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让人对着自己脸甩巴掌的。尤其是现在这种不让人舒服的语气,他总觉得张临川有时候对他说的态度不那么友善。
“你注意休息,把迪拜的项目准备好,下周二直接跟我走。”沈景修说着下了车,走时还心有不甘的看了眼车里始终没下车的张临川。
宋宸在家里两天也没闲着,他提前把对迪拜的项目能够给出的方案风格都整理了出来,这是个很有名气的国际酒店新开发的大楼内外总体改装项目。做成这个大项目,按照设计师的进账能拿到的够他现在吃几十年了,就张临川这个过日子的过法,估计一辈子都用不着再开张了。
但这次的项目是沈景修自己接下来的,他打算自己做,宋宸知道如果是沈景修来做,那一定是个独特的艺术品。毕竟沈景修就算是现在成了商人,本质还是个独立设计师,让他感兴趣的项目,他只会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做。
但宋宸不一样,宋宸知道怎么才是商品的利益最大化,他想拿下这个项目,某些程度来说,他做的东西比不上沈景修的深度和艺术,但他却可以让受众面最广,并且也有别样的特色。他是个正儿八经的商人,他知道商人想要的是什么,用最少的投入,换最大的利益。酒店这些东西并不是私人物品,是用来消费的,就算这个客户方本意不是这样,本意就想做个艺术品来玩玩儿,但其他的投资人就不一定都会这么想。他没有绝对的把握,但他想试试。
在家里呆了两天,他没日没夜做着一切的准备,这个项目要是谈成翘到手了,抛开剩下的连带利益,至少他当下就有了一笔数目上能有点儿用的钱,钱这个东西可以代表很多东西,可以做很多的事。千易现在是沈景修那钱买的,他现在没那个实力买回来,但是却能用来调查很多事。
萧铭悦前天给他打了电话,第一句话就是说,“要是查别人,肯定费不了这么大功夫,沈景修这个人看起来还挺风光的,背地里欠了银行不少钱。”
“什么意思?”宋宸问。沈景修不缺钱,他甚至一年只接一两个项目,就够他花不完了的,还得看他的心情来挑。
“你让我查的千易,没人知道他是怎么突然就坐上了一把手,能查到的资料也只有他是顺理成章按市价买的股份。”萧铭悦说到这儿有些奇怪。
宋宸很快发现了不对劲儿,“千易的股份,不止值这个价,升值空间很大,谁卖给他的,怎么会卖给他?”如果要卖,他知道有多少人盯着这块儿肥肉,沈景修给的价不过是最低的起点,他不知道是谁在处理他死了以后的事,要是他父母的话,是不可能就这么卖出去了,他哥?如果是他哥负责的,那也不可能这么低的价就转手了,他想不通。
萧铭悦对宋宸的疑问很诧异,他一直以为张临川是不懂这些的,只是个不太有趣的普通的浑身上下都找不出一丝亮点的刚毕业大学生。一定要找点特别的出来,大概就是那张年轻清爽的面孔,但总是逆来顺受的样子,做朋友发小他可以尊重别人的生活选择,但作为别的,完全不是他欣赏的类型。现在的张临川就像一块平凡的石块儿突然一点儿点儿漏出来光亮。这些发现好东西的兴奋感让他忽略了很多反常的东西,甚至不去思考张临川本来的面目。
萧铭悦接了宋宸的话,“当时确实有很多人想要抢这个股份,没被分了还以这么低的价转手的,是宋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