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们能看到希望。
不过我是等不到安顿下来的那一天了,我没什么牵挂,就是我这妹子让我放心不下,她的命是大哥你救下的,我以后就把她托付给你,我放心。”
说着,他颤巍巍的伸出另外一只手,把郑丽英颤抖的小手放在了华彬的掌心。
这临终托孤,真情流露,让华彬一阵心酸,抬眼看着郑丽英,小丫头也在看着她,双颊绯红,柔情万种,就像待嫁的小娘子,羞涩而又甜蜜。
华彬被郑丽英那含情脉脉的眼神吓到了,在这种情况下,她还对自己表现的如此深情款款,貌似表错情了吧?
华彬猛然意识到了什么,吸了吸鼻子,心中更是确定,他不动声色的对大胡子说:“你放心的走吧,你妹子我一定会替你好好管教的。”
说完,华彬猛地向怀中一拽,郑丽英的身体瞬间失衡,华彬一甩手,郑丽英的身体直接砸在了她哥哥身上。
大胡子猝不及防,而且由于刚才握手,郑丽英伸着手,突然摔倒正好架起了手肘,坚硬的手肘砸在大胡子的胸口,疼得他惨叫出声,险些跳起来。
华彬在一旁生气的说:“妈的,有这么闹玩的吗?老子从六岁开始学医,红药水和血我还能分不清吗?”
郑丽英气呼呼的站起身,道:“不是你说的,我可以用一切方法,只要能骗到你,能俘虏你,就算我出徒嘛!”
她在这儿等着我呢!?华彬被噎得一阵无语,本想继续训斥,却见大胡子真的疼的直冒冷汗,被小丫头撞一下,断然不会这样。
其他几个兄弟知道穿帮了,也就不帮忙演戏了,立刻上前,七手八脚的用湿毛巾擦掉了大胡子脸上的红药水。
华彬这才发现,他是真的受了伤,只不过并不重,都是皮外伤,
脸上有些擦伤,一只眼眶是青肿的,鼻腔里还有血丝。掀开被子,他赤*裸的上身也满是瘀伤,左臂还打着石膏。
“到底怎么回事儿?”华彬皱着眉头问道。
大胡子艰难的咧嘴一笑,道:“被人揍了。”
华彬伸出手,在他的伤臂上轻轻一捏,刚固定好的石膏应声而断,看了看他的断臂,道:“这是被棒球棍打伤的吧?”
大胡子吃惊的看着华彬,没想到他这都能看出来,他点点头,道:“是啊。之前我们哥几个回来,就各自散去,找房子落脚,不能总住宾馆不是。
我去的是大红门附近,那里有便宜的房子出租,可谁想到,我正走着,路上遇到一伙人,领头人直接对我骂道‘你丫瞅啥’。我当时就回了一句‘瞅你咋地’,结果就这样了……”
“哼……有一种伤害叫做,只因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华彬无奈的笑道:“什么你瞅啥之类的话,都是有人恶意诬蔑我们北方人的,我们北方汉子性格粗犷豪放,但我们也同样有知识,有文化,有素质,有礼貌,怎么可能都是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流氓呢。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与恨,什么‘你瞅啥’不过是找茬挑衅的一种方式,打人的一种借口罢了。
从你的伤势来看,这帮家伙虽然不是格斗高手,但却是打架小能手,而且还动用了球棍,下手挺黑,知道是什么人吗?”
“知道。”大胡子说道:“说是‘红门’的人。”
“洪门?老牌劲旅呀!”华彬吃惊的说。
“不是洪熙官的洪,是大红门批发市场的红,他们有一伙人,靠这个批发市场为生,霸占着周边的停车场和货运道,从货运司机身上抽成,从出租车司机身上卡油,高价收取停车费,从商户身上榨取保护费等等,算是地头蛇。”大胡子说道:“他们看到我,说我跟他们犯相,看我像来和他们抢地盘的,还说以后在那一带,见我一次打我一次,妈的,都说京城的官老爷惹不起,这京城的流氓也够猖狂!”
“那你是怎么脱身的?”华彬问道。
大胡子苦笑道:“当时我拼命还手,直到有人突然掏出刀子,我就开始被围攻了,正巧那是有几个遛弯经过的老大爷,他们本来不想管,远远就要躲开,我忽然高喊‘爸爸……’。
那个岁数必然都是有儿女的人,若是路人,他们可能会袖手旁观,可当有人叫爸爸,就以为是自己孩子在挨打,几个老爷子当即就冲了上来。”
“干得漂亮!”华彬竖起大拇指,道:“熟悉社会,熟悉人心,冷静又急智,这是你难得的经验,但动手能力太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