么。
女子抬眸,眼底有些许苍凉一闪而过:“我无梦可做,除了无妄海底还有你,我没去过别处也不认识其他人。”
“这样啊。”就是这么一瞬间,闫琪尔便有些动容,至少她曾经有过幸福的家庭,快乐的生活,即便遭受变故,也还有司徒护陪伴在侧,共同承担。
“诶,别拿那种怜悯的眼神看着我,我不需要任何人可怜!”
自嘲的语气,满不在乎的表情,可眼底的带着痛意,一闪而过的闫琪尔看着眼前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女子,想着她曾经大概也有过不堪回首的记忆。
不过既然她不愿透露,那她也不寻根究底下去,很多时候硬生生去挖掘别人的伤痛,未免不是一种残忍。
“喂,你觉得你在乎的人会背叛你吗?”
“不会的。”闫琪尔脸上扶起红晕,想起君炀,回答得干脆。她知道他是一个外冷内热的少年,只是心门紧闭的太久,只要给予足够的温暖,他亦会有暖意和煦的微笑。
“真是天真。”女子眉眼微挑,朱砂鲜红,清秀的面容隐隐有了一丝媚气,语调轻佻不屑,活动了筋骨,转身挥手,不愿再继续交谈。
闫琪尔唇齿微张,话未出口,虚无渺茫的环境已然回归正常。她轻叹一口气,共生这么长时间,始终都摸不透那人的脾气,好生无奈。
天真?这是她对闫琪尔无数次说起过的词语。闫姑娘低头,回想多年的生活,大概天真确是她一直具备的属性,不过问心无愧!
炀哥哥,两年不见,你还好吗?有没有学会微笑?
仪瀛宫麟趾殿,清晨的阳光,明亮耀眼,给人带来新的希望。君炀早早便穿戴整齐,坐在书房中静心习字。
小脑袋偷偷摸摸的探进屋中,少年发觉后只是微笑并不点破,由着她来来回回的在门口折腾。
终于他耐不住性子,淡笑开口:“有什么事就进来吧。”
星栀捂着嘴迅速缩回身子,隔了好一会儿,才面色绯红着挪着小碎步现身:“炀王子。”
“怎么了?是住处哪里不和心意吗?”君炀放下笔,抬头语气平和耐心。
“不是不是。”少女连连摆手:“芯小姐被天后娘娘传召走了,清音阁的夕颜公主好像不喜交谈,我实在无聊,所以......”
她一边低头小声说着,一边为了掩饰紧张用脚在地上画圈圈。君炀看着她,嘴角不觉再次上翘,
当年有个姑娘也是这般模样,在他面前,红着脸小心开口:“那个,炀哥哥,我,还可以再来吗?”而在他平淡应允后,小丫头的眼睛便立刻亮了起来,灿烂微笑,露出粉白的牙花。
很久之前的记忆,很是清晰的呈现在脑海中,不知经年之后,是否还是旧时模样?
“过来。”少年挥手招呼,星栀抬头笑开,蹦蹦跳跳的上前,水灵灵的眼睛中满是好奇。
君炀侧身让出一点可以供她站立的位置:“喜欢看书吗?”
“还可以。”星栀回答得干脆,眼神活络,左右打量,目光被书架上摆着一个梨形的物件吸引:“炀王子,那是什么?”
“埙。”君炀伸手取下那乐器,指尖轻柔的擦去上面点点浮灰,这两年无人一起守岁,便连带着这东西也被冷落在一边。
星栀盯着他,素白的衣袍包裹着他略显清瘦伶仃的身躯,黑发如墨,侧脸极是完美的弧度,指节分明,干净修长,好像一幅绝美的画卷,让人不知不觉便有些痴醉。
晃了晃脑袋,少女瘪嘴,暗道自己竟然被美色迷惑,差点沦陷,着实不是平日该有的作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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