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存,只能用扶桑灵根斩尸。虽然扶桑树是先天灵根,却毕竟逊东皇钟、金乌原身一筹,第三尸欲以东皇钟镇地水风火,开辟空间,恶尸便不从令。”
原来东皇也没有阔气到先天灵宝随手就能掏出来一堆的地步啊。毓夙不禁又想起赵朗,那厮又有多少好东西?似乎他那里还有比混沌钟更好的东西,可真是连东皇都比不上。过去只能仰望自己的小蝼蚁,现在混得比自己还好,难怪判官讨厌他,是因为心理落差呀。
那边奎木狼完全不知道毓夙在肚子里吐槽了什么,还在说:“东皇钟本就祭炼不全,恶尸逃脱东皇掌控,斩杀了第三尸,也毁了一半扶桑灵根,东皇失了第三尸,又要尽力维护扶桑树,受伤颇重,修为大大倒退,这才在大劫之中殒身。幸而当初那第三尸开辟空间,虽没能成功,好歹也开了个口子,东皇仅存一点真灵,就因那一线生机得以保存,转世去了。”
说着,奎木狼又叹了口气:“转世之后,东皇虽托身为人,亦是要寻找旧部,哪知道却真灵蒙昧,如中了胎中迷,又不能以三生水解之。转世几次,幸得机缘巧合,冥悟了片刻,这才知道是在轮回苦劫中。东皇将此事告知旧人之后,便又轮回而去,至今仍在劫中。”
话说得简单,几句交待完了,不过如果把自己代入那种情形中去想想,就觉得人生太曲折了,还真是苦逼。不过……毓夙看着叹气的奎木狼:“判官是想把他叔父从轮回苦劫里捞回来?那可真不必再说了。谁有那个本事呢?判官自己还在地府呢,他都做不到。”
奎木狼一愣,有点哭笑不得地说:“怎会……只是……”
没等他说出来“只是”什么,判官忽然自己跳过来,打断了奎木狼:“你以为只有真灵就还是原先的那个人,只是转世投胎而已?只存真灵,三魂七魄都没了,那也只有个印记罢了!若不能将叔父魂魄补全,再历多少轮回,这苦劫也永远没有结束的时候!”
毓夙被他一通大吼,倒能理解判官的焦急心情。判官说的不错,只剩一点真灵,那真是只剩下个印记而已了,如果不能尽快补全魂魄,说不定什么时候那一点印记也被时光和轮回擦掉了,那就真是什么都没有了,判官作为家属,这么多年必定是心急火燎。
不过他还是不明白,判官想救他叔父东皇,和他跟赵朗对着干有什么关系?他这时候,不应该全心全意地去想办法补全东皇的魂魄,怎么还有闲工夫插手别人的事呢?
判官吼了两句,发泄完毕,又变回了那种半死不活的样子,有气无力地说:“自古魂魄受损,是最重的伤势,也只有伏羲,伤了三魄却还能全须全尾地转世成就半圣之身。”
毓夙听得心里一动,难道判官其实是想要还魂散?不然他为什么提到伏羲呢?不过,再一想毓夙又觉得不是。以判官的身份手腕,他不可能连还魂散的药材都凑不齐。
于是毓夙就假装没听懂判官语气之中的讽刺,感慨地说:“女娲娘娘毕竟是圣人,那样的伤势都能治得了!比起她来,我父亲虽是医仙,也远远不及呀。”
判官瞥了毓夙一眼,没好气地说:“我虽看不惯他那两口子出身妖族却分毫不为妖族谋利,却也不是想谋求娲皇的灵药。还魂散是以自身魂魄为引,才能修补三魂,我叔父哪还有能以之为引的魂魄?你也不必故作不知了,只听我说就行了!”
不管毓夙的尴尬,判官接着道:“我叔父的一线生机只在于,他曾是东皇,执掌天庭,自有一丝帝皇之气护体,若能生生世世都在皇家,以皇气滋养,或有一日能复全。”
说着,他又瞥了毓夙一眼:“如此,你也该知道了?若是让赵朗那匹夫得逞,他说要立谁为帝,就立谁为帝,那天底下不就乱套了?我叔父本来写好的命数,硬要随着他的意思,我还不如……我是必定不能让赵朗得逞!你也不用猜疑我的用心。”
毓夙看他表情,忽然生出一种幸灾乐祸的喜悦,不过也终于明白,判官为什么会甘心留在地府那么多年,原来都是为了他叔叔呀。
作者有话要说:吃撑了……嗷呜好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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