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他根本就没有分神去理会阎历横,开始感觉到敌人的实力非同一般,所以不敢轻敌。他的两只手只能接住前方的水柱攻击,侧方和后方以及头顶上根本就防备不到,所以只能以冰墙相护。
现在的楚清风,置身于一个冰屋子之中,屋子只有一面是开着的,而这一面是他的正面。
即使有这个屋子,外面的水柱依然不断攻击,一条水柱攻打过来,冰屋子的冰墙外面就会加厚一点,但里面却会出现裂痕。
此人的水系之力如此强,只怕已经超出水千山。一个比水族族长还要强大的人,到底会是谁?
如果是以前,他肯定不是此人的对手,但从玄灵界回来之后,他已经脱胎换骨,他很确定,整个人世间,除了魔王和若昕之外,其他人都不是他的对手,现在这个也不例外。
楚清风本来没打算把此人当成对手看待,所以目前为止只用了不到两成的功力。但是现在,他必须用到四成才行,否则根本无法将对方打败。
楚清风加强了攻击里之后,将自己建造出来的冰屋子震得粉碎,那一块块的冰块被震飞到空中,突然变成水状,凝结在一起,然后向周围扫射出去,仿佛是一大圈的蓝光将整个大石山扫过。
被蓝光扫过的地方,全部都被铺上一层厚厚的冰,没有丝毫的断裂,就像是一块白色大纱布盖在上面。
蓝光扫到了一块大石头的后面,里面突然串出了一个人,蓝衣漂亮地在空中飞转,躲开了那些蓝光,然后轻飘落地,脚尖站在冰层上,一张绝美的面孔便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个女人就像是冰一样的冷漠,但也像冰一样的圣洁,美得不可方物。这样的绝色佳人,如果去参加什么美男美女争榜赛,那绝对是第一。
女子被逼现身,冷酷地脸孔上带有震惊,还有愤怒,瞪着楚清风,冷厉说道:“想不到水族也能出如此的人物,我还以为水千山坏事做尽,老天爷不会让他好过呢!不过想来你和水千山也没多大关系,要不然怎么会在水族落魄之时都不曾出手相助呢?”
“你是什么人?”楚清风不理会女子那些话语,先弄清楚她的底细。直觉告诉他,这个女子不是什么坏人,在她身上,他隐约觉得有一股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
这不可能。从他懂事以来的每一件事他都记得清清楚楚,这个女人他并未见过,不可能有熟悉的感觉。
“那你又是什么人?和水千山是什么关系?”女子也不回答楚清风的问题,反过来问他。
然而这两个人的中间,正好坐着阎历横,他们就这样隔着阎历横说话。
阎历横虽然被冻住了,但他的意识还在,能清楚听到外面的人在说话,还能随时破冰而出。不过他不想这样做,躲在冰层里头舒舒服服的休息总比出来打打杀杀要好吧。更何况这个女人明显是来找楚清风的麻烦,他何必出来帮楚清风?
不出来,就这样看热闹。
楚清风也没有指望阎历横出手相助,而且有信息打败对手,所以根本不在乎阎历横这会在做什么,两眼直视着眼前的女子,从她的年龄去判断一些事。
这个女子最多不过二十出头,在这个年纪怎么会和水族有如此大的仇恨?而且她的功力像是百年以上,照理说不可能才是,除非有人牺牲自己,将本身的功力传给她。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关键是要弄清楚对方的身份和来历。
“你想知道我是何人,与水千山的关系,那就先把大名报上来吧。”
“哼,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就知道用花言巧语骗女人。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和水千山是什么关系,只要你是水族的人就好。只要是水族的人,都该死。”
“你想杀我?”
“没错。”
“你杀不了我。”
“那就试试。”女子说了两句就动手开打,这一次是和楚清风打起了拳脚功夫。术法比不过对方,也只能打拳脚功夫了。
但在拳脚功夫上,楚清风更为不弱,单手就可应付,最后将女子的双手双脚冻住,限制她的行动。
“你……你放开我。”同样是水系之力,此人的功力竟然比她强那么多,这怎么可能?连水千山都不是她的对手,一个后辈又怎么可能赢得了她?
“放开你可以,你只要回答我几个问题就行。”
“哼。”
“你是谁?为何这般痛恨水族之人?”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要杀要剐随你的便,我是不会回答你任何的问题的。不过在杀我之前,你最好想清楚。你的朋友还被我的寒冰困着,你或许可以破开冰层将他解救出来,但他中的寒毒里还有我独门的毒药,只有我才有解药。你如果想救你的朋友,那就先放了我。”女子以为楚清风和阎历横是好友,所以拿这个来威胁他。
楚清风微微冷笑,很淡然地说:“我与他是敌非友。”
“别骗人了,刚才他受到冰箭攻击的时候,你明明就露出了担忧之色,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信与不信,随你。不过他未必需要我相救,以他的实力,岂会连这点冰层都破不了。不是他不破,而是他不想破。”
“我才不信你说的话,你是在骗我的,对吧?”
“还是刚才那句话,信不信随你。”
“你……”就在女子气得咬牙切齿的时候,阎历横就破冰而出了,安然无恙地坐在那里,闭目养神,懒得理会这两个人的事。
阎历横破冰而出的时候,女子看傻了眼,无法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事实。遇到一个水系之力比她厉害的已经够呛的,想不到这里还有一个更厉害的。
看来她今天的运气不好,倒霉透了。早知道这样,她就不出来了。
“现在信我说的了吧。”楚清风严肃道,不再对女子有任何的嘲讽,而是带着一丝柔和,问道:“你是何人,与水族有何恩怨?”
“我不想告诉你。”
“也罢。”
“哼。”
“你走吧。”楚清风解开了女子身上的束缚,放她离去。
女子再次惊讶,无法相信,还以为是在做梦或者是对方耍弄她,“你真的愿意放我走?”
“为何不放?”
“我刚才要杀你,你却放我走,到底是什么居心?”
“就算你将水族灭个干干净净,我也不会杀你。”
“你跟水族也有仇?”女子从楚清风的眼里看到的仇恨,突然间对他的愤恨减少了许多,甚至没有了。
“或许吧。”楚清风不知道该如何说自己与水族的关系,只能给对方一个模糊的答案。他不承认自己是水千山的儿子,但身上又的的确确流着水族的血,这种感觉真的很矛盾。
“既然如此,那你就不是我的敌人了。我叫水珠,是曾经水族大长老的女儿。当年我爹还是水族大长老的时候,水千山还不是水族的族长,而当时的族长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水族的族长之位向来传男不传女,如果族长无继承人,可在族中选择优秀者继承。我爹在族中的威望很高,大家都支持他做族长,可是水千山却从中作梗,陷害我爹,夺取族长之位。我爹就是被水千山给害死的,我娘带着我逃出水族,但依然被水千山派人追杀。”
“水族的事我一无所知,你与我说这些无用。水珠姑娘,你若想报仇,尽管去报好了。”楚清风已经知道水珠的来历,多余的东西他不想听,所以打断了她的话。
但有一个人更加不想听。
阎历横只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休息,可是被楚清风和水珠吵得心烦意乱,于是使用传送术离开。
阎历横一走,楚清风立即追上。
“喂,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水珠不想让楚清风轻易离开,感觉还有很多事没弄清楚,就连对方的名字她也还不知道。可是她没办法离开这里,除非……
就在水珠无奈的时候,突然发现手掌上的印记消失了,开心不已,然后看向前方,赶紧追去。
一定是刚才那个人解除了她的封印,他就是她要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