徜徉在群山与深林之中,有种要飞上天,和太阳肩并肩的豪情。
“唱得好来唱得乖,唱得桃花朵朵开。桃花十朵开九朵哟,还有一朵等我来,等我来!”嘹亮的山歌在山林间响起,极具苗寨风情,只是唱歌的人五音不全,完全就是嗓门亮。
寨子里的人们听了也是笑声一片,这是华彬缠着当地人教他的,明明是阿妹等阿哥的调子,却被硬生生改了词。
中午吃饭的时候大家都回来了,人们聚在一起瞪着华彬,没多久,见他从不远处走来,迎着烈阳,身影高大雄壮,衣衫有些破烂,一手拖拽着一头野猪,褐色的鬃毛,皮糙肉厚,最少也有五六百斤中,竟然被他单手拉着,这是何等的惊人臂力呀。
而且这还不算完,就在他的脖子上还挂着一条土黄色的大蛇,蛇头蛇尾分两侧垂在他身前,看起来最少有两米多长,蛇身粗壮,三角的蛇头,一看就知道有剧毒。
众人大惊失色,这男人到底是什么怎么样的存在,不是医生来这里治病的吗,怎么变成猎户了?
还有他赤手空拳,怎么猎杀的毒蛇和野猪呀!?
人们根本无法想象,华彬的彪悍彻底震撼了众人,李丹琪最是好奇,连忙跑过来,道:“我擦,大哥你太彪悍了!”
华彬随手一甩,数百斤的野种被抡了起来,扔进了院落中,他的衣袖被划破了,正好可以看到那粗壮的麒麟臂,肌肉仿佛要爆炸开了。
他微笑道:“苗妙,这俩东西不是国家保护动物吧?有几个哥们掏几个鸟蛋就被判n多年,我这个还得不枪毙呀?”
苗妙吃惊得根本合不拢嘴,只是讷讷的摇了摇头。
村里的猎户要想猎杀这野猪,恐怕也要多人合围,带着武器费一番力气,至于这条铁头蛇就更危险了,人们看见唯恐避之不及,谁敢招惹。
华彬卸掉脖子上的大蛇,道:“今天我算是丰收了,就让我请客,请寨子里的乡亲们吃野猪宴,至于这条蛇,泡酒吧!”
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不久前,他还是个斯斯文文,有起死回生之术的医生,这才来到苗寨一天,就变成彪悍的荒野猎人了。
在华彬的催促下,苗妙叫来了村里的猎户,大家一起把野猪收拾了,真的开起了全猪宴,全村百十来口子人都聚了过来,各自出物出力,犹如过节一般。
香喷喷的猪肉,甘甜的米酒,热情的人们,小村子到处都是欢声笑语。
人们大赞华彬彪悍,唯有张同哲目光闪烁,不言不语,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同时沉默的还有范蓉蓉,谁能华彬竟然如此文武双全,此时光着膀子,满身伤痕,荒野猎人一般,充满了狂野粗犷的原始魅力,这样的男人就像孔雀开屏,雄狮的鬃毛一样,很容易让雌性产生原始的性*冲动。
还有就是,这两天她被已经做好了和华彬假扮未婚夫妻的准备,哪知对方根本就没搭理她,甚至都没正眼看过她,这让她有些失落,明明应该是她讨厌华彬才对,怎么自己却遭到无视了?
这巨大的心理落差让她很郁闷,再看华彬,感觉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在这清水绿水间,尽情享受着自己。
“湖水洗我胸襟,河山留我影踪,云彩挥去却不去,赢得一身清风……”这就是华彬此时的写照,潇洒不羁,纵情天地!
华彬豪情万丈的与众人把酒言欢,男儿洒脱的性情尽显无疑,就连苗妙看他的眼神都朦朦胧胧的,又像风儿又像沙。
酒正喝的进行的时候,忽然不远处传来一阵躁动,人们起身好奇的看去。
只见一些村里人正在山脚下,对着一面峭壁指指点点,有些人甚至跪下来顶礼膜拜。
华彬几人也赶了过去,只见在这怪石嶙峋的峭壁上,七八米左右的位置斜刺里出现了一根枯枝,可就在这枯枝的顶端,竟然绽放着一朵白花。
白色的叶子,黄色的花蕊,看起来就像两只蝴蝶,挥舞着翅膀,相依相伴的样子,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这是贵地独有的缫丝花,在这里也算常见,可是这悬崖峭壁之上,一只枯枝结出新花,有种独一无二的感觉,实在是太美了!”范蓉蓉在一旁,目不转睛的看着那朵花,既然还能说出名字,显然也是爱花之人。
而村民们更是激动,峭壁生枯木很常见,但枯木开新花,这对质朴且有些迷信的村民来说就是大事儿了,那些顶礼膜拜的人甚至在说:“这是花神显灵,保佑村寨风调雨顺!”
更有人说:“这朵花本身就是花神的化身,要尽快摘下来,别让风雨折了,送给村寨里的圣女,花神赐福,便能确保她百病全消。”
这个说法得到了所有人的响应,他们口中的圣女自然是这次来应诊的病号,到现在还没见到人呢。
但对村里人来说,她就是图腾般的人物,是苗医的嫡传,世代为村民消灾祛病,犹如守护神一般,人们自然也会回馈给他最真的一片心。
就在这时,一阵山风吹过,那白洁的花瓣摇摇晃晃,仿佛随时会凋零,人们顿时紧张起来。
可峭壁陡峭,七八米高,徒手很难爬上去。
这时,华彬开口道:“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