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除夕夜里伤了脚踝,现下可好了些?”皇后带着笑意,关切的询问。
“臣妾谢娘娘关心,昨夜皇上让人送了上好的药膏,敷了些晨起便好多了。”贤妃规规矩矩说了不少吉利话。
轮到朱樱的时候嘉元帝瞧着好些日子没见的女人肚皮似乎又鼓了许多,动作亦是笨拙了几分,刚想出声时太后便先一步开了口:“舒婕妤如今怀着孩子,月份也大了,要格外注意些才好,今日的大礼就免了,快些坐下罢。”
朱樱也不矫情,大大方方的谢了恩,抬头时还似有若无的朝着坐在正中央的皇帝暗送了点秋波才起身落座。
所有妃嫔都兴国跪拜大礼便轮到了几位皇子公主,小孩子打扮得都比大人要喜庆得多,朱樱瞧着他们粉嫩嫩的萌样心里都软了。
想到马上自己也会生下一水灵灵的孩子,朱樱用帕子掩着嘴,低低笑了起来。
嘉元帝瞧着坐下笑得高兴的人,心里的阴霾也散了些:“朕今日早朝之时,百官皆言昨夜丑时天有异象,紫薇星大耀,此乃上上吉兆。钦天监正史有言,紫微星居于北天中央,代表着中宫,此番天象便是指朕的皇后将会给朕带来喜讯了。”
昨夜皇上是陪着中宫皇后一同守岁,皇后从晨起便一直十分高兴,此刻听嘉元帝这般更是心花怒放,举手投足间便多了分得意:“臣妾谢皇上吉言。”
这一番折腾完便已经是午时时分了,嘉元帝见殿内气氛难得的祥和,也笑道:“今日是开年之初,朕陪着爱妃一起用膳可好?”
虽是问句语气,可满场的女人仍旧不得不起身,统一行礼,感恩戴德。
别人她不知道,但朱樱确实真心的,她心里早已经为这句话欢欣雀跃了。她现在十分不耐饿,在自己宫里时每半个时辰就得找些点心垫垫,可这年初一的就一饿饿了两个半时辰,真心已经到了极限了。
嘉元帝率先起身往外走,经过舒婕妤跟前时脚步缓了缓,正想转头瞧她一眼便听到肚子发出的咕叽咕叽声。偏头便能看到那瞬间嫣红微微低下的脸颊,像是春日里的杏花,沾露便有霞光。
“朕猜想着舒婕妤定是饿了,那便随朕一道去用膳罢。”阙靖寒伸手牵过窘到深处的舒婕妤,坦然道。
这个新岁宴朱樱沾了阙靖寒的光,吃的尚算安心满足。只是她这番莫名其妙的翻身,显然又会掀起一场舆论的轩然大波了。
朱樱回了永和宫仍旧想不通这阙靖寒如同海底针般的心思,也懒得在细琢磨。懒懒的倚在床头,手边随意的翻着本看了半天仍旧看不进去的诗集,吃着方才内务府送来的新鲜葡萄,十分惬意。
“主子,方才张才人让人送了不少鲜酿果露来。”绿萝进门福身道。
朱樱只瞟了她一眼:“新酿的果露固然美味,但我宫里的瓜果口味更佳。”
绿萝领会了主子的意思,下去办了。
兰湘不由得开口:“主子,如今皇后娘娘重新掌权,淑妃娘娘已然重新获宠,贵妃娘娘势头依旧,主子却怀着皇子又深得皇上喜爱,她们自是会视主子为敌的。为何不与贤妃张才人等联手,将来赢面也大些啊?”
百合亦是有些动摇:“主子,奴婢觉得兰湘的话并非毫无道理,如今宫中势力分了好几股,而主子如今却在几股势力的风口浪尖,奴婢也担心主子会势单力薄啊。”
朱樱思虑了半晌,笑了笑,照这么分析,接下来等待她的还真是部宫斗大戏呢。
大约是新年的缘故,一直到上元节,阙靖寒都挺闲的。在后宫的时间也长了许多,陪着各宫妃嫔的时间也充裕些,倒是一片安泰祥和。
朱樱恍然大悟,原来宫斗的根本原因是欲求不满啊。
“何事叫爱妃如此高兴?”嘉元帝的声音忽的出现。
朱樱已然习惯了他这样悄无声息的来,脸上的笑意因为他的到来更深了些:“嫔妾一想到皇上与嫔妾的孩子即将出生便不由自主的高兴了起来。”
“你倒真是知足常乐。”嘉元帝拉起她的手,“若是各宫都如这永和宫一般,朕又何所愁?”
朱樱瞧着嘉元帝似是一副愁容,有些怯怯的伸手为他揉了揉眉心:“嫔妾只是一介妇人,并不懂政事,亦是不敢妄议。嫔妾只知道皇上登基这四年以来,一直是天下太平,国泰民安,可见皇上的英明睿智。既是如此英明睿智的皇上,又何愁无法让后宫同天下一般太平呢?”
“你心性单纯,怎会只他人险恶?”虽她的动作有所僭越,嘉元帝也没加以责罚,只抓着她的手,揉着玩。
“皇上此番便是嫌弃嫔妾笨了。”朱樱似嗔似喜的瞧了他一眼,剥了颗葡萄递给他,“那嫔妾只做个剥葡萄的宫人便是。”
嘉元帝失笑,勾起她略显圆润的下巴:“依朕看来,爱妃比较像颗葡萄,朕做那剥葡萄之人罢。”
朱樱憋到内伤,擦,这阙靖寒的调戏技能真是瞬间max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姨妈期间肚子疼 三更可能性不大→_→
补给大伙儿时我会扯着嗓子先吼一声的。。。。
ps:谢谢一直给瓦撒花的安静娃娃妹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