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当做一个好友看待。
而如今,邢世修的一番话,让她心内瞬间升起一股惺惺相惜之感。她感动之余,在脑海里认真思考了一番,才开了口,说道“我中了情蛊。”
居然是情蛊!一听到这个名字,二人都大吃了一惊。
情蛊这种蛊虫极为稀少,以岳夏的一千多岁的阅历,也才是第二次见到此物。邢世修就更不必说了,他仅仅是听过这个蛊虫的名字,偶尔对着女修说甜言蜜语的时候会提一提,根本没想到过这三千界居然真的有这个东西!
到底是谁,居然会对黎诗韵用出如此稀罕的蛊虫?要知道在传闻中,中了这个蛊虫的两人,只要一靠近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要互相**,然后产生感情。直到二人爱到一定程度,蛊虫才会离体。如果他们一直抗拒对方,不肯**的话,蛊虫的**功效便无法体现,那么它便会吃掉宿主的元神,咬穿他们的肺腑,破肚而出。
邢世修思考了一会儿后,问道:“你知道情蛊的雄虫在何人身上么?”
黎诗韵摇了摇头。当时孙清流喂自己吃了雌虫后,她并没有感觉到自己面对他,有想**的冲动,那么孙清流应该是还没有吃下雄虫的。或许,他是想等到一个最好的机会,让情蛊生效?
自己问她,她不说,而邢世修一问,她居然就说了!岳夏十分艰难的对自己施了个清心诀,忍住了心中的不悦后,才面无表情,淡淡的问道:“何人所下?”
黎诗韵是真的不愿自己和孙家的恩怨,无端牵扯上他们。但是一想起邢世修的话,她认为如果自己是他的话,对于一个至交好友的刻意隐瞒,肯定也会觉得很受伤。所以她想了一下后,还是说了出来:“早在二十年前,孙家和我们黎家便缔结了一门亲事。但是在三年前,我们黎家便派人去过孙家,经过协商后,已将此婚事退掉。岂料,他们孙家并未毁去婚约玉简。昨夜来的,便是我婚约上的夫君,孙清流。”
听了黎诗韵所述后,邢世修才恍然大悟。原来对她下蛊的人,是来自印澜界最有势力的孙家。难怪一开始岳夏追问她的时候,她不愿意说出口。实在是这个敌人的来头,太大!
岳夏在九百多年前就已经离开了印澜界,所以他对孙家的事,知道的并不是很清楚。但是看到邢世修一听到此人名字后,脸上露出的表情,他便知道,这个孙清流来头定然不小。也是,能得到情蛊的人,来头会小么?
不过这个孙家胆子倒不小,自己虽然被黎家逐出族谱,但是这并不代表自己就真得会对黎家被欺负的事,不闻不问啊!看来自从三百年前,自己因为和一个兽类相爱而被黎家逐出家门后,黎家就此式微,居然沦落到被一个不知道多少年前崛起的家族,欺压到这种程度!岳夏不由怒从心中起,脸上的神色却越发镇定起来。
“若是孙家,那还真是有可能。”邢世修手摸了摸下巴,说道,“如果雄虫他还没有吞下的话,那么只要着人将雄虫和婚约玉简偷走便可。”
邢世修说的倒容易,可是大家都知道,此事很难。
三人顿时一起陷入了沉默。终于黎诗韵打破了这阵沉默。她笑了笑,故作轻松的说道:“唉,我也知道这件事很难,所以本不想说出来的。你们听过也就算了。有婚约玉简在,我们黎家总还是一个信守承诺的家族,所以此事只能我回去后再议。不过说到底,我们黎家的底蕴也不比他们孙家差。说不定我回去后与族人商议一下,他们有办法呢?你们放心,如果实在不行,我自然不会放过你们两个的!”
“诗韵,这件事我来。”岳夏想了想后,对着她温和的笑了笑,说道。他也算是黎家后人,虽然被逐出家族,却没道理眼睁睁的看到黎家被欺负,还能忍得下这口气!更何况被欺负的,还有他的道侣,汐蕊的三分之一的神魂!他决定了,不管她是又或不是汐蕊,能决定她道侣是谁的,只能是自己!什么孙家的小屁孩,趁早靠边站去!
“什么?”听到岳夏的话,黎诗韵顿时有不满从心头涌起。又是这样!自己就是不愿意再让他冒险,才不想说出此事的。她知道,自己欠他的已经够多了,再多这么一桩的话,自己该怎么样,才能还得起?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