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白希想要强迫性地将薛沛的情绪拉回来,可是,迷途却突然出现,猛地抓住了白希的手,道:
“要是强行将她的情绪拉回来,她的内心会崩溃的,难道你不管她会变成怎样,也要将她带回去么!?”
闻言,白希咬了咬唇,却还是收回了自己的手,撇过眼眸不去看薛沛。
而此时的席沉,依旧在努力地伸着自己的手,想要抓住那只模糊的大手。然而,那个人的话却突然间变了,他说:
“不要离开我,沛儿,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
闻言,薛沛微微愣住。他让她……不要离开?为什么?他是谁?
直到这个时候,薛沛才终于意识到,他对她的称呼是那么的亲昵,那温柔而眷恋的语气是那么自然,仿佛……一切都理所当然。
而她,也没有感到任何的反感和厌恶……
为什么?那个人到底是谁?然而,不给薛沛提问的机会,那个模糊的人影却越走越远,任凭薛沛叫唤,却没有停下,只是一直重复着那句话:
“不要离开我,沛儿,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
“魔王?魔王?您没事吧?”
耳边旋绕着一个略微熟悉的声音,薛沛皱了皱眉头,脑海中关于刚才的记忆已经渐渐抽离。头好痛……
睫毛轻颤,薛沛缓缓睁开眼睛,入目的,是水鸢略带担忧的脸。
“怎么了?”
薛沛缓缓支起上身,语气倦懒地道。见薛沛终于醒了过来,水鸢这才松了一口气,只是却看着薛沛的脸,道:
“魔王,您哭了?”
闻言,薛沛浑身一僵。她哭了?下意识的伸手,抚摸自己的脸颊,冰凉的液体沾染在肌肤上,通过指尖直达薛沛的内心。
这个眼泪……是怎么回事?
突然,脑海中开始回荡着那一句话:“不要离开我,沛儿,不要离开我……”
薛沛双眼凝视着前方,却又仿佛没有焦距,所有的精神力全都放在了关于脑海中那一句话的记忆,只是为什么……找不到任何相关的记忆?
将指尖的泪水含入口中,咸的……为什么会觉得心痛?
为什么会觉得心中空洞洞的,仿佛……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到底是什么?她,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薛沛使劲地在脑海中搜寻着所有的记忆,却始终发现,找不到让她心痛的源头,可是,脑袋的疼痛却越来越剧烈!
眉头紧皱,用手扶着自己的额头,薛沛强撑着也要找到那消息的记忆。
看着表情似乎十分痛苦的薛沛,水鸢张了张口,却还是没有说话,最终,只是默默地退了下去。
这个时候,或许是那个人来比较有效吧……
然而,水鸢刚刚走出宫殿,霸者之剑却突然出现在水鸢的面前,开口就道:
“不能去找他,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让魔王痛苦的就是他的话,让他过来不就是让魔王更难受么?”
闻言,水鸢微微一顿,随即垂下了眼眸。
霸者说的没错,毕竟能让那个薛沛露出那种表情的人,除了他别无其他人选……
尽管,他们最近似乎没有见过面的样子。
如此想着,水鸢还是打消了原来的想法,打算去找地煞。
之前地煞、绯焰、御天、绿萝奉了薛沛的命令,好好锻炼锻炼席狂,至于他们选择的场地,则是魔族的禁地。
记得那个地方曾经埋葬了无数与天煞作对的人,而能够进入那个禁地的,只有魔王,以及得到魔王批准的人。
虽说外面的世界已经被搅得天翻地覆了,可是这个禁地内却每天都持续着魔鬼般的训练,当然,是针对席狂的。
毕竟,薛沛的意思,可是绝对不要留情哦。
不过只是几日不见,席狂又高了两个脑袋,如今和薛沛已经差不了多少了。
进入禁地,水鸢直接将地煞带到一边,秘密的单独谈话。
听着水鸢的叙述,地煞微微皱眉。那个薛沛居然哭了?那么坚强倔强,那么嚣张狂妄的人居然哭了?
可是,竟敢将他的侄女惹哭了,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虽然并不知道根本原因,但是也许和席沉有关系。不过,最近魔王和席沉根本没有见过面,所以席沉的可能性也不大。”
水鸢淡淡的说出自己的观点。
就算面对着五行圣兽中最强的地煞之阎罗帝,也不见丝毫紧张。
闻言,地煞的眼眸变得深沉。
不用说是地煞,任何一个与席沉以及薛沛有所接触的人,就应该知道席沉和薛沛对彼此的影响有多大。
能让薛沛哭的,地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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