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免礼,你这青烛可是命门所在,万万不能熄了,以后可别做那低头之举,我只是侯爷,又不是国主,用不着对我低头。”言侯善解人意,道出一番暖心之言。
“多谢侯爷。”烛将军话不多,刀削般的面孔透着一股风霜之感,一看便是久经沙场的老将。
“坐吧,这次宴请将军,是因为早上的一道密旨,国主收到了消息,有异族准备犯我蛊国,而我们十岭城首当其冲。”
言侯变得凝重了起来,亲自为烛将军倒满酒,道:“身为臣子,尽忠是我们的本份,我本闲散侯爷,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边关重地,还要有劳将军。”
“侯爷言重了,只要我不死,异族休想踏入十岭城!”烛将军豪迈道,杯中酒一饮而尽,随后目光微微晃动,问道:“侯爷的掌法,练得有些年头了,不知可有进境?”
“我的掌法就像将军头顶的青烛一样。”言侯无奈一笑,道:“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啊,就当是强身健体好了,对敌之时要是用出来,还不被敌人笑掉了大牙。”
“谁敢笑话侯爷,那才是不想活了呵呵,这坛子灵酒可是奴家珍藏多年之物,今天就献给侯爷了,吱吱!”狐楼老板娘抱着一坛子好酒出现,拍开封泥立刻酒香扑鼻。
“好好好,多谢狐老板,哈哈。”言侯也不客气,笑吟吟的接过美酒,正要倒酒的时候,忽闻窗外有怪叫传来。
嘎嘎嘎嘎!
怪叫声中,一只胖得都要飞不起来的乌鸦从天而降,这只笨乌鸦不是飞进来的,而是从房檐上掉进来的,掉在桌子上一时无法翻身,最后也不翻了,躺在桌子上张嘴撕咬着一盘鱼肉,吃得毫无顾忌,霸道不已。
“你这杂毛!胆敢偷吃老娘的东西,看我不炖了你!”
“狐老板稍安勿躁,如此肥乌鸦,想必是个富贵命,十岭城怕是没几个不知道它的,既然遇到,就让它吃个够好了。”
“侯爷大度,连畜生都不忍杀害,如此心肠可不行,若总是如此我们何时才能……吱吱吱,吱吱吱!”
狐族老板娘说着说着,吱吱的叫了起来,她这一叫,连她自己都脸红了,不再多说,只好退了下去。
“何时才能平定异族,换我蛊国万世安泰,狐族之人都知道保住河山方可太平永在,想必侯爷也该振作精神,奋发一番了。”烛将军仿佛听懂了狐老板的言谈,如此说道。
“行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这人闲散惯了。”
言侯苦笑着端起酒杯,看了眼窗外经过的一位被称之为雷女的女子,道:“我就像那雷女一样,她一听见雷声就会浑身颤抖,我一听见战事啊,就心头乱跳,享受我在行,拼命可不会,呵呵。”
烛将军看着窗外那位听到个雷字都要浑身一颤的雷女,不在开口,沉默了下来。
他不开口,有人说话,早打听到言侯会在狐楼宴客,这位已经等了半天,此时看到机会,立刻在不远处插嘴道:“侯爷是个心善的,见不得生灵涂炭,更见不得那些战死沙场的兵士,不知侯爷可否屈尊大驾,当一天那乞丐中人,体会一番民间疾苦呢!”
在酒楼里也打着伞的怪人衣着贫寒,却干干净净,昂首说道:“只要侯爷答应,我贾大伞愿为侯爷做那马前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