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张贵妃与德妃率领众妃嫔起身朝着嘉元帝请安,朱樱再福身给她二人请安,这才坐定了。嘉元帝扫了坐下的众人,这才开了口:“几位爱妃一大早便聚在了这飞云阁,可是有要事禀报?”
张贵妃率先起身:“回皇上,臣妾扰了皇上休息,的确罪该万死,只是此事事关重大,臣妾与德妃妹妹商议完之后便决定需第一时间回禀了皇上,以免皇上受了奸人蒙蔽。”
朱樱此时哪里还会不明白事情的始末?张贵妃这是铁了心要借张容华之事扳倒一人了,若是昨日她选择与张贵妃联手,那今日众人便会出现在德妃的殿中了。
“哦?朕如今竟是受着奸人蒙蔽?”嘉元帝似笑非笑的瞧着众人,亦是扫过朱樱平静的脸,“爱妃且说说看,谁是那蒙蔽朕的奸人,朕又是如何被蒙蔽的?”
德妃适时出声:“皇上,臣妾与倪才人昨天夜里路过那荷花池之时忽的想起薄命的张容华,两人便在池边说了会子话。却正巧瞧着有人钻出那荷花池,将臣妾与那倪才人吓了一跳。臣妾定睛一瞧,这从荷花池里钻出的二人,竟正是舒修仪宫里的掌事宫女百合和太监总管安清平。”
朱樱这才知晓德妃这不过是等着自己自投罗网好来个瓮中捉鳖罢了,她心里告诉自己不能急,脑子里却仍旧乱作一团。
“德妃娘娘可是指舒修仪御下不严,宫里太监宫女私自对食□宫闱?”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叶宝林开口问道,语气十分好奇。
德妃却勾唇笑了笑,朝着嘉元帝道:“若是这般,只需将两个奴才下狱便好了,只是臣妾却在他二人身上搜出张容华的帕子了,这倒叫臣妾好生费解了。”
嘉元帝好整以暇的问道:“如何叫德妃这般费解?德妃又是如何确定这帕子是张容华之物呢?”
“不瞒皇上,臣妾前日确实与舒修仪一同见过张容华,臣妾近来忙于宫务,一直未同容华妹妹好好聊聊,所以那日便想邀着张容华去亭子里品品茶的。孰料舒修仪却忽的提议寻个幽静些的地方,便带着臣妾与张容华去了荷花池。”德妃有条有理的展开了详尽的泼脏水运动,“荷花池里自是极为隐秘,极为幽静,臣妾与舒修仪张容华说话之时便瞧见张容华用过那绣有鸳鸯蝴蝶图样的帕子。后来臣妾想着宫里还有事情未处理完,便先行离开了。留下舒修仪陪着张容华。”
朱樱眉心一动,这帕子她当日的确是见张容华用过。
德妃颇为惆怅的叹了口气:“竟不想那是最后一次见容华妹妹,若是早知如此,臣妾也不会让她与……”
她话并未说完,恰到好处的留白反而叫殿中之人心里更家浮想联翩了。
嘉元帝并未急着表态,而是朝着张贵妃道:“将舒修仪的两个宫人押进来,朕要亲自审问一番。”
“皇上,那二人一心忠于舒修仪,自是半点不会透露,若是皇上亲自审问,他们必会巧妙的嫁祸他人的。”张贵妃有条不紊的开口,“而且因着二人冥顽不灵,始终不肯将真相道出,臣妾已经将二人关进了慎刑司了。”
朱樱脸色一变,慎刑司是什么地方,是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地方,百合与安清平这一年多以来对她忠心耿耿,在她心里比嘉元帝都要亲厚上许多,如今却被她连累到这种地步。越是这种时候,她反而奇异般的镇定了下来。
阙靖寒昨夜里既是将张容华有孕之事告诉了她便是心底对她并未怀疑,如今张贵妃与德妃联合将证据呈堂,他便是有三分动摇,也不会尽信。既是他还保留了三分态度,那自己便不是毫无把握了。
“皇上,重刑之下必有冤狱,还请皇上三思。”朱樱跪在地上,比任何时候都要镇定,“贵妃娘娘与德妃娘娘断定嫔妾便是那谋害张容华之人,不过是因着嫔妾提议去那荷花池,嫔妾是最后与张容华接触之人,嫔妾宫里人夜半时分去荷花池寻得张容华的锦帕而已。”
朱樱狠下心决定破釜沉舟的赌一把了:“可是皇上试想,若是张容华却并非是溺毙而亡,而是中毒致死,那嫔妾是否就并非那唯一脱不了干系之人呢?”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 有种变身柯南君的赶脚啊→_→
第三更完毕 大家晚安
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