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的安逸,只是到了晚上的时候,清闫等人就过来,只说明天是要启程回外海了,而叶鲸却不知是何原因留了下来,严谟看着他的神色意味深长,至于沅言…撄…
有一刻的惊讶之后就作罢了,反正其中缘由只要等严谟知道了,她还会怕自己不知道吗?
本以为欧阳葛荣会连夜进宫,却一直到第二天才从宫里传出消息,严谟当即进了宫,沅言留在王府里没有一起去。
“出去走走吧。”沅言看了看外面的天气,微眯了眸子,有些慵懒,声音也软软的。
暗处的严三没什么动静,沅言就抱着手炉往外面走去,大白低呜一声,跟在她的脚边,大脑袋不时晃动着。
洒着轻阳,但气温也不算太高,沅言依旧穿着高领的衣裙,她会说好不容易要消下去的印记,昨晚又被某人加深了吗?要不是她几乎要磨破了嘴皮子,只怕今日也是躺在床上,下不了地了。
不过,好在早上严谟进宫前拿了一瓶药膏给她,她一抹印记就消得快一些,不然还是要炸毛的。
公孙霁云和公孙戬似乎又去了军营里,云瑶也被宜修拎走了,清闫等人回了外海,她都没能好好跟阿梓说说话,不过,淮羽和陆行似乎还没有回淮国,这会儿也不知去了哪里。
沅言不知想到什么,停顿了一下,就问了一句。
暗处的严三听闻她要问的是淮羽和陆行的行踪,想起主子对待淮羽的态度,还是犹豫了一下,但犹豫之后又老实说了……
“他们去了云阳?那不是以前万阙山庄名下的客栈吗?蔺戈阳这是去怀缅?”沅言略微惊讶,这话也不知是和谁在说的偿。
要知道当初蔺戈阳娶了乔莺歌,未免引起动,乱,就直接弃了万阙山庄,不过,沅言知道的是,万阙山庄名下的产业财富本该是要被三国瓜分的,后来却被另一股势力横插一手,揽去了大半,竟是快速掌控住了那些钱庄和酒楼客栈。
而严谟的人去查,根本查不到这些人背后到底来自哪里,看着淮国和乔国的反应,也确实是不清楚。
沅言得知淮羽等人的去向后,倒是没有了再去找他们的心思了,沉思了一瞬虽然还是出了府,却是往她原来作猫时,常走的方向。
那里进了小巷子里,就是万生的小破酒管,成亲那日万生也去了王府,以厨师的身份,却只做了一道菜,是用王府里的云鲤做的。
沅言进了酒馆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万生,他的算盘还放在那里,酒馆里也坐了许多的人,沅言只顿了顿,就径自找了个靠窗的桌子坐下了。
“姑娘,来喝酒的?”略显稚嫩的声音在耳旁响起,又带着少年变声期特有的沙哑。
沅言微侧头就怔愣住了。
站在她桌旁的少年看起来十分清瘦,偏偏那双眸子又圆又黑,清亮的让人心底发软,也让沅言觉得十分熟悉,于是一下子愣住了,只是仔细想了又想,却怎么也想不起自己在哪里看到过这样一双眼睛。
“给我来一壶猫儿酒吧。”沅言抿唇笑了笑,轻声说道。
眼前的少年身形实在单薄,她竟生出一种说话稍重都会吓到他的错觉来。
“猫儿酒不烈,正适合姑娘小酌呢!您等着,我这就给您去拿。”少年一笑就弯了眸子,一边说完,就转了身往万生放酒的地方去。
沅言当然知道猫儿酒不烈,味道清醇,酒性比之果酒都还要差几分,但她却只喝了一次就舍不得了,这猫儿酒,是万生给曾经那只贪嘴的小猫崽酿的啊。
用的不过也是一种果子,一颗拇指大小,沅言已经忘了名字了,只记得万生后院里就有一颗,也不知道多少个年头了,以前她还是小猫崽的时候,来找万生,有一会儿正碰上那树开花的时候,风一吹,就扑簌簌落了一地,她趴在树下,一个不防,就有小小的花落在鼻子上,让她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少年看着瘦弱,动作却很麻利,很快就给沅言端来了一壶猫儿酒。
“姑娘,酒来了,您慢着喝,我就在那里,有事招呼一声就成。”大概是看着这样的天气,沅言还抱着个手炉,少年拿来的猫儿酒明显是特意温过的,却没有提起半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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