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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着自己好像捉妖人一般,顿觉得好一阵威风,现在万事俱备,剩下的也只有等待了。
行走在柏油马路上的蝶衣蹦蹦跳跳,好不欢快,花腔婉转,是一首悠扬的小调,正是当年唱给闫石听的那一首,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想着马上就能见到那个少年,可以当面的跟他好好地说个再见,脚步不觉又加快了些。
到达约定好的小操场时,蝶衣并没有见到期盼中的面孔,前方抱着臂,一头波浪卷,笑容明媚的女孩不是徐墨倾还有谁?
蝶衣压下心头的失落感,决心先问个清楚,人家可能只是碰巧到这里,应该没什么影响,于是走上前:“你怎么在这啊?”
“你还不知道吧,我和张菁睿时很要好的朋友,她和天洲有点事,要我先来等着你,告诉你不要着急。”
“没有,多等一会儿没什么的。”蝶衣摇头,没有任何戒备之心。
“反正等着也是等着,我给你讲一些我们的事,权当故事听,也算打发了一点时间。”徐墨倾看起来十分和善,让人不由自主想要相信。
蝶衣点头微笑:“好哇。”
徐姓少女也笑,但眼底却有阴鸷一闪而过,红唇张合,开始了她的讲述,
“我们程、张、徐、闫是本地有名的四大家族,可谓相辅相生,彼有制约,天洲和菁睿早些时候便订婚了,只不过还未举行仪式罢了。”
徐墨倾叙叙将来,不觉间拖了好些时间,蝶衣听着她有声有色的描述,亦忘了时间的流逝,太阳越升越高,午时就快要到了。
“蝶儿呢?不在家吗?”天和赶到苏宅后只见到勋、俊,时间已然接近中午,顿感事情不妙。
“三殿下说是有事要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什么?去哪了知道吗?马上就要午时了,你们怎么能让她出去,还不跟着!”一向沉着冷静的天和一时情急,嗓音陡然增高了数倍。
勋、俊亦发觉事情不妥:“殿下不让我们跟着,说很快就会回来的,属下照管无方,请王子殿下责罚。”
天和深深叹了口气,这个妹妹他比谁都了解,向来顽劣任性,勋、俊怕是镇不住她,所以也不能全然怪到两兄弟身上,
“罢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马上找到她。”说罢,敛气静神,默念心咒,想要通过晶石追踪女孩的气息,没成想试了几次,却徒劳无功,这下彻底没了办法:“她没有带晶石在身上吗?为何我无法探寻到一丁点她的气息?”
勋仔细的回想了一番,好似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蝶衣佩戴晶石,可他们竟然大意的忽略了,这下可如何是好?
天和见状,直到兄弟俩也是毫无头绪,索性换个方向,先找到人最为重要:“在凡世,蝶儿有没有经常去的地方?”
“平时除了学校,没有课的时候都是待在这里的。”
一直没有做声的俊脑中灵光一闪,接口道:“还有一个地方,昨天殿下就是去了那回来后脸色苍白,很是不对,我们问她又什么都不肯讲。”
“什么地方知道吗?”天和面色凝重,心头一团乱,自出生以来,一直高高在上,事事都是那么自信而有把握,从来没像今天这样害怕不安过。
勋回过身从餐厅中翻找出前天收到的邀请函:“这是那天晚上有人送来的,当时我只觉得有人来送信很不寻常,但没有想太多,隔天三殿下高高兴兴的去了,却仿若丢了魂了似的回来。我感觉那个地方可能就是那个闫公子转世后的家,但至于发生了什么,三殿下没有讲。”
天和听完,目光一凛,眸中紫色加深,双拳紧握:“好,不管发生了什么,现在先把蝶儿找到最为重要,你们去这个地址看看,我去她平时去的学校。”
“好,属下告退。”两兄弟抱拳,脚步匆匆的走出门去。
天和立在原地,眸色渐深,全无平日温润的模样,千算万算,筹谋了多时,难不成还是在闫石这出了纰漏,
闫石,若是你敢伤我的蝶儿一毫,我便叫你永生永世万劫不复!
小操场上,蝶衣和徐墨倾谈得十分融洽,全无任何不妥,头上普照万物的日光渐烈,好似要将世间每一个阴暗的角落照亮。
程天洲被张菁睿一路拉着来到这里,却没有露面,只是静静躲在领操台后,少年不解,疑惑的看向身边女孩,
“这是干什么?墨倾和苏夏怎么也在?”
张菁睿抬头看了看太阳,午时马上就要到了,到那时所有妖魔鬼怪都无所遁形:“嘘......天洲,你不要吵,我要带你看一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