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莫要让他对你的最后一分愧疚和感激都消失!”夜羽仙脸上竟是讥讽,他和钱如虽貌同一伙,可不过是情势所逼,再加之如妃之前对他大呼小喝,趾高气昂,所以如今也只是冷眼相看。
“你居然这么对本宫!”如妃性子高傲,可有求于人,也不得不低声下气道:“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只要你帮得了我,日后什么事,我都听你的。”
“岂敢劳动昭仪娘娘?”夜羽仙指间黑气盘绕,也没说帮与不帮,只道:“你便安心坐胎吧,这一胎一定是个皇子!等夜宫昊回来之后,你便认个软,好好抓住他对你的愧疚!”
“这就好了?”碧云看那宫女出了殿,也没阻止,只是焦急的看着林夕若道:“小姐,碧云明明和皇上的人说一会儿就到,皇上能不疑心才怪啊!”
“出征在即,他还能放下三军不管吗?”林夕若前一秒还巧笑嫣然,下一秒便呆在了殿门口。
“奴婢见过皇上。”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林夕若呆了几秒,乖巧的行了礼,却是心里暗自埋怨着正殿门口望风的祁巫。
“皇上不是要出征吗?”林夕若抬头打量着一身盔甲的夜宫昊,婉声道。
“若儿不是重疾在身吗?”夜宫昊余光落到碧云手上的行李,一挑眉道:“爱妃真是细心,行李都备好了。”
“啊?这...”林夕若就戏论戏,顺势瘫软在夜宫昊的怀里,纤纤细指扶上额头,故作无力得到:“皇上明明知道,臣妾素有旧疾,如今旧疾发作,烦请皇上以国事为重,勿要耽误了国事。”
“爱妃如此体贴,真是叫朕宽慰,既然爱妃身子不适…”
“那就呆在宫中好了。”林夕若顺口接上了话,刚对上夜宫昊邪魅的眸子,下一刻又继续瘫软下去,可怜兮兮的瞧着他。
“朕早已考虑到这一点,这去边关的万里路程,爱妃尽可安坐銮驾。”夜宫昊见她还想说什么,语气立刻变得凶狠起来:“怎么?你莫不是想趁朕出征,逃去与那病秧子风花雪月?”
“我…你…”一向能言善辩的林夕若也没了词,到底是自己理亏,眸中蒙了层雾气,声音软绵绵的道:“那…皇上,臣妾带两个丫鬟去伺候,行吗?”
“丫鬟?你将整个凤舞宫搬过去朕都没有意见!”夜宫昊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本是来兴师问罪,可怎知见了她便再也狠不下心肠。
这一场存亡之战,虽然注定要发生,可却早早超出了他的预算。看水玉的那位,也是赌了血本了,水玉和琉璃,只能存一个,然而胜的一方,却一定是大损元气,非十年八载不能恢复。
自古美*水,所言非假。
于是再没二话,径直抱了林夕若去了出师台。
“碧云——”守在门口的祁巫目瞪口呆的看着帝后二人渐行渐远,匆匆进了内殿道:“这下怎么办?”
“着急有什么用?”碧云学起林夕若的样子是活灵活现的,抓上一旁的包袱道:“自然是跟上去了!”
“哦。”
一身盔甲的皇帝手里抱着个宫女打扮的林夕若再加上两个疾奔在后的小宫女,这状况怎么看都有些诡异,自然…三军也是对这女子的身份纷纷猜测了起来。
————将士们的心理活动————
“诶,这是谁?皇上怀里的那个美人是谁?”
“莫不是皇上最近的宠妃秀嫔娘娘?”
“瞎说!我看一定是皇贵妃娘娘,娘娘怀了龙子,自然身子娇贵一些。”
“我看你才瞎说,早就不是皇贵妃了,现在可是如昭仪,皇后娘娘如此僭越礼法,也没见皇上怪罪;再说,皇后娘娘可是琉璃王朝第一美人,而且以其才智冠名天下,是皇上的贤内助,多年前的那场边关大战,就是皇后娘娘献计战胜的呢!”
……
之前林夕若还在想着銮驾什么的顶多是夜宫昊瞎扯的,谁知道了现场才知道…这丫的,明显是筹谋已久!
“好了,我没那么娇贵。”面对将士们投来的好奇目光,林夕若再怎么淡定,都觉得浑身像被针扎了一般不舒服,红着脸进了轿子。
夜宫昊见她慌慌张张的进了轿子,嘴角又勾起了那邪魅的弧度,只是脚步没停留,一直走到那出师台的最高处,解下自己的佩剑,高举在手道:“琉璃的男儿们,如今便是你们建功立业的好时机,杀败敌军,卫我边疆!犯我国土,虽远必诛!”
“杀败敌军,卫我边疆!犯我国土,虽远必诛!”
“杀败敌军,卫我边疆!犯我国土,虽远必诛!”
黑压压的人群涌动出雷鸣般的呐喊,随着夜宫昊跨上战骑,一声“出征”的高喊,一支三十万的军队浩浩荡荡的往边城进军。
林夕若掀起帘子,还没来得及叹息,适逢夜宫昊骑马路过,不觉便烧红了脸。
“帝登基四年,水玉来犯,帝大怒,帅大军三十万从帝都御驾亲征,武将慕容,文将林氏留守京都,离亲王执政;各地节度使紧急调集将士五十万集结边关。”——《琉璃史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