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围看了看,段厉岩只是单独的一个人,身后什么侍卫都没有,苏晚凉在想是他比较自信不会有人半路截杀他还是对自己身手比较淡定?不然哪有皇帝身手一个人都没有的?这显示不出他高贵的皇家气派嘛。
段厉岩侧了侧脸,眸光有些深邃悠长,抿着唇看着苏晚凉,也不回答也不说话,苏晚凉只能咽了咽口水,眨巴着眼珠子,看向他,没话找话说:“刚才……刚才我见到代雪郡主了……”
说到这里,她小心翼翼的扫了段厉岩一眼,看他仍旧没有接下去的意思,呃,她是不是该告诉他代雪是装病的?可是代雪说了是段厉风指示她这么做的,要是苏晚凉这么说了,那不是在拆段厉风的台?到时候那厮怪罪下来,指不定要怎么去折腾自己呢。
想着,话锋一转,苏晚凉叹口气:“代雪郡主一表人才,气质高雅,一看那光亮的额头就知道她绝顶的聪慧,这样的人还遭逢大病,果然是天妒英才,红颜……”
“她找你做什么?病了怎么不好好休息?”段厉岩打断她的话,眼睛微微的眯了眯,带着种审视的锐利光芒看向她。
呃……
正自言自语说的起劲,这丫怎么突然出声了?
想了想,苏晚凉眼底闪过一丝的狡黠,随即低眉顺目道:“郡主看来对郧西公子情有独钟,所以才警告我不要再靠近郧西公子。”
哼,威胁我,我让你威胁我,小丫头片子,别怪姐姐心狠呐。
倏然,段厉岩皱了皱眉,半眯着的眼睛睁了睁:“所以,你答应了?”
呃,这什么问题?
“没……”苏晚凉淡淡的笑着,回答一个字也显得柔柔的,但是柔和之中还带着些许的自信,能迷了人的眼睛。
“为何?”段厉岩鼻子里哼了哼,负手而立,“难不成你真看上郧西?”
苏晚凉顿时觉得天雷滚滚,冷汗涔涔,这是皇帝该问的话吗?他是失心疯不知道她是他七弟的妻子?还是说自己来到东祈这么久还没能发现东西不仅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就连女人也能三夫四侍?
紧了紧袖子里的手,苏晚凉缓了缓神色抬头:“凉儿时刻谨记着自己是有妇之夫,是南王妃,夫君自当是南王爷,怎么会对郧西公子有意思呢?”
“哼。”段厉岩上下打量她一番,带出一声冷笑,“你果然跟以前不一样了,不过,你这个样子,比较好。”
耶?
“什么?”苏晚凉抬头皱紧了眉头,似乎有些不解他的话。
段厉岩挑了挑英眉,扫视她一眼,目光幽深,却一言不发,走了。
就这么走了?丢下这么一句她听着觉得饶有悬念的话,也不解释一下,就走了?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苏晚凉莫名的觉得他让自己有些发寒。
这个帝王,有种令自己猜不透摸不清的感觉。
那抹高大的背影,在纷繁的落叶里,显得格外的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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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回段厉风的营帐,苏晚凉也不想在凉亭里发呆,找人去了另一边,坐在小溪边,脱了鞋,坐在大石头上,晃荡着两条白嫩嫩的腿,光着脚丫子,浸在微凉的溪水里,低头看着鹅卵石之间穿过的一尾尾小鱼,有些失神。
“你不是苏晚凉。”
发呆失神的时候,铜子回来了,小小的身子蹲在她身边,稚嫩的嗓音里带着几分属于Cheng人的那种深沉。
苏晚凉怔了怔,盯着溪水里的小鱼,皱紧了眉头。
是吗?她确实不是从前的相国嫡女,她甚至不是东祈的人,阴差阳错的从女尊国到这里来,是她无法接受却又不得不接受的事实和现实。
怨恨过,讨厌过,可是魂穿了,重生了,她可以再活一次,她应该是感激的,只是心头时不时翻腾的烦躁却也压抑不住。
“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到现在,你根本跟以前的南王妃判若两人,你狡诈,你聪慧,你冷血,甚至你还有功夫底子,能在那样的情况下救下小英子,你从不去探讨你身边的人,可是却可以在危难的时候自己化险为夷,你对王爷冷言冷语,不像以前那样放在心底,也无视三从四德的规矩,可见,你不是苏晚凉,可是你又确实的是。”
眉心紧紧的皱着,苏晚凉侧过头看着他,铜子眼底那抹痛楚,她看的很清楚,心头猛然的一刺:“那么你呢?只是铜子吗?”
铜子闭了闭眼,声音带着颤音,抬头看她那一瞬,已然是泪流满面:“我中毒十五年了,总是这个样子,毒已经渗入骨髓,没有办法改变,我能做的只能是等死,可是你不一样,不管你是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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