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多谢皇后娘娘。”沫儿知道林夕若已经答应,跪在地上,行了个大礼。
“别跪着了,地上凉,对孩子不好。”林夕若微微颔首,“走吧,跟我一道去看看他。”
“是。”沫儿强制住狂喜的心情,跟了上去。
在轿子里颠簸了好久,才到了无极府。在碧云的帮助下,跳下了轿子,却看见一队又一队的禁卫军出行。
“怎么回事?”林夕若皱起了眉,而在一旁指使着众人的管事见是皇后驾到,不敢疏忽,围了上来,一脸谄媚的笑。
“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那管事拜在地上。
林夕若瞅了他一眼道:“你是叫七白吧?本宫以前见过你,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是是是,是奴才,奴才以前在旧牢里工作,自从那儿被烧了之后,就来这儿了,娘娘真是好记性。”七白忙不迭的从地上起来:“新来的囚犯跑了,这不是在找吗?”
“新来的?”林夕若心中升起一个不好的预感,“可是最近送来的?”
“是,那人送来的时候疯疯癫癫的,满身脏臭,奴才们没在意,谁知他竟跑了。”七白在宫中多年,自会察言观色,一边看着林夕若的神色,一边开口问道:“皇后娘娘可是有什么事吗?”
“没有了,你下去吧!对了,把这些都撤掉!”林夕若摆摆手,七白领了命,快步离开了。
“那,他会在哪里?”沫儿看着林夕若若有所思,忍不住问道。
“走吧,他除了那里,大概不会去别的地方了。”林夕若抬脚,俨然是忘了那边的轿子。
“似冉宫?”碧云点着灯笼,抬起头看着牌匾,念出了声,这不是以前似淑妃的宫殿吗?“难道安竹远是装疯?”
对于碧云的惊呼出声,林夕若不可置否,似冉宫外是一真冷清,守夜的宫女也不知去了哪里。
“啊!”不远处传来沫儿惊吓的声音,林夕若恐再生变故,和碧云匆匆走到她身边,却见沫儿害怕地指着一边的草丛,草丛上隐约躺着两个人。
碧云忙提起灯笼,朦朦胧胧的灯光照亮了她们的面容,是两个眉清目秀的女子。
“小姐,看她们的衣服,应该就是给淑妃娘娘守灵的宫女了。”碧云直起身来,一脸肃穆。
“他到底想干什么?”林夕若似喃喃自语,顾不得耳边碧云的阻拦声,踏进了似冉宫。
寂灭的灯火犹如繁星寥寥,除了主殿的灯火,偏殿都是一片黑暗。
“正殿就是淑妃娘娘灵床的停放之处了。”碧云胆子有些小,试探的往前看看,又往后退了退,担心的看看沫儿,而沫儿此时由于迫切想见到安竹远,一时也忘了害怕,跟在林夕若后面。
随着“咔吱”一声响,门开了,平时微小的声音在此时无限制的放大,回荡在空阔的殿里,格外渗人。
阵阵晚风刮来,林夕若没有拢好的的发丝随风飘起,走近了毕似的灵床,然而躺在那上面的不仅只有毕似一人。
白衣白袍,给人温润如玉的感觉,这样的安竹远是林夕若从未见到的,安静而平和,也许他本生就是个儒雅的书生吧!为了心上之人,甘愿冒险,深宫偷会,又不惜为心上之人报仇犯下滔天大罪,虽杀孽深重,却也算是个情深的男子。
林夕若不免叹息,只是到最后,他爱的到底是雨嫔还是似儿?转眼看见毕似的脸上还遗留着临死之前的幸福笑容,大概,已经不重要了吧!
可是,有一个疑惑浮现在林夕若心头,如安竹远所说,竹落和雨嫔被人所害,可这幕后的凶手又是谁呢?
雨嫔就算是个位份低,不受宠的妃嫔,但毕竟是皇帝的女人,如此胆大妄为,身份应该不低,但是雨嫔素来与人无怨,倒有点像...妃嫔争宠。
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四妃了,如今已经去了两个,还有落雪和如妃,如妃...林夕若细细琢磨,心下一惊,如妃速来多妒,那日她针对雨嫔...
怪不得...
“小姐...”碧云忽然叫住了林夕若,手上拿着一封信,递了上去。
“这儿是哪来的?”林夕若一边问着,一边拆开来看。
“是安竹远手里的,也许是交代什么,碧云想,也许小姐用得着。”碧云话音未落,身后又响起了一道极其妖孽的声音。
“小若儿在看什么?”
林夕若心下一惊,忙将信藏在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