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若儿还是一个醋缸子啊!”夜宫昊作叹状,心里却是蜜一样的甜,这是不是说明,她的心里已经有了他呢?
不由得想起那件事...
为什么他竟会不忍心呢?为什么他有时竟也弄不清真假?
他下了一局棋,可是为什么局中的一颗棋子竟牵住了他呢?失去?难道真的动心了吗?不行,林家,他不能手软;夕若,他也绝不放手...
“喂!”林夕若见他神游飘忽,不满的开口:“你是不是不情愿啊?!”
“不情愿啊...”夜宫昊故意拖长了音,却还没等林夕若恼怒出声,一口猩红的血便溅到了他的衣服上。
“好痛...”林夕若捂住胸口,脸色瞬时变得苍白。
“若儿,若儿...”夜宫昊心也慌了起来,那触目的红色,竟让他一瞬之间有了整个世界要瞬时倾塌的错觉。
“好疼,昊,心好疼...”林夕若的身子微微颤着,就好像风中的一片落叶,就要随风而逝,她的额头上也冒出了滴滴汗珠...
“我在这儿。”夜宫昊握住她的手,皱着眉大喊道:“人呢?人都去哪儿了?”
“奴才参见皇上,皇上万安。”门外的一个内宫太监闻声而进,一见这架势,也是胆战心惊。
“你眼睛瞎了吗?”夜宫昊心急,一时气不打一处来,黑青着脸,几乎是咆哮道:“还不去给朕叫太医来!”
“是,是是...”那太监浑身一哆嗦,飞一般的窜了出去,然而还没踏出殿门,又被夜宫昊一身大喝召了回来。
“皇上,可,可还,有什么事?”太监心下发颤,连话都说不完整。
“把离王爷也给朕召进来!”
“是。”
夜宫昊低下头来,眼中焦虑十分,怎么回事?离半年之期不是还有三个月吗?为何会发作得如此痛?
安言抚慰:“若儿,就好了,太医很快就来了,再坚持一会儿...”说着暗自将内力缓缓注入,希望能暂时抵缓檀香蛊毒的毒力,哪知真元相撞,不仅没让林夕若好一点,他自己也差点损耗半成功力。
林夕若脸愈发苍白得就像一张纸一样,竟是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只是紧紧地握住了夜宫昊的手。
“臣楚鸿昭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一个中年人样貌的太医挎着医箱跟在刚刚传令的太监后边低着头走进来,行了礼。
夜宫昊抬头注意到他,将怀里的林夕若慢慢放在床上,双眉紧皱:“你还愣在这儿干什么?还不快给皇后诊治,若是耽误了治疗,朕定叫你生不如死!”
“是,是。”楚鸿昭一吓,身子微微颤抖,从医箱里取出几根红线,哆哆嗦嗦的走上前,将一根红线缠在林夕若手腕缠了几圈,手都有点不受控制。
因为心慌和胆颤,手搭在红线上半刻也没诊出个所以然,头上是汗如雨下。
“皇...皇上,皇后娘娘所中的檀香蛊毒是最为霸道的一种,是其中的檀香烟云散,如今...已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楚鸿昭分明能感受到那帝王的怒气,便是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庸医!朕要你何用?!”夜宫昊黑着脸道:“来人啊——”
“皇上饶命,这蛊毒...实在不是在臣的能力范围之内啊!”楚鸿昭吓得“噗通”跪在地上,他怎么这么倒霉?上次皇后娘娘病重,就是他当值,怎么这次又是他?
“皇兄——”夜宫离踏进来行了礼,看向床上已因疼痛而昏厥的女子时,心中担忧几分,却又不敢表现出来,只得语气不急不慢道:“皇兄何苦为难太医,蛊毒本就不是太医能力范围之内。”
“那你还有什么办法?忘尘大师如今已经圆寂,更何况就算他尚在,连他也解不了这种蛊毒。”夜宫昊缓了缓心神,面色已经平静,然而心里却是火燎一般的急躁。
“臣弟听闻这檀香蛊毒令分种类,而皇嫂中的就是最为厉害的檀香烟云散。和普通的檀香蛊毒不同的是,这种蛊毒分为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表现在嗜睡,极容易不知不觉睡着;第二个阶段是疼,就像刀割的疼痛,折磨人形神憔悴;第三个阶段是已经感觉不到疼,又会重复第一阶段开始嗜睡,在睡梦中精华散失,直至一睡不醒...”夜宫离将这几个月自己查到的尽数说了出来,“如今皇嫂应该已经是第二阶段,这檀香蛊毒出自西域的一个部族,若是想要根治,恐怕得去西域求得解药。”
“但那部族已经传闻消失多年,如何再能寻得了?就算寻到了,那部族的人性格孤僻,难以相处,求得解药更是难上加难,并且依若儿现状看来,应该是先暂缓她的疼痛!”夜宫昊接了上去,眉间仍是无法舒展开来。
“但那毕竟是唯一的法子了...”夜宫离同样也是愁眉不展,夕若,难道这就是宿命吗?那么当初他是不是该自私点,早早将她带出皇宫,也不至于搅入这滩泥水...
“这又有何难呢?”
门外突兀的出现了一道身影,那话音就像一道响雷炸在宫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