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碧云,碧云对不起你——”碧云想了半晌还是转身“扑通”跪了下来:“其实...其实这不是贤妃娘娘告诉奴婢的,是...是一个穿着玄青色衣服的男子告诉奴婢的,奴婢千不该万不该听了他的话,虽然帮了小姐,可还是让皇上疑心了小姐。”
“男子?”
“恩,本来奴婢只猜他是哪个宫里的太监,可是看打扮也不像,当时碧云心急,没有多想,只听那男子说的一些话和贤妃娘娘说的吻合,便没多想。可是听小姐一说,这才记起他出现的时候诡异极了,非人非鬼的样子...”
“难道和巫族有关?”在这种紧张的关头,林夕若不怒反笑道:“看来也并非巧合,好生精心安排的一场棋局,我们都被设计了。”
“那奴婢的身份岂不是暴露了?”祁巫有些紧张的看着林夕若,随即又有些迟疑道:“不会是巫族的人的,巫人大多性子高傲,怎会与皇宫牵扯上关系?”
“应该没有,那人的矛头应该是我,不过她应该没想到,夜宫昊并没有将碧云放出的鸽子全部格杀,还任由碧云给花叶熙传了信...”林夕若婉尔一笑道:“夜宫昊素来疑心重,恐怕那人原本设计的是赐我杯毒酒或者白绫吧?”
“皇上不会那么做的。”碧云看林夕若笑得苦涩,劝慰道:“那人的阴谋不是没有得逞吗?”
“未必,他既起了疑心,杀一个人还不是朝夕之间的事?”林夕若的话犹如一声响雷炸开,道:“你以为落雪会那么傻吗?她会不知道皇城在谁的掌握之中吗?这些鸽子,恐怕只是她用来迷惑夜宫昊的。”
“呵呵——”林夕若忍不住浑身发颤:“落雪那样缜密的心思,到最后也没等得个善终啊!”
“算了,这个皇宫我们不能久留,碧云,你下去收拾东西吧!”
“是。”
等到碧云出了殿门,林夕若眸光又再次黯淡了下来,道:“碧容,扶我去门口站站。”
“是。”
一望无际的黑夜将林夕若笼罩,迎面吹来的冷风让她紊乱的思绪微微平静了些。
“碧容,你看天上那么大一朵乌云,将天都遮住了。”林夕若说的玄而又玄:“这天要变了。”
“其实也不算黑呢!”比起她在古庙待得那段日子,已经算亮堂了,祁巫想了想,后面的话并没有说出来,只道:“其实是小姐心里的那朵乌云吧!”
“呵呵——”林夕若轻轻笑了几声,慎重的道:“我答应过巫司长老,一定帮你们逃过灭族之灾,虽然我不知道我现在能帮你多少,不过你说的,我一定会尽力做到!”
“谢巫...”祁巫说道一半又住了嘴,唤了称呼道:“谢小姐,碧容只求小姐救救那些被困在古庙里的人。”
“他们不是死了吗?”林夕若见祁巫多次提起,很是无可奈何道:“节哀顺变,已经逝去的人如何还能回来?”
“小姐,容许碧容说完,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巫司长老告诉过碧容,只要能杀了背后的那个魔鬼,这些人就能够回来。”祁巫忽然跪在地上道:“巫司长老封印了古庙,也重伤了那个魔鬼,只要能搜罗到剩下的两大神器,就一定能够杀了他的!”
“除了舞弦琴心的两大神器?”
“但是那只是传说中的宝物,寻到的机率十分渺茫。”祁巫辦了辦指头,显示出她内心的无比纠结道:“天地大战后,地界二王——魔王死,妖王伤,妖王被封印在人界和仙界的交界处,玄冰霜刃便是他的兵器,随了他一起沉睡;而清曜流羽随了天帝来人间度劫。”
“你...确定它们存在?”林夕若低头看看手心的印记,好半会儿叹口气:“若真如你所说一般,我该如何找到它们?”
“圣物应该和它们有些联系的。”祁巫双手灵巧的一转,一束光芒射入林夕若的手心,顿时一把长琴便浮在了空中。
“这便是舞弦琴心的原身了。”祁巫抚过雕有精美花纹的琴身回首道:“琴声丝竹,乐以诱人,便织幻境,网罗人心,通晓古今。”
“巫族人的幻力大多来于此吗?”林夕若不知为何就想起了当日古庙中的所见所闻,心里有些发怵,又问:“那么古庙的结界里,看到的究竟是真是假呢?”
“小姐为何问这个?”祁巫拈了个口诀,那琴便又隐到了林夕若的手心,“真真假假也绝非人力可改,舞弦琴心的乐声能够穿破人心,反映出最真实的东西,正因为幻力的缘故,巫族人便能改变未来,不过什么东西都是要有代价的,窥破天机,因此巫族人大多寿命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