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赶到地下仓库的时候,景渊只看到了虚弱的卫宫切嗣,和匍匐在地、胸口被鲜血浸透的言峰绮礼。
对于卫宫切嗣,这并不算是胜利,对于言峰绮礼来说,也并不是失败,他只是有些失望而已————不对不对,卫宫切嗣并不是他想象中的样子,相差太远了,简直太远了!
卫宫切嗣疲惫地望着言峰绮礼,然后拖动着疲惫的身躯渐渐远离。景渊显现了身形走到了言峰绮礼的身边,居高临下地望着呼吸几乎要断掉的神父:“真是狼狈啊,绮礼。”
言峰绮礼动了动有些不听指挥的身体,双目无神。
啊果然是活着的有血有肉的绮礼比较有趣,虽然说绮礼平日的眼神和死了没什么两样,但至少整个人看起来还是活着的,现在的样子,不是很顺眼啊。
“所以说,你真的很让人失望。”景渊将覆盖着白色光芒的手掌附在言峰绮礼的伤口上,已经被穿透了的心脏此刻却又恢复了它的活力,缓缓地恢复了有力的跳动。
空气中仿佛弥漫着淡淡的香气,让言峰绮礼好像置身于梦中。
“老……师”啊老师居然没有看戏看到底呢。
“你的愿望应该没有实现吧,失望了?”景渊将言峰绮礼扶起来:“游戏还没有结束,这么早退场可是不可以的啊,绮礼。”
“去看一下结局吧,很有趣的。”
两人缓缓走出了地下仓库,向着一切的最终之地走去。空气中弥漫着燥热的气息,让人心绪不宁。市民会馆的大厅内,saber和archer正在对峙,而卫宫切嗣却抬起了他的手臂。
“奉卫宫切嗣之名,以令咒命之————”他的神色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他的眼睛仿佛蒙上了一层雾,让人看得不是很真切。
让我得到圣杯。saber想。让我得到圣杯,切嗣。
“用你的宝具,将圣杯毁掉。”
一个令咒消失了,手背上的十字纹章已经残缺不全,残缺的纹章对于saber来说,是最大的讽刺。
她的master,用令咒,命令她毁掉爱丽丝菲尔,毁掉她的梦想。
“为什么……切嗣?”saber不敢相信地望着自己的master:“为什么……偏偏是你?”
她的手,已经不受自己的控制来握紧了自己的剑。
不要……不要啊!
“以第三道令咒命之,saber,将圣杯毁掉!”
为什么啊切嗣!那是爱丽丝菲尔啊!你想让我亲手杀了她么!
saber那湖绿色的眸子已经盛满了哀痛和疯狂,她大喊着,却仍旧无法控制着自己的举动,她的剑闪耀着金色的光芒,狠狠地袭向正中的圣杯。
“你是在扰乱本王的婚礼么!杂种!”吉尔伽美什暴怒地召唤出了他的王财,狠狠地望向卫宫切嗣。
言峰绮礼的神色很复杂,带着几分可惜的意味:“为什么……”
卫宫切嗣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他很失望,非常失望————
如今,他仿佛更加空虚起来,为什么就连卫宫切嗣都不能带给他愉悦呢?他苦苦追求着的,到底是什么?
“因为卫宫切嗣很愚蠢。”景渊眯起了眼:“看着吧,绮礼,结局会很有趣的。”
这场游戏,也只有结局有点期待值而已。
那种即使远离了圣杯也能感受到的恶之气息,还有熟悉的碎片的气息,让他蠢蠢欲动。
金黄色的光芒撞向了圣杯,一瞬间,从那杯中涌现出的污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将一切掩盖,灼热的气息灼伤了卫宫切嗣的皮肤,他愣愣地看着saber和archer被那污泥淹没,什么都没剩下,他奔向门外,看着已经陷入了炼狱的冬木市。
此刻正是凌晨2点,睡梦中的人们思考不知,他们的末日已经来临。
景渊淡定地看着涌过来的黑泥,伸手:“断空。”
仿佛被看不到的屏障阻挡,无论黑泥如何的淹没一切,却丝毫不影响这里的人。
“时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身后的间桐雁夜激动得连魂体都有些不稳。
景渊没有理他,只是淡定地走了出去,淡定地看着那汹涌的邪恶气息席卷了一切。
这是一场灾难,不过景色却很美,景渊想。
等到一切归于沉寂之时,这里已经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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