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与小公主带来?今日二公主生辰,若是有兄长妹妹陪着,定然是会高兴的。”
德妃起身回话,她近来一直深入简出,性子似乎恢复了昔日的寡淡,十分恭谦:“承蒙贵妃娘娘惦记,只是三皇子自入了秋身子便一直不大好,近日天凉了更是半点吹不得风,不能前来为公主祝贺,还请娘娘恕罪。”
病假已经让她请了,朱樱只得另寻他法:“回贵妃娘娘,小公主素来顽劣,方才嫔妾正欲带她出来便瞧见她与宫中新养的那只兔子玩的正起劲,竟是半点也不搭理,嫔妾便想着晚些时候再带她为二公主庆贺。”
夜间定会热闹非常,还有谁会记得小公主不在场?
张贵妃点了点头,心里哪里会不明白,却也不点破:“今年金秋,本宫瞧着御花园里的菊花是开的比往年要茂盛了许多,便想邀着众姐妹一起赏赏,而且近日本宫宫里的菊花酒也酿得正好,搭配些金丝马蹄糕,是最好不过了。”
“嫔妾谢娘娘恩典。”众人又是起身行礼。
朱樱随大流行完礼,瞧着这些比花还要娇艳几许的妃嫔,心里暗自佩服起这张贵妃来。以往姜皇后在的时候,这张贵妃便是个宠妃的角色,几分嚣张,几分娇扈,倒是活的要自在肆意许多。如今居于上位的皇后没了,她反倒要开始扮起那贤良淑德的角色了。不过是想在嘉元帝心底博一个贤良宽厚的好名罢了。
“今日是二公主的生辰,皇上特地请了京城里最有名的京戏班子热闹热闹,赏完菊大家随本宫一道去听听罢。”张贵妃望着众人笑,自是仪态万芳。
这话有着好几层的意思,既是明示着圣宠依旧,又暗示着她如今仍是高位之人,众人再如何,再不愿意,也得服从她的心思。
自是有贵妃党的萧修仪阿谀:“娘娘如今深得圣宠,皇上才这般重视二公主到的生辰的,嫔妾到想起前些时日三皇子的生辰,排场也是远不及公主的。”
萧修仪抬贵妃贬德妃,谁人听不出来。德妃隔得不远,自是听了个真切,脸色却一如往常,并似乎并未同她置气。只是淡淡的开口:“如此想来,年后小公主的生辰,想必更是要热闹上几分了。”
朱樱觉得自己如今就是个爆竹,谁都爱把火往自己身上点,惹得她不得不出面:“德妃娘娘谬赞了,手心手背皆是肉,皇上自是都疼爱的。不过是小公主自小顽皮,叫皇上多费了些心罢了。”
“能叫皇上费心,也是本事。”张贵妃似笑非笑的瞧了她一眼,“好了,安心赏花便是,开得再好的花也过不了百日之艳,过了花期,还有谁记得?”
朱樱心底叹气,这是在暗指她有失宠之日了,只是以花喻她,张贵妃可真是抬举她。
一群人沿着盛开如海的菊花边走边聊着,面上看着倒真是一脉和气。只是这么多女人共事一夫,又哪里会有真正的和气?
果然,这步子散到一半,朱樱便觉得衣衫被踩了一脚,她手快抓着兰湘稳住了身子避到一旁。却不知这推壤之间,身后的倪才人不慎摔了一跤,撞到前头的苏婉仪,二人齐齐跌在了这汉白玉的石阶上了。
这一番变故突如其来,走在前头的张贵妃见状命人去请了太医来,又安排了众人皆歇在了一旁的亭子里了。
倪才人摔在了苏婉仪身上,自是无大碍的,只是苏婉仪的裙衫脏了,拉扯之间衣袖更是染了尘,凝脂白玉般的手背因着这一摔,都渗了血珠子出来了。
太医来给二人诊了脉,便颤颤惊惊的伏身回话:“苏婉仪只受了些皮外伤,并无大碍,倪才人也无大碍,不过已有一个半月的身孕,正是需格外警心着些才是。”
这话一出,在场的便又暗生心思了。后宫自小公主出生后便没再传出好消息,这倪才人一朝传出有孕,怕是即将要宠冠后宫了。
朱樱最爱在这种时候察言观色了,张贵妃与倪才人自是一脉,脸色如常似是并未有半点惊讶,想必是早已知情。其余的不过是半是嫉妒半是羡慕罢了,只是这德妃的神色她却半点琢磨不透,似是讶异,又像是不太相信似的。
朱樱心底盘算着方才的那场意外,她身后便是倪才人,若是有人故意踩着她的衣裙,那也只能是倪才人,而倪才人此番为了叫她摔倒,却把腹中胎儿的性命也赌上了,这般得不偿失,又是何故?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可爱的存稿箱~~~
维妞现在在外地出差 大家可趁机抽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